贺关听到器皿碰撞,叮铃一声。
接着,有什么扣在背上,吸紧了。
是第一个火罐。
那人连着在他腰上放下四个火罐才停手。
火罐温度很合适,比刚才的按揉温度要高一些,烫烫的。
贺关懒洋洋道:“怎么不说话了,这么久没见你就这态度?”
楼冬藏:“……不是。”
贺关老神在在:“去哪了。”
楼冬藏:“学了一项专业技能。”
贺关:“是说推拿吗。”
楼冬藏:“嗯。”
贺关:“行了,闭嘴吧。半天也说不出两个字,懒得惯着你,只有我自己我动嘴皮子,我累了。”
就在这时,侍者重新敲门,问:“贺先生?”
贺关:“进来。”
侍者:“您的手机,还有新的衣物,没拆封。”
贺关拿过手机,让侍者把内裤放到收纳台上,当着侍者的面给池鱼打了个电话。
他喊人的意味很不一般,只叫一个单字,声音立刻温柔下去,说:“鱼,你在哪,下班了吗?”
那边的人说了什么。
贺关:“不用,我还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回去,还在拔罐……好,买点四季豆……可以,回家我给你做,还有别的吗?”
侍者就站在这里看着他。
而疑似被绿的楼冬藏一言不发。
贺关挂断电话,不喜道:“你怎么一直站在这里不走?”
侍者:“贺先生,您也体谅一下我们这些下面的,楼老板说不让客人视频,毕竟我们这的东西老是被竞争对手偷学……”
贺关怒从心头起:“现在这不就我一个客人?我做什么都得盯着我?打个电话也要?你有病吧?”
侍者对他的怒火只有承受,小小辩驳道:“您这话说的,我们真没有,我是专门负责您的,就为了您能舒服,刚才这技师不就是——”
他意识到说的多了,立刻改口。
贺关见他警惕得套不出话,又说:“不就是什么不就是?你们故意的吧?把我前任弄到我面前给我推拿?楼君夺让的?怪不得今天他不来,他二臂吧?”
侍者故作惊讶:“这是您……”
贺关一脸说漏嘴被人听到八卦的表情:“吗的,关你屁事!滚出去!”
贺关在刚才的对话里已经发现了。
侍者在有意让他更注意技师。
贺关觉得技师不好,要换,他第一反应是让贺关忍下来。
可实际上按刚才的逻辑推断,这家店想留住贺关这样的客人……只要稍微大点的店,对这样的客人都非常顺从。
说白了就是当祖宗供着,方便您出钱。
但他们不是。
他们像是想来拱火一样,一直不停地cue楼冬藏,似乎想让贺关把气都发到楼冬藏身上。
他们想让贺关注意到楼冬藏。
确实是有人想让贺关见到楼冬藏。
为什么?
侍者:“既然是您的家事,那我就不……”
被贺关抓起旁边收纳台上的内裤砸了出去。
贺关神色不悦,问屋子里剩下的另一个人:“拔罐要多久?”
楼冬藏:“十五分钟。再等几分钟就好了。”
贺关:“到时间给我拔了,这推拿做到这就行了,给楼君夺一点面子,剩下不做了,我要走。”
楼冬藏低声劝道:“贺关。”
这声音带着点乞求,又有些留恋,像是想多和他说几句话,但又不能挽留他,所以只叫了个名字。
贺关眉梢冷下来:“谁让你这么叫我?现在我们可没什么关系。”
楼冬藏这才蹙起眉,问:“什么意思?”
贺关信口胡诌:“你不知道吧?楼冬藏,之前说我们的合约为期两年是我骗你的,只是方便你生病安抚你。实际上我们的婚约关系早在上个星期就到期了。”
楼冬藏僵在原地。
贺关晃晃手机:“你不相信?不相信我把协议文件给你看。我和你老爸签的啊,有法律效力的协议文件。”
楼冬藏这才没有再躲避,上前来看贺关的手机。
贺关趴着,想要给他看手机屏幕,姿势则变得很扭曲,半扭过头把手机递过来。
这人凑得足够近,近到贺关可以亲到他。
他眼里一闪而过一缕挣扎的波光,但没有多话,带着疑问看向贺关的屏幕。
贺关侧过脸,也真的在他口罩上吻了一下。
这吻连声响都没有,只是轻轻贴上。
距离顷刻拉近。
楼冬藏转过脸,那双漂亮的青蓝色眼睛眨动两下,蓦地从屏幕上移开,盯住贺关双眼。
贺关手机屏幕上,备忘录里写着……
【警方在我身边,你们下一站在哪】
第77章 做戏 死一边儿去。
贺关不可能从这以后一直去理疗馆, 以上次在游轮上的情形来看,贺关猜测他们的主要战场在游轮上。
更何况今天他们把楼冬藏搬了出来,这就证明贺关和楼冬藏起冲突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楼冬藏主动走了数周,现在想要顺着贺关, 不让事态扩大。
可他不知道贺关身边有警方, 且贺关本人已经介入了。
贺关刚才想了很久自己为什么会被侍者留住, 他猜……自己是楼君夺或者燕逢卿环节里一个重要的部分。
而楼冬藏想把贺关从这件事里摘出去, 即使贺关连这件事到底是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贺关这么说, 只是为了向楼冬藏表明自己的立场。
他已经在里面了。
别保护他, 没有用,除非事情解决,不然楼冬藏纯粹在逞能。
楼冬藏偏头去吻他。
这吻很轻,只稍微触碰, 轻舔软唇, 很快收回,无声无息。
楼冬藏撤离,在下一句接上了他们刚才营造的争吵氛围, 问:“这个女人是谁?”
贺关笑了一下:“哪个女人?哦, 你说小鱼, 她可比你好多了……”
其实他说话时, 满眼都是楼冬藏的眼睛。
能看见和看不见的区别太大了。
简直天壤地别。
那双眼睛原本的颜色就赋予它清澈透亮的特性, 现在有神且明,定定地看过来, 黏在贺关脸上不愿放开似的, 让贺关有种被人紧抱着的错觉。
楼冬藏垂眸想了想, 一向冷淡的脸上稍纵即逝一点笑意, 按住他脖颈, 把他的话堵回去。
第二个吻。
这吻看似浅尝辄止,实际一发不可收拾,唇舌交缠,动作激烈,就是为了给人看的。
贺关被吻得呼吸不畅,顺水推舟地骂他:“唔……滚!亲你吗呢!”
但楼冬藏真要退出去,却被贺关咬住了舌尖。
闹钟提醒声打断了他们的吻。
贺关呛咳一声,按开他的脸,因为接吻,声音有所软化:“三分钟到了!你在这念什么旧情,先把我火罐拔了。”
楼冬藏并不走开,低落地给他拔火罐,说:“关关。”
贺关等身上的火罐拔完,才兜起浴袍坐起来,看他又想靠近,按开他的脸,佯怒道:“死一边儿去。”
可他的动作却和说话截然相反。
手指贴在楼冬藏脸上,很慢很轻地按住,含笑把他的脸推向一边,摩挲都带着逗弄。
楼冬藏被他按开,眼神一直定在他身上不放。
贺关坐在床上晃荡腿,悠哉游哉地把剩下的话说完。
“楼冬藏,几个星期不回家,协议也刚好到期,所以我现在把你给甩了,听懂了吗?”
“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别在这死乞白赖的,不知道的以为我才是对不起你的那个。”
“我看你现在工作也很不错,那我们就各自两宽,而且我也有新的爱人了,你没听见吗?刚才就在和她打电话。”
“我还是更喜欢女人。”
“你干什么——别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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