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翰道人:“???”
还有能够鉴定这个的考题?
他大惑不解,正想问问是哪位高人出的题目,忽然反应过来女儿方才提到的名字——
帝子羡!
又是这个挨千刀的皮上天!!
也不知他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怎么就可劲地祸害他?!
看着哭哭啼啼的乖女儿,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文翰道人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不顾方有仪的阻拦,他怒而挥袖离开了文始书院。
连夜赶去了金章楼。
决定找那个浪荡皇子,好好算算这笔账。
文翰道人和金章楼的老板关系很好,是相交数百年的知己,还曾经帮他的金章楼提过字,现在楼外挂着的那块匾额,上面的“金章楼”三字就是他曾经亲笔书写下的。
只是张张嘴,就知道了那两位天玺帝子的住处。
看到怒气冲冲,不顾阻拦推门而入的文翰道人时。
辛夷正呆在帝子琼的房间,和他分享外面听到的小八卦。
听到“哐当”一声的撞门声,她暮然回首,见来者不善的是面色黑沉的文翰道人,她反射性躲在帝子琼身后。
像是护崽的母鸡,帝子琼下意识张开手臂将小皇弟护在身后,“羡儿,你又做了什么?”
辛夷紧攥起他的衣摆,“没有啊,我最近很乖的!”
帝子琼:“那你躲什么?”
辛夷:“文翰道人明显是过来找麻烦的,又不可能是找你麻烦,那就只剩下我了。”
“帝子殿下请你让开!”文翰道人围绕着帝子琼转圈圈,企图绕到他的背后,“我有些话想和你弟弟聊聊。”
“他还只是个孩子,如果做错了什么事,请千万不要和他一般计较!”帝子琼张开手臂不断变换着角度,和文翰道人玩起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文翰道人忍无可忍,“你家孩子八尺高的大个?”
“不是身高八尺。”辛夷从帝子琼背后探出小脑袋,蹦哒着脱掉自己的增高高高高鞋,强调起,“是不到六尺。”
帝子琼震惊了,“你不是说自己身高八尺?”
“加上鞋子和头发再四舍五入一下,就差不多了。”辛夷理所当然道,“你们应该能够理解吧,男子的身高总是充满着不确定性。”
文翰道人:“我不想知道你究竟有多高,你为何要同我女儿胡说八道?”
辛夷:“我胡说八道什么了?”
文翰道人:“你为何要同我女儿说,她不是我亲生的?”
辛夷:“她是吗?”
文翰道人:“当然是!”
辛夷:“真的?”
文翰道人:“自然是真的!”
辛夷脱口而出,“我不信。”
文翰道人:“!!!”
他捂起胸口,气到心里一梗。
帝子琼侧过脑袋,低声嗔怪道:“好端端的,你掺和进别人家的家事做甚?”
辛夷:“因为我实在闲着无聊想找找乐子?”
她如此努力的营造纨绔帝子的人设,还不就是为了合理化自己为了完成任务,而做出的荒唐不经的行为。
而辛夷也确实做到了。
听到这个十分荒唐的理由,除她之外的在场另外两个大活人全都信了。
一个在好声好气的道歉,另一个直接气到倒仰。
收拾烂摊子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帝子琼再三表示定会好好惩治这个皮上天的皇弟一番,日后亲自带他登门致歉。
就他这个护犊子的模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亲生的,文翰道人可不信帝子琼真的能狠下心,自己又是个长辈,确实不好对一个小辈喊打喊杀的。
但他又实在不愿这般轻轻放过……
情况有些僵持,文翰道人挥袖在房间暴走几圈,忽而灵光一闪想到个好办法。
他转过身,直勾勾望向帝子琼身后,“你叫什么?”
辛夷小心探出脑袋瓜,“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宫帝子羡。”
文翰道人:“哪个羡?”
辛夷:“临渊羡鱼的羡。“
文翰道人:“家中排行多少?”
辛夷:“一百零八。”
文翰道人:“住在哪座宫、哪座殿?”
辛夷敏锐地察觉到不对,不愿再回答,“你查户口本呢?”
知道姓名与家中排行就已经足够了,剩下的回不回答亦无所谓,文翰道人冷哼一声不再多问,在帝子琼两人同款的疑惑小眼神中,他甩袖离开。
回到了文始书院。
他推开书房门扉,奋笔疾书连夜写下厚厚一叠谴责信函。
借着豆大的昏黄烛火,文翰道人诵读了遍信函内容,确定没有什么错别字后,他将信纸整理成齐整的一叠塞进特质的大号信封中。
身为一个化神期的大能。
千山万水这段距离着实算不上什么。
翌日清晨,这只鼓鼓囊囊的信封就被快马加鞭送到天玺皇都,呈上了天玺帝的龙案。
亲手拆开了信封。
看着那满篇的之乎者也,阴阳怪气,天玺帝只感觉脑壳疼的厉害,一眼扫过信纸上密密麻麻意味深长的字眼,他总感觉自己好像被骂了。
然通篇又找不到一个脏字。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天玺帝是越看越迷糊,不明白那文翰老儿加急送来这封信究竟是几个意思,一张一张又一张,好不容易翻看到最后一张信纸,他总算是看懂了一句。
是声讨他儿子的。
长舒了一口气,天玺帝坐在冰冷坚硬的皇位上,没去管龙案上摊开的信纸。
他抬眼穿过巍巍宽旷的宫殿,高高在上的目光落在皇座之下默不作声的一百零八子身上,随口问了句:“帝子羡是你哪位兄弟来着?”
信纸上出现次数最多的,就是“帝子羡”这仨字。
每次都力透纸背,可想而知文翰老儿写下这个名字时的愤怒。
皇座之下的帝子羡:“……”
强忍住骂骂咧咧的冲动,他俯身拱拱手,“帝子羡就是儿臣,儿臣便是帝子羡。”
天玺帝:“???”
啊这——
怪尴尬的,但这也不全怪他啊。
整整一百二、三十个儿女,名字又都取得大差不差,他也想完全记住,但这实在太为难当爹的了。
天玺帝强行挽尊,“我自然知道你就是帝子慕,只是在和你开个玩笑。”
帝子羡加大声音,“儿臣帝子羡,临渊羡鱼的羡,还请父皇不要再开玩笑了。”
天玺帝:“……”
他缓缓闭上了嘴巴。
瞄了眼皇座之下的一百零八子,天玺帝假装没听到他的话,拍开大总管的手亲自整理起龙案上的信件。
也不知这个小儿子,是怎么隔着千山万水招惹到文翰老儿头上的,细细想来,文翰老儿虽说脾气暴躁了些、性子难缠了些,也不至于无的放矢。
天玺帝清清嗓子:“你可知错?”
帝子羡:“???”
错在哪?
错在不是叫帝子慕吗: )?
“算了,还是你亲自去道个歉比较好。”
想到方才闹出的大乌龙,天玺帝心里面实在虚的慌,不好意思训斥他,“你今日便启程去归一剑阁吧,路过文始城时顺便去文始书院一趟,刚好你还有个兄长在那执行公务,还能一起吃个饭。”
帝子羡修为已至金丹。
可惜晚了两日,还是错过了天骄大比的机会,到金丹期的帝子已经可以入朝,天玺帝安排他去归一剑阁便是为了执行公务。
帝子羡顺嘴问了句,“是哪位兄长?”
如果好对付。
就顺手弄死了,这一趟也不算白跑。
天玺帝哪里记得是哪个儿子,瞅瞅一旁的内侍。
收到求救信号,面无白须的大总管赶忙解围,“是您的第五十六兄,帝子琼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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