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擅长做这种事,捣鼓了好久都不得其法,反而越难受了。
严时律在他旁边坐下,微凉的指间落了下来:“我帮你……”
……
被严时律帮了一次,白念终于恢复了正常,只是脸依旧很红,他垂着眼睫,根本不敢看严时律的脸。
严时律一脸坦然地用纸巾擦手,慢条斯理道:“好了?”
看到他这个动作,白念忍不住脸又红了。他点点头,若无其事道:“我没事了,想先睡个午觉,你继续学习吧。”
严时律却掀开被子在他旁边躺下,说:“我也睡一会儿。”
白念“哦”了一声,有些尴尬地把被子拉过头顶。
二人躺在床上,相顾无言。
十分钟后,白念看到自己身体产生的变化,再次目瞪口呆。
怎么还来?!
严时律:“还要?”
“……”
白念脸颊一红,连忙摇头:“不是,我睡不着,翻身而已。”
话音刚落,严时律已经掀开他头顶的被子,白念尴尬地别过脸颊,几乎自暴自弃。
严时律看了两秒,评价道:“看起来比刚才更严重。”
白念一怔,忍不住有些委屈:“不是我想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又来了……”
“别怕,意外而已。”严时律抬手碰了碰他的脸颊,以示安抚。
伴侣的体贴让他松了口气,要是严时律现在嘲笑他,他是真的无地自容了。
“谢谢你,我可以自己……”话音未落,白念猛地睁大了眼。
严时律大掌按住他腿根,缓缓低下了头……
白念脸颊轰地一下烧了起来,大脑霎时一片空白。
他怎么能……
…………
这次结束,白念已经快要成为一个废人。他瘫软在床,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严时律帮他清理干净,起身下床:“这次应该可以了,你先休息。”
白念却伸手拉住了他衣摆:“你去哪儿?”
以为他没有安全感,严时律尽力克制着自己的语气:“去洗手间。”
白念却依旧没有松手,他抿了抿唇,小声但却固执地说:“我帮你。”
严时律没说话,白念以为他没听清楚,又放大了声音说:“我、我也可以帮你。”
严时律一怔,眸色逐渐加深:“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白念点点头,神情羞怯而勇敢:“我做好准备了。”
严时律呼吸一滞,最终还是起了身。
“不用,”白念已经两次了,他担心他身体承受不住,“我自己处理就好。”
白念拉着他的手,脱口而出:“可我想要你!”
时间仿佛在此刻停止了。
严时律静静地站在床头,身上肌肉紧绷。但他依旧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声音竟然与平日里无异,只是多了几分沙哑。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已经做好准备了?”
白念重重地点了头,目光澄澈又无畏。
“好,”严时律俯身,封住了白念双唇,“既然你说了开始,那这次不管你如何求饶,我也不会中途停下来……”
白念伸出双臂挽着他脖颈,作为对他的回应。
………………
窗外的麻雀又叫了起来。
阳光透过槐树缝隙,大片大片落在他们身上。
白念仰起头,看着墙壁上的阵阵光斑,感受到自己体内的严时律,不知怎么的,这一刻他突然有些想哭。
“疼?”严时律停了下来。
“没有,”白念摇头,缓声道,“就是觉得自己很幸运……太幸运了……”
过去这一年里,他和爸爸和
解了,能够继续学习喜欢的油画,甚至还有喜欢的严时律在身旁……
他害怕自己两辈子的运气,都在此刻用光了。
白念欲言又止,严时律却似乎察觉了他的担忧。
“别怕,”严时律拨开他额前湿润的刘海,俯身吻去他眼角的湿润,“这还只是开始,以后还会有无数次这样的时刻。”
白念仰头看他,不由得愣了一下。
严时律抵着他额头,语气虔诚又认真:“以后你的梦想都会实现,你爱的人,也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大家都会一直陪着他吗?
白念怔怔地看着这一幕,不由得鼻头发酸。随后他伸手拥住严时律,重重地点了头:“嗯!”
他在心里补充:我也会一直陪着你,直到永远。
……
窗外阳光更甚,夕阳在大地洒下一片金光。白念在这片金光中浮沉。
两世为人,他走过了漫长的冬季。终于在这个春天抽出枝芽,开出了花。
第49章 见家长(一)
今年清明节, 学校连着周末一起放了三天假。
对于在外地上学的学生们来说,清明祭祖已经没什么真实感,大部分人都只是觉得这是三天小长假, 可以出门玩一玩了。
张黎阳还私聊白念,说他们团队清明小长假想去古镇团建, 问他要不要一起。
白念:我要去祭拜我妈妈,就不去了,你们好好玩吧。
张黎阳:卧槽,我这个猪脑袋,竟然忘了阿姨,对不起对不起, 你别放在心上!
白念:没事儿。
张黎阳:那我也不用问严哥了, 我们自己订酒店吧。
白念愣了一下, 张黎阳这话倒是提醒了他,他这次去看谢央,要把严时律也带去吗?
虽然他们现在还不能在彼此父母面前出柜, 但他至少可以,和妈妈汇报这个好消息吧?
而且妈妈年轻时就认识了一对同性情侣,还和她们成了好朋友。白念莫名觉得, 如果是谢央的话, 应该会支持他的。
这天睡前,白念洗完澡坐在床头,问另一侧的严时律:“你清明节有安排吗?”
严时律戴着眼镜, 正在看一本很厚的英文原版资料书。
听到这话他放下了手里的笔,抬头看了过来:“没有, 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就是……”白念顿了顿, 试着发出邀请, “我清明节要去拜祭我妈,你想和我一起去吗?”
严时律眸色微动,似乎有些意外:“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白念歪头,不太懂他的点,“其实我早就想把你介绍给我妈了,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恰好这次清明节,如果你愿意,正好可以过去看看。”
严时律点头,神情慎重起来:“好,我去。”
今年气温升得格外早,一连放晴了一周,直接把气温直接拉到了近三十度。
清明节当天,白念起了个大清早,他出门时太阳还未升起,东边的天空中弥漫着一大片火烧云,又是一个大晴天。
白念去花店取了预定的鲜花,是一束充满春日气息的粉色花束。
谢央钟爱各种鲜花绿植,又擅长插花,再普通的鲜花,在她的布置下,都能变得光彩夺目起来。
去世前,她曾经叮嘱白念和白文浩,以后给她扫墓时千万别送菊花。要送菊花也可以,但必须要包装好看,充满美感的。
谢央这一生,都在践行对美的追求。哪怕患上了那么严重的疾病,最后那几个月,她也努力让自己过得有声有色。
从谢央身上,白念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生命张力——哪怕是生命的最后一刻,也要活得热烈灿烂。
就仿佛他手里的这束花。
白念拿着花束回家,路过早餐铺,还顺道买了两份早餐。
进来时,他看到严时律的装扮,不由得惊了一瞬。
严时律穿着一套熨帖的黑色西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配上内搭的黑衬衫和黑皮鞋,帅得像是电影男主角要去扫墓。
白念把花和早餐放在餐桌上,惊讶:“……你这样会不会太正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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