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缺席了接近半个月的课程,白念和严时律都肉眼可见地忙碌起来,每天早出晚归,只有吃饭时有时间碰个面。
寝室里依旧乱糟糟的,他和严时律每天早上出门时丢垃圾,晚上回来时垃圾桶又满了。洗手台上各种污渍,从来没有人清理过。
白念也提醒过两位室友,甚至还做了每天扫地、倒垃圾的排班表。二人每次都是笑嘻嘻地说好,但轮到他们时,却什么也不做,又把事情堆到了第二天。
直到严时律把排班表改成一个人负责一周,情况才稍微好了一些。
但依旧治标不治本。
今年天气热得早,三月下旬有几天突然格外热,气温直飙30度。哪怕白念天天做清洁,丢垃圾,寝室里也隐约传出一股味道,令人作呕。
后来
他才发现,是一个室友把臭袜子塞进了床下,已经包了浆,放在地上直接硬得支棱起来。
“呕……”白念看得有些反胃,冲到天台上大口大口吸气。
他在天台上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打定主意这次要强硬起来,好好儿和两位室友谈谈,实在不行就换寝室。
然而等他怒气冲冲地回到寝室时,两个室友却突然乖巧了起来,主动给他道歉,还说以后绝对不会这样了。
白念还心有疑虑,二人直接蹲在地板上,拿起毛巾开始擦地板。擦完地板又擦洗手台,甚至把厕所都刷了一遍。
白念:“……”
去食堂吃饭时,白念看了眼旁边的严时律,有些纳闷:“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没什么,”严时律神情淡淡,“只是教他们背了一下中小学生行为规范守则。”
中小学生行为规范守则?
保持清洁,不乱扔垃圾?
白念不太明白,但知道这是严时律为他出头,忍不住开心起来。又有些歉意。
“对不起啊,”他低着头,小声道歉,“我跟他们说了好多遍,都没有用,是我脾气太软了。”
“不是你的错,”严时律摇头,又叮嘱道,“下次遇到这种事,直接告诉我。”
白念点点头,又说:“我以为自己可以解决。”
虽然他们已经在一起了,但他也不想什么事情都麻烦严时律,显得他很没用的样子。
“我知道你可以,”严时律揉了揉他脑袋,锐利的眼睛一点点眯了起来,“我只是不想有人欺负你。”
“哦,这样啊。”白念瞬间被哄好,嘴角的弧度怎么压也压不下去。
严时律怎么这么好啊!好想抱抱他,亲亲他!
可是学校人好多哦,做点儿什么都不方便。白念本来想在寝室里摸黑干坏事,可是两个室友都打游戏,关了灯还半夜还不睡。
这次回来后,他们连亲都没有亲过了……
明明才刚在一起。
吃饭时,白念目光一直停在严时律脸上,吃到一半,还呆呆地出神。
“怎么了?”严时律抬头看他。
白念立刻移开视线,故作冷静:“没什么。”
可是他越装作没有,脑子里的念头就越激烈。不然等会儿吃完饭,直接把严时律绑到小树林,为所欲为?
会不会显得他太欲求不满啊?可是他们都在一起了诶,亲一下应该也没什么吧?
白念打定主意,决定等吃完饭就开始行动。
可惜还没等他付诸行动,严时律就被一通电话叫走。大家都知道他结束了游戏项目,别的事情也就陆续找上了门。
白念没有表现出失落,独自回到了寝室。两个室友还在打游戏,白念莫名有些烦躁,拉开椅子时发出了很大的声音。
两位室友立刻停了下来,小心翼翼:“白哥,我吵到你了?那我小声一点儿?”
白念摇头,声音闷闷的:“与你们无关。”
虽然无关,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和他们拖不了干系。要是寝室里只有他和严时律就好了……
但是怎么可能呢?
白念叹了口气,洗洗睡下了。
昨晚想了太久,白念有些失眠。
次日,上午,他在画室画画时,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季小泽看了他一眼,纳闷道:“你最近怎么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
白念破天荒没有反驳,他确实有点儿。
他的沉默更加坐实了这个猜想,季小泽疑惑道:“难道严时律真不行?”
“不是这个问题,”白念摇头,“问题是我们现在,根本没机会亲热。我两个室友
天天就在寝室打游戏,我们根本没有独处时间。”
“这还不简单?”季小泽建议,“你和严时律一起搬出去不就得了。”
和严时律一起搬出去……?
白念反应过来了:“那不就是同居吗?!”
“对啊,就是同居,”季小泽点头,“你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同居很正常吧?”
同居……
和严时律住一起,也就意味着,他不用担心有其他人把房间弄脏,也不会找不到机会亲热……
一旦动了心思,白念就满脑子都在想同居后的场景。
可是要怎么告诉严时律呢?如果由他提出同居,不就显得他很迫不及待吗?
而且现在两位室友也不像最初那般邋遢,他就算想以此为借口搬出去,也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白念陷入了困境,他吃饭在想,回寝室在想,最后爬楼梯一脚踩空时还在想。
“怎么心不在焉的,有事?”严时律及时扶了他一把,缓声道。
白念条件反射地摇头,然而很快又点了点头,纠结得很。
严时律挑眉:“究竟有没有?”
“有的。”白念点头,态度突然坚决起来,“但暂时还不能,主要是我还没想好怎么开口。”
严时律虽然有些好奇,但也没有多问。
白念不敢开口,倒是不觉得自己会被拒绝,只是他们才刚在一起,他就急不可耐地提出要同居。怎么说呢,就仿佛他只看中了严时律的外表。
他不想给严时律留下这种感觉。
他很珍重这段感情,想和严时律一起走更远。所以这种事,也不一定非要立刻就做吧?
白念又打消了念头,觉得这件事可以稍微再往后推一推。
回到寝室门口时,两位室友正从里面出来,说要去食堂吃饭。
白念点点头,转身反锁了寝室房门。
直到“咔哒”的落锁声在耳边响起,白念这才回过神来,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
等等,好端端的,他刚才反锁门做什么?
白念正准备拧开锁扣,突然被人猛地推在门上。再次抬起头,严时律的吻已经落了下来,炽热滚烫,瞬间席卷了他的理智。
“唔……”白念双手抓着严时律后背,大脑霎时一片空白。
现在正是晚高峰,上课的学生们陆续回来了,走廊里时不时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们却在寝室里接吻,在一门之隔的房间里,身体交融,面红耳赤。
简直就像是在偷情。
理智告诉他应该推开严时律,但胳膊却软绵绵的,反而在把人往身体压。
不知过了多久,严时律终于放开了他。两人依旧相拥,交换着彼此的体温。
白念心跳依旧很快,他被困在门板和严时律身体间,隐约察觉到自己身体出现了变化……
这种反应让他有些难堪,他不得不侧过身体,躲开严时律的凝视。
“抱歉,”严时律却后退半步拉开了距离,有些愧疚地说,“现在还不能帮你。”
帮他?
帮他什么?!
当他意识到对方指的是什么,白念脸颊轰的一下烧了起来,火辣辣的烫。
“你……”白念别过脸,几乎是不敢抬头,只是语气慌乱地辩解,“你在说什么,我又不用你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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