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哥哥,你不要老惹我生气好不好?”
宋司谨有点心虚,还不是段灵耀逼太狠,他才想抓虫子吓吓他,其余时候他从没想过要惹他。
段灵耀蹭他肩头,一边把玩他的手,一边说:“你惹我生气,最后受苦的还是你,你乖一点,就像前几天一样,我会对你好的。”
宋司谨下意识收紧了手。
总觉得段灵耀嘴里的对你好,十分没有说服力。
但他还是点了点头,睫毛轻轻颤着,做出一副沉默顺从的模样。
……
因为实在膈应那满床虫子,宋司谨只是稍微一提,段灵耀就答应以后都宿在苍翠院。
段灵耀说他最近闲下来了也是真的,他开始整日待在家里头。
他监督宋司谨一天两遍的喝补汤,每次吃饭都往他碗里夹一堆菜,宋司谨的脸肉眼可见的红润起来。
又因为太闲,而且大夫说要节制,不能总是玩宋司谨的身体,段灵耀就想起了另一件事。
“我监督你练字!”
段灵耀翘着腿坐到桌子边上,他手里握着一柄黑亮的戒尺,唇角翘起,双目不怀好意地在宋司谨身上转来转去。
宋司谨握着笔战战兢兢地练字。
一张大字练完,交给段灵耀检查,段灵耀很快在上面画了好几个红圈。
“写成这个样子,一点都不认真,谨哥哥说是不是该罚?”
宋司谨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委屈地伸出手等待段灵耀落下来的戒尺。
段灵耀打手打的很磨人,拎着戒尺,轻轻拍了拍宋司谨的掌心,宋司谨以为要完事的时候,忽然啪一声落下。
段灵耀力度控制得好,打起来响亮清脆但不太疼,掌心微微发麻,宋司谨羞耻地红了脸。
他很抗拒,就想躲。
段灵耀威胁的眼神递过去,脚尖一勾,勾着宋司谨的大腿把他拉到自己跟前。
“怎么,不服气?要不是你练字的时候总走神,至于挨罚吗?”
话虽这么说,可还不是他老用那种叫人害怕的眼神盯他,才忍不住走神的,更何况……
宋司谨在白纸上写了一句话:我是哥哥,年纪比你大,你不能这样,这是教小孩的办法。
叫一个比自己小的少年这么教训,也太羞耻了。
段灵耀看了纸条,噗嗤笑出声,他用双臂勾住宋司谨的肩,挤着嗓子嗲里嗲气地说:“哎呀,人家忘了嘛,对不起啦谨哥哥,人家只是想帮你涨点教训。”
宋司谨见他这么软,还以为他真的是不小心疏忽了。
于是又写了一张纸条,期待地递过去:以后可以不打手心吗?
段灵耀爽快地说:“当然可以啦!”
于是在又一次错漏过多的时候,段灵耀拿起戒尺,宋司谨急忙写了张新纸条:说好不打手心的。
段灵耀舔了舔红艳的唇角,狡猾又轻佻地扫视他:“人家没打算打手心呀。”
那要做什么?
段灵耀点点他的大腿:“转过去。”
宋司谨犹犹豫豫转过了身。
段灵耀:“弯腰。”
宋司谨:“……”
他惊得瞪大了眼,用力摇头。
那根黑亮的戒尺,便沿着他的肩头,一路轻慢下滑。
就算隔着一层厚厚的衣物,段灵耀仍旧很清楚宋司谨背后那道美人沟有多诱人,往下有两个小小的窝,用戒尺戳一戳,宋司谨就忍不住发抖。
而再往下,挺翘而不突兀,是戒尺的目的地。
啪!
响亮清脆。
段灵耀笑声愉悦:“谨哥哥不喜欢被打手心,那喜欢被打这里吗?”
宋司谨懵里懵懂地站着,半晌儿,脸越涨越红:“喜欢。”
——
求求段灵耀别整天待在别府里,多出门玩玩吧!
宋司谨日夜祈祷,段灵耀终于出门了。
机会难得,宋司谨把门窗都关好,偷偷把藏在床底的大箱子拖了出来。
这是兰迟给他的遗物,原来在上虎头山之前,兰迟就做好了自己会死的准备。
那晚过后小鹤又找到他,说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他打算离开这里了。其实小鹤不是没有地方去,他只是想帮兰迟做最后一件事。
这段日子段灵耀确实好说话不少,宋司谨写纸条求他让小鹤回老家,他也没拦着,任凭小鹤离开。
恍惚间两人温存的时候,宋司谨会产生一种幻觉,觉得段灵耀在慢慢变好。
但清醒过后,就觉得这种感觉很可笑,他连话都不能说呢!
宋司谨叹气。
兰迟用自己的例子告诉他,不能随便相信自己的直觉,越复杂的人,宋司谨越搞不明白。
因此面对这件遗物,宋司谨有些犹豫。
真的要打开吗。
明明决定忘掉兰迟,再也不为他伤心的。
可是……
宋司谨还是伸出手,打开了这个大盒子,打开的那一瞬间,他愣在原处。
他想起来了,兰迟上山的时候,没有带琴,他最喜欢的那把瑶琴,喜爱到每天都要擦拭,他用自己的琴教宋司谨弹奏,宋司谨担心把他的琴弄坏,他却丝毫不介意。
而现在,这把琴留给了宋司谨。
为什么呀?
宋司谨用力甩了甩头。
不要想,不要想……想得越多越痛苦。
宋司谨轻轻拨了一下琴弦,熟悉的音色清亮悦耳,他瞬间惊醒,想起来自己身处何地。
出声音会把人招来,得赶紧藏起来,于是他连忙把盒子装好,重新塞回床底深处。
但他没有看到窗上映着一个人影,在他把琴取出来的时候,人影就站在那一动不动,他自然也不会知道,影子的主人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没踹门进来。
宋司谨靠着床坐在地上,心情颇为低落。
门忽然被打开,段灵耀面色如常走了进来:“谨哥哥怎么坐在地上?”
宋司谨一惊,连忙起身做出一副我什么坏事都没干的样子,他溜达到书架边,假装自己要看书。
段灵耀瞥一眼他膝盖上的微尘,忽儿笑道:“谨哥哥不会是想找我的靴子吧?”
宋司谨:“……”
“之前那双拿去洗了,没关系,人家今天又换了双新的。”
段灵耀轻轻击掌:“之前叫谨哥哥忍了那么久,是弟弟不好,今天一定好好满足哥哥。”
宋司谨懵逼,这是要让他擦鞋的意思?
不等他装模作样地找块布巾,段灵耀上前一把,直接把他推到椅子上坐着。
然后抬起右脚,一下踩到他腿间,光滑的皮面显出几分坚硬冷肃,鞋尖点了点宋司谨,他屈膝压近。
少年骄矜地抬起下巴,唇角噬着几分轻浮笑意:“谨哥哥,你喜欢吗?”
宋司谨茫然地看看他,挠了挠侧脸,想到自己的谎言,只能说一声喜欢,然后低头用袖子给他擦鞋。
他踩的位置太矮了,很不方便,宋司谨抬高自己的膝盖,把他的脚放到上面,然后飞快地擦了一遍鞋面。
完成了!
没有露馅!
宋司谨对自己的严谨表演感到十分满意。
宋司谨抬头看向段灵耀,对他小小地笑了下:你看,我一点问题都没有!
“哈哈哈,谨哥哥不要害羞嘛!”
段灵耀忍俊不禁,脚从他膝盖上滑下去,他干脆坐到宋司谨腿上,抱着他的脖子,凑在他耳边笑嘻嘻说了几句话。
宋司谨:“……”
宋司谨:“?”
宋司谨:“!”
宋司谨直接吓白了脸,飞快地摇着头,可怜兮兮地看向段灵耀,身子左转右转,抓过笔墨在上面飞快写了一行字:我还没有养好身体。
段灵耀露出两个小酒窝:“这你说了不算,得叫大夫来看。”
作者有话说:
今天写多了一点,所以更得晚了一点呜呜原谅孩子。
要求追妻的我都看到了,嘿嘿,迟早让小段哭唧唧。
感谢在2022-07-28 18:26:18-2022-07-29 19:21:2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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