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吓得浑身一阵,林城阳紧贴着我,他用双手固定住我的脑袋,黑色的眼眸翻涌着莫名的情绪。
那铃声越发响亮,打破了一室的靡靡之气。
我如梦初醒,想起来自己是谁,想起来自己现在在哪……
我吓了一跳,猛地推开林城阳,踉跄地站了起来,退后了几步。
林城阳坐在原地,静静地看着我,他的眼神黑的如同不见天日的海底。
我用手背贴了贴自己发热的脸颊,抬头看着他,“我接个电话。”
我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打来的是姜禾。
我努力平息着自己的气息,接通了电话。
“喂?”
“在医院?”
“嗯。”林城阳幽深的眼眸一直凝视着我。
“晚上一起吃个饭,陈玲也在。”
“好。”我胡乱的答应道,匆匆挂了电话。此刻我的心有些慌张,觉得自己似乎陷入了背德之中。我竟然和一个无行为能力的人在病房里做出这种,这种的事情……我真他妈不是人!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疯了,能做出这种事的我,怕是真的疯了。
我挂断电话,看了眼时间,慌张地对林城阳说:“我去给你拿午饭。”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推开门,逃似的走了出去。
我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我怎么能坐到他的腿上呢?我怎么……
我他妈真是个王八蛋!
走到楼梯拐角的时候,我忍不住将额头贴在墙上,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差一点,真的就差一点……靠!疯了!真的疯了!
我使劲撞了一下墙。
“嗷!好疼!”
“你没事吧?”一个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慌张地回头去看,就见汪小玲站在我身后,惊讶地看着我,“你干嘛呢?”
我干笑了两声,往后退了两步,“打饭啊。”
“饭来了,喏,给你,正想给你送去呢。”
……好他妈险啊!
“怎么了?你脸好红啊,是病了吗?”汪小玲惊讶地看着我。
我连忙摇头。
“谢谢你啊。”我连连道谢。
其实我只是找了借口想要逃出来,结果这位姐姐直接用这一个盒饭就给我把路堵死了。
我提着饭,站在609的门口,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我甚至不知道之前的我到底是怎么了……我似乎在林城阳的面前,丧失了一切理智,全然跟着自己的欲望在行走。
我不能这么做……继续下去,不仅会伤害他,更会伤害自己。
我深吸了几口气,然后提着饭盒推开门走了进去。
林城阳还保持着刚才的姿态,坐在凳子上,如同一座雕像。
“吃饭了。”我的声音干巴巴的,显然还无法立刻从刚才的情绪中跳出来。
林城阳的侧脸藏着阴翳之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从门口慢慢地走向他,“林城阳,你怎么了?”我试图调出轻松的语气。
他转过头来,静静地望着我。
墨色的眼瞳越发黑暗。
下一秒,他起身将我扑倒在地上。
这一切都来的太快,我几乎没有反应的时间。
我的臀部先着地,然后是后背,他如同一只猛兽将猎物扑倒,然后冷冷地看着我。
他的眼神暗沉,犹如一团浓雾,遮住了全貌。
我惊愕地看着他,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轻轻抚摸着我的脖颈,随后俯下身,在我耳边低声说:“大龙,不能,离开……”
这是我第一次在他的嘴里听到了完整的一句话。
我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我惊慌地想要推开他,他瘦削的身体重如千斤,牢牢地将我控制着。
“林城阳,你放开我!”我厉声道。
我们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大龙,不能,放开……”他犹如牙牙学语的孩童,一点一点吃力的表达自己此时的意识。
我错愕地看着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用双手将我的手抓住,双膝跪在我的身体两侧,随后弯下后背,形成一个漂亮的弓形,靠近我的脖颈。
轻轻舔舐着温热的皮肤,发出细碎的瘙痒。
细瘦的手指在我的下腰轻轻摩挲着,随后滑进我的衣摆。身体不受控制地再次泛起热潮。
我无法控制自己,我的身体似乎受到了林城阳完全的掌控。
我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欢迎他的触碰,发出愉悦的声音。
怎么会这样?我惊恐地睁大双眼,却什么都做不了。
我搂住他,如同一艘在大海上颠沛的小舟。没有自己的方向,只能顺着洋流的流向驶去。
我和他一定一起疯了。
我翻身坐起,低头看着他。汗水布满额头,喘息粗重而短促。
林城阳仰头看着我,幽邃的眼眸凝视着我,令我无处可逃。
他将自己的一切都推给了我,而我只能接纳。
我闭上眼睛,耳边的高低不齐的喘息声逐渐混合成一首异样的曲调,令人无法自拔。
我紧紧地搂住林城阳的脖子,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
“呜,王八蛋……”
他妈的,老子一定中蛊了。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落日的阳光落在地上,屋子里一片昏黄。
林城阳躺在我的身边,一只手紧紧地勾住我。
我盯着天花板,陷入了沉默。
我犯大罪了,如果现在被人抓住,直接会被判几年?
我思索了许久,越想越害怕,愈发的心惊肉跳。
我小心翼翼地推开林城阳的手。他睡得正熟,嘴角还保持着一定的弧度,俊美非凡。
我迅速地离开病房,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觉得所有人似乎都盯着我看。
我的脑袋晕晕乎乎的,踉踉跄跄地从医院离开,打了辆车,奔回自己的窝里。
将房门反锁后,我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我几乎是凭借着本能回来的。我的大脑已经跟不上我的动作,宣布罢工了。
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双手插进头发里,恨不得全部揪掉。
糊涂啊,大龙,糊涂啊!
我懊恼的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戳出几个窟窿来。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我被吓得一哆嗦。
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是姜禾。
我深呼吸了几下,才接通电话,“喂?”
“出来吃饭吧。”电话里还有陈玲的背景声音。
我握着电话,手心一片潮热,“今天,今天我去不了,下周吧。”
“下周?你怎么了?”
“我,我病了!我得在家休息。”
“哪里不舒服?”
“就是头疼脑热,没什么,你们吃你们的,不用管我了,下次我请客的时候,你把陈玲也叫上,就算我赔罪了。”说完我挂断了电话。心跳还在极限上维持着。
我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钻进自己的被窝里,满脑子都是,完了完了,全他妈完了。
门铃响起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看了眼窗外,已经天黑了。
“咚咚咚,咚咚咚。”
我猛地坐起来,这熟悉的敲门声……
我小跑着来到门口,趴在猫眼上一瞧,果然是陈玲这个“打桩机”!
如果不开门,她怕是一会儿就要打电话过来。
我叹了口气,只好打开门。
“嗨,我们来探病。”
“我们?”我愣了一下,脑子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就看到穿着黑色外套,戴着驼色羊毛围巾的姜禾走了出来。
“感觉好点了吗?”
我迷迷糊糊地看着他,还不等我开口,陈玲就将我推开,“先进来再说,我们买了菜和药,先给你做饭,完了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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