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头,金果亲昵和他撒娇,扑棱着翅膀,叫声十分欢快。
二人散着步,外面周正东和韦伟心情愉快的回来,身后的下人还抬着三个大箱子,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
这二人这些日子常和马思勋混在一起,这明安城内只怕每个酒楼都有过他们的身影。
欧阳夏自从欧阳信英受重伤后就没有什么心情逛街,常常闷在屋内看医书,研究医术。
司正南也是极少出门,只在屋内安静看一些从知府那里拿来的本地案例,就周正东和韦传最闲,满明安城逛游。
见到二人在院子里,周正东招手:“兄弟们,看我们扛回来什么好东西!”
下人将箱子放到欧阳夏眼前,打开其中两箱,里面全是一些稀罕玩意,好多都是来自西域的。
欧阳夏差点喷笑出声:“你们打算批发回京城卖?”
韦伟笑道:“才不是,这是我们今天早上在街上淘的,都是西域来的小玩意,拿回家送礼刚好。”
“你这几大箱的。”欧阳夏真想朝他翻白眼,明安城几箱,到别的地方又几箱,等回到京城看他们要拉多少马车才能拖回家。
周正东笑道:“之前逢年过节的时候都看到母亲要还许多礼,刚好这些小玩意可以给她。”
权贵家来的人多,还礼自然也多,每年赏出去的,还礼的都不知有多少。
“等到达胧州,我们再弄个几箱。”韦传现在完全明白为何别人一车出去十车回家,买的全是本地货。
二人随后让下人们将箱子抬到后面跨院放着,等离开再搬上船。
周正东望着他手里的金果,忍不住伸手去逗它。
谁想金果已会认人,张嘴就啄他一口,痛得他惊唿出声。
“我的天!”握着手,周正东瞪向金果:“这小畜生这么小竟然会认人,你才捡它几天?”
欧阳夏赞赏轻抚它的头,笑道:“你们不是说它极有灵气吗?既然有灵气,一定知道是我救了它。救命之恩涌泉相报,动物也是如此,所以现在它只认我一个人。”
这是越来越喜欢金果的原因,它真的很有灵性,让他爱不释手。
“有什么好得意的。”周正东这话出来,语气里泛着几分的酸意。
这小子怎么如此好运,随便逛街都能捡到一只罕见的小鹰,他们就捡不到。
欧阳夏挑眉,笑道:“没办法,我运气好。”
那得意的样子,周正东差点一掌拍过去。
看了看他后面,道:“姑姑如何?”
“好多了,接下来只要好好养伤,过年后就一定可以完全康复。”
“能捡回一条命就好的。”
周正东没有办法忘记从船上下来看到她生死未卜的样子,抬的过程中他都害怕她突然之间断气,他从来没想到有一天离死亡如此接近。
如若没有阿夏神奇的医术,只怕她早就香消玉陨。
韦传看向司正南,轻碰他手肘,道:“查得如何?”
司正南摇摇头,道:“一无所获。”
这几天他们暗里,明里不断彻查可疑的人物,对方没有留下一丝线索,如暖阳下的冰雪般消失不见。
周正东皱眉,一掌打在石桌上:“真是他妈的憋屈,一定有太子的手笔。”
“不可能。”欧阳夏直接摇头,道:“太子知道我们现在不好对付,不会下这么蠢的一着棋。”
太子已知道他们在防备他,这个时候如若出手就等于将把柄送到他们的手中,他还没有蠢到这个地步。
韦传道:“我也认同阿夏的观点,一定是和太子合作的那个人反水过来对付我们。只怕这件事情连太子都不知道,要是知道了,只怕急的是太子。”
自己的合作对像如此乱搞,太子会吓得觉都睡不好。
哈哈,,想想就有趣。
周正东突然想到什么,道:“阿夏,明天我们想去马思勋家赴小宴,你去吗?”
“去吧。”韦传轻拍他的手,笑道:“马兄还说请了几次都不见你,人家对你评价极高的。”
周正东点头,道:“确实,他说很欣赏你。”
欧阳夏道:“欣赏什么?他和我又不熟,不过闷在家几天确实要出外面走走。”
姑姑现在的身体基本稳定下来,他也可以放心外出。
屋内,欧阳夏进去的时候欧阳信英刚好正在喝药。
她仍是不能起床,药是丫环一小口一小口喂到嘴边让她咽下去。
在旁边坐下,看到她喝完药才开口:“姑姑,身体还疼吗?”
“没有前几天那般疼。”欧阳信英侧头,嘴角有着浅浅的笑容,脸色没有之前苍白。
欧阳夏为她把脉,随后查看她腹部的伤口,发现没有渗血后放下心来。
“脚的话等腹部的伤好全就要练习走路,到时候会有些痛。”
欧阳信英讶然:“我不是会走路吗?”
欧阳夏轻笑:“姑姑,你的脚不动半年,它本身的肌肉记忆会慢慢消失。再者如若不练习走路,你以后走路会有些坡的。”
“原来如此。”她倒没有听说过,欧阳夏点头:“都听阿夏的。”
欧阳夏随后从江笑手里接过银针,掀起她的裤管为她施针,活跃筋络。
欧阳信英完全没有感觉,正确的来说,银针刺入的微痒痛意根本比不上断骨处传来的痛。
侧头望向他,欧阳信英道:“阿夏,你查到是谁要杀我了吗?”
“姑姑别多想。”
“我怎么能不多想,我和人从来没有恩怨,会不会是孙铭?”
她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是谁要置她于死地。
在孙家出名皆是赴宴,和一些贵妇也有过节仍未到追杀她的地步。
欧阳夏抬头扫她一眼,笑道:“姑姑莫要多心,确实不是他。这件事情已不是平常恩怨,可能和朝廷有关,你安心养伤,这里很安全。”
“和朝廷有关?”欧阳信英更加疑惑,道:“这跟朝廷有什么关系?我既不是官员,也不是皇室中人。”
修手的手指轻轻扭动银针,欧阳夏道:“姑姑,并不是你什么都没有做别人就不会对付你,也许你死了对他的计划有什么好处所以他才动手。”
欧阳信英心中惊讶:“人在家中坐,祸坐天上来不过如此。”
看样子,她不能再单独回京,不然的话可能会被杀。
欧阳夏利落收针,随后检查她的肋骨,发现恢复得很好。
将东西收好后,欧阳夏重新给她开药。
都是很苦的药,欧阳夏不用喝也知道有多苦,而她的姑姑最少都要喝半年。
唉,这就是生在古代最悲哀的事情,没有药丸。
想到这里,欧阳夏突然笔一顿,想到一件事情。
既然没有药丸,那他可以造出来啊。
他可以将这些药都制造成药丸,喝起来不必苦得皱眉。
这么一想觉得十分有道理,等他回到京城,再看看能否实行。
此时外面金果扑叫着跑进来,该是闻到欧阳夏的味道,刚入屋就直奔欧阳夏。
欧阳信英看到这里,孱弱道:“这东西倒有灵性。”
她从来没有见过一只鹰如此通人性,知道谁是自己的主人,到哪里都跟着。
金果来到欧阳夏脚边,用嘴轻咬着他衣摆,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欧阳夏低头,笑道:“你倒是跑得快,不是刚吃,难道又饿了?”
欧阳信英望过去,阳光从窗棱穿梭过来照在他的身上,少年披着光芒,低头望着脚边可爱的小鹰。
不知为何,她笑了,这一刻多么美好!
金果仿佛听得懂他的话,嘴咬着他的脚就想上去,未丰满的翅膀扑扑的挥动。
欧阳夏将开好的药单递给丫环拿好,弯身将它抱起来。
金果很粘他,迅速依向他的手臂,死死捉住他不让自己掉下去。
欧阳信英轻声道:“阿夏,它是个公的,还是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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