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古代,男人三妻四妾才是常事。
欧阳夏的心蓦然全乱,烦躁浮上心头,整个人无法正常思考。
站起身,欧阳夏往外面走去:“我们去敬亲王府。”
他一定要问清楚,他什么态度,什么想法?
如若他真打着边娶妻边和他好的打算,他就等死吧。
在欧阳夏看来,再多的保证,都没有事实来得真确。
他气冲冲来到敬亲王府外,门卫看到他铁寒的神情话都不敢说,直挺挺看着他进去。
欧阳夏走入院落内,在走到他房间的时候看到凌山和凌水出来,二人见到他的表情有些慌张,他心中一咯。
快步走入屏风后面,只见司夜凛横躺在榻上,江莺衣着有些凌乱趴在他的怀里,他。。竟然没有推开。
心脏霎然被握紧,欧阳夏震惊睁大眸子,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江莺抬头看到他,立刻慌张起身整理好衣服:“世子,你怎么过来了。”
凌山和凌水二人进来,错愕万分,忙望向欧阳夏:“世子,不是你想的那样。”
眼眶瞬间通红,欧阳夏忘了看司夜凛的表情,转身推开二人,怒吼:“滚!”
随后踢倒屏风,大步流星往外面走去。
“世子,您听小的解释啊!”凌水顾不得床上的司夜凛,快步追出去。
凌山气极,将江莺一把扯起来扔在地上,恶狠狠的道:“脏东西,竟然敢趁着我主子昏迷不醒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将手放到司夜凛的额头,发现更加滚烫,他提起江莺往外面走去。
江莺气极,吼道:“你放肆,我是未来的敬亲王妃,凌山,你别太过份。”
“滚!”凌山才不管她,直接将她扔到院子外面,转身关上门。
望着紧闭的大门,江莺气极:“可恶!”
快步来到床前查看司夜凛,随后从旁边架子上拿出一个小盒子,那里有欧阳夏特制的退烧药丸,保质期有三个月,还可以用。
用旁边的温水和着给他咽下去,凌山端起旁边凉水过来,将毛巾浸干,然后放上他的额头。
床上的司夜凛喃喃自语:“阿夏,阿夏。”
凌山苦笑:“我的主子啊!现在误会可大了,您怎么什么时候不烧,偏偏这个女人来的时候发烧。”
如若解释不清楚,他无法想像主子病好后会是什么样的脸色。
早上起来的时候主子就发烧,温度不高,他们只是用世子说的所谓物理退烧法,给他全身擦拭酒精退烧。
谁想,刚退下去不到一个时辰,主子直接晕倒,高烧不醒。
江莺过来说只要给他看一下主子她就同意退婚,谁想,这个女人竟然敢算计主子和世子。
想到世子刚才已然误会,凌山真恨不得杀了那个女人。
很快,凌水回来的,垂头丧气的,如丧家之犬。
“怎么样?”
“能怎么样?”凌水摇摇头,苦笑道:“我追出大门,世子早骑马走了,我又不能飞。”
将手里的毛巾扔到温水里,凌山气极:“那个死女人。”
凌水立刻气道:“看着温婉大方的,竟然是个急色有心计的,现在好了,等下主子醒过来,如何解释?”
“现别管这些,先帮主子退烧。”
他们解释没有用,得主子上场才行。
欧阳夏急着眼回到唐国公府,砰的关上门,将想要跟进来的江笑挡在外面。
江笑有些急,忙出声:“爷,我们还是可以给亲王解释的机会的。”
“衣服都脱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坐在椅子上,欧阳夏剧烈喘着气,心中的怒意怎么也无法消除,脑海里满是那不堪的一幕。
“可恶!”
拿起旁边的杯子,用力朝着地面掷摔而起,欧阳夏怒吼出声。
外面的江笑听到碎瓷片声,知道主子正在气头上,没有出声,只能等他慢慢平复下来。
欧阳夏抚着额头,那幕挥之不去,心中的痛意紧紧揪着心脏,让他几乎窒息。
此时他才知道,原来那个男人,在他的心里早就刻上烙印,刻入深骨。
原来不知不觉,他早就爱上这个男人。
揪着胸前的衣服,欧阳夏昂头望向上方屋梁,眼底满是悲凉。
他知道自己对于感情十分敏感且没有安全感,这和他前世被养父母当成名利工具养大有着直接的关系,独立后他再也没有谈过一份感情。
因为他知道,再好的感情,最后都会淡漠,渐行渐远,消失不见。
既然都会不见,为何要谈,他只要不拥有,就没有所谓的失去。
来到这里后,司夜凛的个性,担当,宠溺让他暂时忘记了这些。
可今天的一幕,将他曾经自以为是封印起来的东西血淋淋撕破在他的眼前,让他再难忽略和无视。
他一直假装忘记,这是个古代土生土长的男人,所受的教育都是尊卑有别,男人三妻四妾为常事的思想,男人,无后为大,更何况他是亲王。
想想他以前看过的古代录记,男人可以一边和别人谈得死去活来,一边努力和小妾生出一个又一个儿子来。
他们有真爱,却会在与此同时不丢失自己身为男人的快活。
一生一世一双人,在这里就是一个笑话。
泪滴落在桌上,映出万千愁绪,欧阳夏心迷茫不知所措。
天色越来越晚,欧阳夏不知不觉在屋内自己坐了一个下午,他想着各种可能,想着以后和以前,晚饭的时候,司夜凛过来了。
“不见。”
欧阳夏盖着毯子背对江笑,语气十分低落。
江笑忙道:“爷,总得有个解释,属下相信亲王是真心喜欢你的。咱给人家一个解释的机会,这样大家心里都不会有结。”
欧阳夏透过窗户望向外面,语气不悦:“不会,你告诉他,就说我不在。”
他想一个人静静,现在还不想面对他。
江笑无奈,道:“爷,亲王是被抬着过来的。”
欧阳夏霎地抬头,有些通红的眸子瞪向他:“你说什么?”
“亲王今天早上高烧不退,下午刚清醒过来,他醒来得知事情后,硬是要过来解释,自己强撑着走入唐国公府。”
他的话刚落下,门从外面推开,司夜凛一袭白衣锦衣走入,脸色苍白,气息微孱。
欧阳夏歪头,不想看他,管他病死最好。
呸,渣男!
司夜凛眸光贪婪望向他,眼底满是血丝:“阿夏。”
“过来,我给我看一下。”
站起身子,欧阳夏瞪他,他是医生,救人性命是天职,跟其他无关。
“主子快过去。”
凌山和凌水二人立刻扶着他来到榻前坐下来,再放到枕头让他半躺着。
欧阳夏探到他的手,立刻被炙热的温度吓到,讶然望向他:“怎么烧得如此厉害?”
司夜凛握紧他的手,有些委屈的道:“阿夏,为何你要误会我?我听凌山说我昏迷的时候那个女人过来,是她知道你进来后故意扑倒我的身上。”
凌山忙不迭的出口帮声:“世子,主子当时昏迷,能做什么?那个女人说只要让他见一面主子就愿意退婚,是我和凌水的错,主子当真不知情。”
欧阳夏未语,但已相信他们说的话,他是医生,一个人高烧烧多久了把脉就清楚。
“是不是昨天就有些低烧。”欧阳夏让江笑拿酒精过来,这是他新提炼的,比之前那个好。,
他高烧过久,最快的速度就是物理降温。
司夜凛紧紧握住他的手,道:“阿夏不相信我吗?”
“我相信。”欧阳夏没有笑,轻声道:“我们先把烧退下去。”
司夜凛望着眼前的欧阳夏,感觉十分的陌生,这不是他认识的阿夏,他对自己,向来都笑得很开心。
摇摇头,司夜凛冷声道:“你还是不相信我。”
“司夜凛。”欧阳夏白他一眼,无奈的道:“我们先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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