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调包的豪门少爷重生后(88)
有反应快的,紧跟着他的话走道,“詹家主说的是,这种规格的宴会还聊些铜臭事,就失去本意了。”
其余人慢了半拍,嘴上应着是是是,心里都翻起了白眼。
不聊公事,和詹锦儒还有什么好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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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宴会的角落里,詹宗延神色阴狠的瞪视着詹锦儒。
自从詹锦儒和阮白纯离婚,他就变成了一个隐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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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成年,不需要父母争夺他的抚养权。
但这对父母在离婚这件事上,却像是完全遗忘了他们共同的孩子。
离婚的事,没有人告知他。
阮白纯离开詹家,住进那位武姓珠宝商家里,也没有告诉他。
就连詹锦儒另结新欢,准备结婚的事也没有知会他。
他就像是被这个家排除在外,除了财务每个月定时定点打过来的零花钱,其余再找不到他和这个家有关联的地方。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姜安安。
他目光阴沉沉的看向姜安安,似乎一条随时准备弹射上来的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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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无忧刚一入宴会,就注意到了詹宗延那愤怒又阴冷的眼神。
顺着他的视线,他看到了姜安安。
没忍住,他轻笑了一声。
看来上辈子对自己的怨恨,在这里,已经由姜安安替他承担了一半。
真是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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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无忧穿着一身休闲装。
不过正式的装扮和整个奢侈的宴会格格不入。
但没有人敢对他提出质疑,甚至因为发詹无忧的到来,宴会厅里的众人还小小激动了下。
毕竟众所周知,詹家的养子被送到了阎家,深受阎爷的喜爱。
他出现在这里,说不准,阎爷也来了呢?
大家都翘首以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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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锦儒也想知道阎爷有没有来,见到詹无忧出现在门口,他急急走了过来,言语熟络道,“你这孩子可算是来了。”
说罢伸出手,搭在了他的肩头。
一副亲热的姿势。
而后微弯下腰,小声道,“阎爷呢?”
詹无忧露出一副腼腆的笑,跟着小声道,“阎爷不愿意进来。”
詹锦儒一喜,“这么说阎爷就在外面?”他眉眼舒展,当即提高了音量道,“你这孩子,怎么能让阎爷在外面等着呢,快带路,让我去接阎爷进来。”
阎爷鲜少出席各类宴会。如果他能请到这位爷,少不得在所有人面前刷够脸面。
詹无忧拉住他,声音不大,却也足够时刻注意着这边的人听清楚,“阎爷吩咐了,不许任何人叨扰他。还说……。”他顿了顿,像是难以启齿似的,慢慢道,“您即然已经把我送给他,就不要妄想着在请贴上缀上我的名号找事,日后您的请帖都不必送到阎家。”
这算是直接把厌恶詹家都摆上了明面了。
日后想要交好阎情的,怕都要重新考虑一下与詹家合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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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詹无忧话说得慢,大家也格外注意这边,这使得大部分的人都把刚才的话听进了耳朵了。
原本还算热闹的宴会瞬时安静下来。
有一些本就不耻詹锦儒作派的,忍不住轻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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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锦儒在自己的主场被下了面子,当即脸色铁青。
原来的好心情已经被败了一干二净,偏偏还不能对阎情做什么。只能咬着牙,对着詹无忧低斥道,“你刚才喊的这么大声做什么!”
詹无忧欲言又止,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这、这是阎爷要求的,他要求我喊得响,务必让所有人知道。”言下之意,他刚才已经算是暗里地放水了。
詹锦儒一腔怒火被堵在原地。
就听詹无忧又道,“阎爷还说了,之前让阮白纯处理的事既然没做完,就由您补全,时限在本月底。”这句话倒是真的出自阎情。
前面那些都是詹无忧在孤假虎威。
反正阎情又不可能为这点小事和他较真,他披着这身虎威玩耍的非常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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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锦儒却因为他的话绞起了一道浓眉。
让阮白纯处理的事?什么事?
锦儒不想再去见那个水性扬花的女人,便压着声音道,“阎爷有说是什么事吗?”詹
詹无忧也不清楚,只能轻轻摇了摇头,“阎爷还在等着,我不便久留。家主您先忙,我回去了。”
詹锦儒已经丢了这么大个脸,再留着詹无忧,万一惹得阎爷亲自过来要人,怕是偷吃不成蚀把米。
挥挥手就让他走了。
第94章 舅舅出场
阎情对于詹无忧在宴会上的狐假虎威并不知情,见他喜滋滋的从宴会回来,坐进车里,打趣道,“开心?”
“开心。”詹无忧声色清亮。
他转过身,透着改装过的车窗,看向因车子驶动而渐渐远离的宴会厅。
那里灯火璀璨,人声鼎沸。
即使隔了这么远,他都能想像到宴会厅里的欢声笑语,阿谀奉承。
他唇角微微上扬,声音包裹着兴奋,“多么奢侈的宴会,这或许是他们未来生涯里最后一次体验金钱带来的赞美了。”想了想,又有些遗憾,“可惜阮白纯不在,我不该让他们俩这么早离婚。毕竟……”詹无忧把脸转回来,窗外的灯光扫在他的侧脸上,将他的脸拉锯成俩片,一半光明,一半阴暗。他压着声音,“……毕竟,他们马上就要破产了。多年以后,他们能回忆起的,也只有生活的艰辛与坎坷了。”
讲这话时,詹无忧特别像西方神话里邪恶的女巫,正在对詹家的人进行着最恶毒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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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阎情,完美的的充当了倾听者。
他安静坐着,尽情让詹无忧将心底的恶意释放。
直到詹无忧自动跳过这个话题,闲聊似的开口,“王致那边怎么样了?”
这是恶意释放结束的信号。
阎情勾起唇角,伸手环住詹无忧的腰,把人往怀里带,就像只守着财宝的恶龙。
“他已经和韩堂交接上,从某些线索看,阮白纯确实有与淆联系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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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淆’,詹无忧再熟悉不过。
这事由他去,绝对能以最快的速度查出问题所在。
只是过阎情接手了这些事后,就没有让他再接触的打算。而今天往宴会溜哒了一圈,詹无忧蠢蠢欲动的心已经有些按捺不住。
他全身的细胞都被激活了,它们不再满意以语言的方式听到詹家的近况,他想亲身上阵,以直面的、带着冲击的把利刃对准曾经欺骗和伤害过他的人。
让他们好好享受来自地狱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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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无忧垂下眼,掩往眼里几乎要逸出来的冲动。
指尖灵活的按在阎情的腿上,带着点讨好道,“这样效率太慢了,不如让我去……”
“不许去,呆在我身边。”阎情打断詹无忧的话,以霸道的姿态将这件事重新压了下来。
詹无忧手下不停,看似退步道,“那不如让我去查一下武新京的事?”
“武新京在大使馆留下的人,我已经对接上,最晚十二个小时,就可以联系上他。”
阎情说这话时,已经闭上了眼。
詹无忧接连被拒,心里有点不爽快。
做了俩个深呼吸,压下心底的燥动后。他缓缓抬起眼,在阎情脸上滴溜溜的转了几圈,试探道,“让我猜猜,你为什么不愿意让我亲自动手?”
闭着眼的阎情像是已经睡着,脸下的肌肉线条毫无起伏。
俩人已经能互相摸透对方的想法,也开始反向研发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想什么时的骚操作。
闭眼,算是阎情的大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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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无忧无法从毫无起伏的肌肉线条,和已经闭上的眼睛读出阎情的想法,只能退而求其次,“你之前让阮白纯做什么事?”
阎情仍旧闭着眼睛,将事情瞒得滴水不漏,“等到月底,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