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调包的豪门少爷重生后(18)
他俊美的脸在氤氲的烟雾里越加令人着迷。一双黑沉的眼却毫无焦距的盯在窗户。脑子里面全是下午时分,詹无忧从窗口探出来的那张笑脸。
那个笑脸干净得如同夏天的太阳。
以至于他在这个夜深人静的夜晚,竟觉得自己窗外又映出了那张脸。
而后,他听到了自己乱了的心跳声。
这可真是……太不妙了。
·
屋外,和阎情撞了个对脸的詹无忧吓得一下窜上房顶。
在房顶上静待了一会后,又觉得不对劲。
阎情这傻子怎么没追上来?他再次悄悄爬到窗边,偷偷打量。
·
雪茄在他的指尖慢慢燃尽。
阎情这才如梦初醒般从椅子上站起身,夹带着初春深夜里的寒气上了床。
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睡觉,脑子里却乱哄哄的。
——他心动了?
——他对那么个小玩意心动了?
他睁开眼,眸色沉沉看着窗外。窗外再度映出了詹无忧那张漂亮的小脸蛋来。
阎情的脸色登时变得难看无比。
他对这人的执着,竟然到了出现幻影的地步!
这个小玩意或许留不得了。
他不允许自己对这种软弱的小东西动心。
这种没有自保能力的小东西闲暇时逗个趣是种情趣。但当真上了心,就是麻烦!明天,
等明天。
就给足这小玩意钱,把人送走,送的远远地!
绝不能让这种软弱的小东西成为自己的软肋!
·
詹无忧若有所思的看着和自己互望的阎情。
这人不对劲,他明明看见自己,却摆出这副下定决心,远离危险物的表情。
这大傻子想干什么?他想赶自己走?
詹无忧脑子转得飞快,见阎情转过身闭上眼,身影轻盈一跃跳下窗台,隐入黑暗。
阎情给自己订的计划十分完美。
但早上时却没见着时时刻刻都要粘上来的詹无忧。
派人去喊,房间里也没人。
在找遍整个阎家都没见到人后,阎情表情就变了。
“人去哪了?”阎情坐在主位上,脸色沉得如同刷了层墨汁。
昨晚守夜的人排成一列,战战兢兢的跟一群小鸡崽子似的,“昨天,昨天那个,那个詹无忧说出门去散步,后面……后面……就没见他回来……”越说后面声音就越小。
这腿长在人家身上,他们谁管得住。
苏小颜站在楼梯口,支着耳朵听阎情发怒。
人没回家,看来是回不来了。
她的心里渐渐泛起畅快!
就该是这样,看来陈责这一回办得很是妥当。
她倒要看看,这回,他还拿什么爬床!拿得到病的身体吗?哈!哈哈!只要一想到这人的后半辈子只能跟条臭虫一样缩在阴暗潮湿的地方渡过余生,苏小颜就忍不住兴奋。
再看阎情愤怒的模样,苏小颜只恨自己下手太晚。
要是再让俩个相处得久一些,这个家里哪还有她的位置。
“他一个人出去的?”阎情忍着怒意,“没带东西?”
“没,没。就,就一个人出去的。并没有什么异常。”负责守夜的一班人被问的心里直打鼓。
阎情沉着脸,心里有俩道声音却开始互相拉锯。
一个说:走了好,反正你要送走他,现在人走了,还省了麻烦。
另一个声音却道:那小玩意乖巧又胆小,万一出了意外怎么办!平时恨不得整个人都扒拉到他身上来。可昨晚吃了饭就没出现在他跟前,肯定是出事了!
·
阎情突地从主位上站起身,走起路来都似带着电闪雷鸣,“去找!”
“噢噢……”
“……好,好好。”
“是,是。”
所有人乱糟糟的人应着声,跟在阎情身后急急出了门。
苏小颜哪能错过这个机会,当即从楼梯口跑过来,“阎哥哥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找。”
·
众人刚来到门口,就见到一辆警车’唰’的停在门前。
警车门打开,由警员搀扶着的詹无忧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披着一件警用大衣,瘦削的身体微微缩着,一副吓破了胆的模样。
【作者有话说】:无忧:我好娇弱,好无助,你还要赶我走,嘤,厉害你,我没办法生存下去的,嘤_
第20章 扮猪吃老虎
众人刚来到门口,就见到一辆警车’唰’的停在门前。
警车门打开,由警员搀扶着的詹无忧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披着一件警用大衣,瘦削的身体微微缩着,一副吓破了胆的模样。
阎情二话不说,上前主动把人揽在了怀里。
一双黑沉沉的眼看向俩位警员,道,“这是我家的孩子,他出了什么事?”
詹无忧瑟缩着肩膀,把脸理在阎情胸前,一动不动。
“是这么个情况,”方脸警员道,“我们接到群众举报,江滨郊外有人聚众***,赶到现场时,这位同志刚从那里逃出来。”
阎情拥着人的手一紧。
这小玩意怎么可能跑去那种地方!
他昨天就该发现的,这粘乎乎的小玩意没出现,肯定是有问题!
苏小颜一双眸子紧盯着詹无忧,像是担心他的安危一般。
可惜他整张脸都埋在了阎情怀里,只能看到他露在外面的发。
这种不知被多少男人玩了的身体,竟然还有脸抱着阎哥哥,毫无廉耻!
她眯着眼,心里突生一计。
她回头,对着身边的人道,“詹哥哥看起来很不舒服,不如把花医生喊来看看吧,检查一下?”
“啊,对了。”方脸警员道,“你认识一个叫陈责的吗?”
一听这名字,苏小颜心头就是一跳,下意识将目光投向了阎情。
阎情的脸色黑沉沉的。
陈责不久前才折了詹无忧的胳膊,他罚了人没多久就跟着出了这事。他想说服詹无忧的失踪是意外都做不到。
甚至于他已经想到了陈责是怎么暗地动用阎家的力量,把傻乎乎詹无忧骗去了郊外,更是找来了怎样的人……对他……
阎情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情绪已经平静得看不出任何波动。
他沉着声音道,“认识,他怎么了?”
“他目前在医院。据当时在场众人指认,他是这起聚众***案的发起者。按照有关条例,需要对他进行拘役,但鉴于他目前的情况,建议你们派家人去照顾一下。”警员确认般看向阎情,“没问题吧?”
这种事哪能让阎爷来点头。
“没问题,没问题。”做为智囊团的一员,马脸男人早在阎爷脸色不对时,就悄悄站了出来,这会儿更是主动揽了招呼警员的活,“真是麻烦你们了,您能和我具体说说吗,当时的情况。”
“可以。”方脸警员挺好说话。“我们是凌晨十分接到的报警人电话……”
·
阎情拥着人,转身,大步向家走去。
苏小颜只觉得陈责果然靠不住,这么点小事都办得不利索。既然要整他就不能再给他有蹦哒起来的机会。
假装住院能有用吗?
想她上次在医院呆了这么久,结果还不是被詹无忧占了好处,轻描淡写的十板子就把撞她的事糊弄过去了。
他竟然还想着假装住院把这事瞒过去,愚蠢!
这么想着,她又迫切想知道他招来的人究竟有没有把人搞废,最好还是沾上一辈子都甩不脱的脏病!
她追着阎情跑回了屋。
走到一半时,正好遇到赶来的花京鹤。
“花哥哥。”苏小颜拉住傻站着的花京鹤,轻嗔道,“你怎么不跟阎哥哥上楼呀。”花京鹤现在还住在地下室的小单间里,看见阎情就忍不住头皮发麻。
刚和阎情交错而过,阎爷也没喊他,他自然也不敢贸贸然跟上去,“是阎爷喊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