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调包的豪门少爷重生后(41)
詹无忧一双眼滴溜溜的在阎情脸上转了一圈,而后慢吞吞的应了声,“哦。”
不知道是不是阎情解读过度,他总觉得詹无忧这声“哦”里包含的意思多了。
但他仍强自镇定,冷着脸反问道,“还不走?打算再练一会?”
“我这就去呀。”詹无忧笑眯眯往门外走,快要拐出门外时又把脑袋转回头,笑得粘粘乎乎的,又娇气又得意的模样,道,“您也快点呀,我等您给我涂药噢。”
阎情:“……”混帐!他刚才听懂了!
詹无忧说完就跑,又刺激又美。
阎情崩着脸站在原地,好半晌,才伸手摸了摸耳垂,半是怒半是恼的低骂道,“混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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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颜半隐在楼梯的拐角处,一双似淬了毒的眼,看着詹无忧喜笑颜开的走过楼梯口,径直向着阎哥哥的房间而去。
她退回黑暗中,微垂的眼皮压在瞳孔上,显出几分阴冷与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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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无忧,詹无忧!
他只要一天呆在阎家,阎哥哥的目光就不会分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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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想个法子……想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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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无忧美美泡了个澡,裹条浴巾就大大方方的出来了。
原本说好要给他涂药的人却不在房间。
他往书房的方向走了几步,隐隐约约听到阎情低沉磁性的噪音传来“确认是他?”“带过来。”之类的词。
詹无忧漂亮的眸子悠悠转了转,心里隐约划过一个念头,又在阎情渐近的脚步声中散去。
“主人。”詹无忧站在原地,等着阎情靠近。
他的脸上还带着沐浴后的浅粉。现在半仰着头看他时,就似一只粉乎乎的讨喜小宠物。
阎情把手里的药放到他的掌心,把他往床的方向推了推,“很晚了,自己上了药就睡觉。”
詹无忧一楞,“主人,不一起睡觉吗?”
阎情已经取了件外套在手腕上,闻言微微扬下巴,“你先睡。”
看来是小替罪羊送上门了。
詹无忧心里门儿清,身体却紧巴巴的跟在阎情的身边,直到把人送到门边,才小小声的,满是依恋道,“主人,您,还回来睡么?”
阎情皱了皱眉,反问,“不回来,我睡哪。”
詹无忧满意的笑了起来,伸出手勾了勾他的尾指,小声撒娇,“那我等你啊。”
不用俩个字已经在舌头上滚了圈,最后想着这小东西应该也不会这么听话,“行了,去睡吧。”
“主人早点回来,我等你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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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上门,前不久还喊着主人早点回来的小宠物转身就脱下了毛耸耸的伪装,手脚利落的从窗户翻了出去,几乎和阎情前后脚到达审讯室。
不同的是,一个在里面,一个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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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所想一致。
小替罪羊正被五花大绑在唐靖坐过的椅子上,一模一样的场景,不同的是坐着的人换了一位。
祁安紧紧抿着嘴,一张略显稚嫩的脸微垂着,完全放弃抵抗的模样。
詹无忧的位置只能看到他半张脸,即使如此也够他和前世对上号——祁家走丢的小少爷。
他的替罪羊竟然是这个人。
怪不得。怪不得上辈子的阮白纯和祁家的关系这么好。
现在想来,另外二只小羊羔的身份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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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安知道阎家的安保,这是业内的一道警界线,能阎家安保下全身而退的,能力不容置疑,但目前为止,他所知道的,也只有一例。
他本以为自己会是第二位……
现在被捉也只能说技不如人,毕竟东西最后没偷成,阎家也没有实际性的损失。他并不算慌。
但当他们问出’艳后的假面’下落时,祁安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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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偷,不是我。”祁安有些激动,“这是我第一次出手……”
阎情坐在圈椅上,即使没什么表情,周身气势也不容忽视。
他眼皮一抬,一双眼不怒自威。
祁安与他扫过来的目光一对上,瞬间就哑了声音。
阎家贼捉得多了,能偷到阎家地盘上的,心理素质都比一般的要强,开始肯定是不会讲真话。
阎情扫过手下。
那位手机从一旁拿过一枚特制的大号图钉。
图钉底部的半圆约成手掌般大小,而置于中间的钉针足以成人尾指粗细。
这一针扎下来,足以扎透手背。
祁安本被阎情那一眼盯得安静如鸡,现在看着那人手持这足型图钉过来,不由慌了神,整个人也用力挣扎了起来,“你们要干什么?不是我!真的,真的不是我!阎爷,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
王致在捉到人的第一时间他的鞋印复刻下来,此时正拿着放在家里的纸比对着。
“嗳?”他发出一声疑惑的音。
阎情移了一部分注意到王致那。
“阎爷。”王致把俩张图叠在一起放到阎情眼前。
俩张图的尺寸已经完全合在一起,但仍一眼就可以看得到差异。
一双明显使用痕迹,另一双却很新。
而问题就在于,法国复刻来的鞋底使用痕迹明显,而祁安这双,却非常新。
一双鞋不可能越穿越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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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情周身气势肉眼可见的一沉。
竟然想用冒牌货来瞒天过海。
他从椅子上起身,声音低沉道,“拿来。”
准备行刑的手下楞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话是对自己说的。立刻恭敬的把手上的巨大号图钉送到了阎情手上。
阎爷随手握着。
他的皮肤是冷白调,手部的青筋明显,如今拿着东西,上面青紫色的筋微微凸起,充满力量感。
祁安眼神轻颤,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惶惶不安。
阎情走到他身边。
被光打出来的阴影投在祁安身上。他感觉自己就像被野兽盯着的软肉,完全没反抗的力气,只能被动的等待着野兽吞食。
“谁派你来的?”阎情眉眼冷峻,掌间的钉针扎到了祁安的手背上,顶端尖锐,他也没留情,这么会的功夫已经扎破了皮,有血渗了出来。
祁安喉咙上下滚动,声音不自觉间微颤,“没,没有人。是我自……啊!!”
成人尾指宽的钉针毫不留情的扎透手背,穿入椅子扶手,直接将他的左手掌心钉在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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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样的力道,竟然徒手就可以做到这样?
窗外的詹无忧心虚往暗处藏了藏,莫名觉得自己的掌心也隐隐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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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安脸色惨白,唇角不停打着颤。
“再来。”阎情一伸手。
又将另一枚巨型图钉送到了他的掌心。
他似一尊没有温度的杀神。
另一枚钉针放在了祁安的右手手背,阎情的声音低沉又冰冷,“谁派你来的。”
祁安颤抖的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阎情微微弯下腰,贴近他。
祁安被男人身上的烟味与冷香包围,抖动的频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加。
阎情磁性的声音打在他的耳边,“我耐心不好。三。”
祁安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二。”
祁安懂了他的意思。
他的脸色更加难看,嘴角也再度张开,但和刚才一样,什么声音都没有传出来。
“一。”阎情掌间用力一推!
伴着祁安嘶哑的哀嚎,钉针穿透右手扎穿椅背。
祁安唇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整个身子如同缺水的鱼不自觉的打着挺,但因为被绑在椅子上,连带着椅子不停与地板磕碰,发出得得得的细碎声音。
阎情接过王致送上的湿巾,慢条斯理的把手指一根根擦干净,“你很勇敢。”
祁安耳朵’嗡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