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还没驾崩(5)
从天黑干到天亮啊。
诸鹤忍不住又怜爱的看了脸色铁青的晏榕一眼:“最里边那是什么?”
邬玉将最后的一只小瓷瓶取了出来,勾唇道:“这是北狄宫廷的秘药之一,不伤身体,但哪怕再贞洁的人只要沾上一滴,也会化为草原上最放荡的野马,让人欲罢……”
晏榕的声音像是淬了冷冰:“是么?”
邬玉已经看出晏榕根本没几分斤两,毫不在意的笑道:“当然!太子殿下可喜欢?”
晏榕语气森寒:“喜、欢。”
诸鹤:“?”
晏榕停了片刻,又接上几个字:“只是单凭三王子一张嘴说,孤如何能信这药的效果?”
邬玉愣了下:“太子殿下尽可找人去试。”
晏榕讥道:“用孤的人试北狄的药,三王子莫不是在说笑?”
邬玉皱了皱眉:“太子殿下这是何意?”
晏榕笑了:“依孤看,三王子带来的药,不如就由三王子亲自试试药效。这样孤与皇叔才好放心。皇叔,您说呢?”
诸鹤正等着他两打起来,突然便见两人的目光一齐放在了自己身上。
诸鹤:“……”
诸鹤骑瓜难下,只好开口:“既然于身体无害,那就有劳三王子辛苦一遭了。本王允诺,定让你无后顾之忧,不知三王子喜爱什么类型?”
邬玉显然没想到诸鹤会随了晏榕的意,沉默半晌,风流道:“摄政王饶我一死,邬玉才敢直言。”
诸鹤道:“你说。”
三王子露出一个笑来:“邬玉爱慕您已久,若王上愿意陪陪我,再烈的药,玉也喝了。”
第4章
摄政王在朝中积恨已久,大臣们不是想弄死他,就是在准备弄死他的路上。
于是,像现在这种不可言说的外交时间——
御书房除了北狄使团,目之所及就只有跟在诸鹤身后安静如鸡的德庄,宫内的侍卫和一脸怒容的晏榕。
虽然诸鹤也没懂晏榕有什么可气的。
可能……年轻人精力强?
不过既然北狄三王子真诚的提出请求了,诸鹤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他瞧瞧邬玉身后其他人:“德庄,你先带他们下去休息。”
德庄领命,使团的人却似乎有些犹豫。
诸鹤下颌微抬:“怎么,怕本王吃了你们主子?”
邬玉也跟着笑了,回头看了使团一眼,眉眼皆是浪荡:“大胆,还不快谢恩出去,留在这儿想看现场吗?”
使团其余人这才一并离开。
晏榕面上的不快更深几分,双唇紧紧抿着,一张清俊的脸绷得没有丝毫表情。
诸鹤啧了声,端过桌上的茶盏晃了晃,懒懒散散道:“小太子,您是要继续在这儿呢?还是回去。”
晏榕大概从小就被培养的很好,连坐都是端端正正。
他放在膝上的手猛地扣紧,沉声道:“皇叔,此乃御书房。是大历政事参议之所,为黎民苍生之地,非你,你……”
诸鹤啜了茶,伸出一点艳色的舌尖舔过唇角:“本王如何?”
晏榕的眼底染上几分无法遮掩的狠色,教养又让他骂不出脏字:“此地光伟,怎可淫晦!”
“?”
诸鹤差点一口茶呛死自己,回过气儿来,立马乐道,“那不巧了,还未登基的太子不能在御书房办公,倒是本王……本王想在御书房做什么,就做什么。”
就问你气不气?
一瞬间。
晏榕的小俊脸上写满了“孤不干净了”,“孤脏了”,“孤恨”。
诸鹤内心充满了粗鄙之人的愉悦,表面却一派高贵冷傲的排场。
他看着晏榕惨白惨白的面色,幸灾乐祸道:“好了,皇叔这么喜欢你,怎么舍得苛求于你呢?既然太子殿下不喜,那便先回东宫批阅奏疏如何?”
晏榕却咬紧了牙,半晌后强行压平了情绪:“不必。”
他道:“既然皇叔喜爱,那孤也陪皇叔一并看看便是。”
诸鹤:“……”
年轻人,耐受能力还挺强。
诸鹤没再拦着,将视线挪回来放在邬玉身上。
作为原文中一枚优质股,邬玉无论是五官还是身形都相当出色。
虽然自小长在北狄,生性风流,但在遇到真爱小太子后,就再也没有发生过夜御数人这等虎狼事件。
夜御数人啊……
诸鹤毕竟以前没有做人经验,实在没忍住好奇心,视线向下飘了飘。
只可惜布料遮得严严实实。
诸鹤只好失望的道:“太子殿下年幼,本王带他见见世面,劳三王子久等了。”
邬玉的目光毫不客气的缠上诸鹤:“摄政王辅佐太子有方,为您等候,是玉的荣幸。”
诸鹤被哄得开心,眉眼都弯了起来:“三王子可真会说话。但大历有句老话,说得好不如做得好。”
说罢,他指了指邬玉手中的月白瓷瓶。
三王子爽快的揭开了瓷瓶的软塞,朗然道:“自然。只是待药效起了后,王上可千万不要忘了邬玉。”
在晏榕冰冷如刀的视线里。
诸鹤笑眯眯的看着邬玉将药灌进了嘴里。
很快,药效就显了出来。
淡淡的薄红染上邬玉的皮肤,眼底的血丝浮了出来,他伸手一把拽去了自己上身的衣物,露出宽阔结实的胸膛和八块腹肌。
一匹黑色的独狼纹在邬玉胸口,引天长嚎。
过于迅猛的药效让邬玉干渴非常。
他向前走了两步,靠近诸鹤,然后在诸鹤身前停下,勾了勾唇:“王上,可以喝您的水么?”
王上显然不是大历的叫法,只是诸鹤没有纠正他。
反而,诸鹤将自己刚刚喝过的茶盏递了过去——
只递到一半,便被晏榕劈手打落在地。
晏榕的神色阴晦,毫无诚意的道歉:“皇叔,孤手滑了。”
说罢。
晏榕亲自倒了一杯,塞进了邬玉手里。
邬玉一饮而尽,扬手丢了杯子,便朝诸鹤俯身下来。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邬玉身上带着种淡淡的草药味,像是因为许久浸泡沾染上的气息。
就在即将唇畔交吻时。
诸鹤弯唇一笑,像逗猫似的伸出手,将人推离了自己身边:“三王子带来的药果真不同凡响,本王甚喜。”
时间的推移让药效变得愈发难耐。
邬玉连眼角都红了起来:“王上这是什么意思?”
诸鹤起身,悠然道:“三王子,按大历的规矩,你该称本王为摄政王。”
邬玉想追上去,但浑身却又热又燥。
他刚才喝下的量,按道理说应该不会这般无法忍耐。
为免当庭失控,邬玉生生顿住了动作:“摄政王……是反悔了?”
避帝王忌讳,摄政王的官袍以黑为底,江川湖海为景,上绣六条黄金游龙。
此刻。
诸鹤纤细修长的手指从黑色的袍袖里探出,轻佻的点了点邬玉的唇,狡黠道:“三王子殿下错了。你自己想想,本王有答应过你什么吗?”
邬玉周身滚烫,贴上来的手指却像是毫无温度。
一触即离。
他下意识想重新占有,却被身后的晏榕在左右肩上各点两下,定在了原地。
玩够了的诸鹤准备功成身退,才直起身,便被拉住了衣袖。
这时候还能拉他衣袖的显然不会是已经双目赤红的邬玉。
诸鹤漫不经心的偏过头:“太子殿下还有何指教?”
晏榕不小心对上诸鹤的视线,又很快移开:“北狄三王子……”
“哦,交给你了,想办法帮他解决一下。”
诸鹤拽回自己的袖子,随口道,“还有,来者是客,别趁三王子喝了药就欺负人,等等赶紧松开。你不让人家动,他在床上怎么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