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别(97)
“他省吃俭用给我买乐器,我就写歌给他听,那几年几乎所有的歌都是送给他的……”
X择路完全陷入了回忆无法自拔,听着他用动听的嗓音讲出这样一个温暖的故事,我心情却沉重不已,甚至感伤。
因为这个故事的结局只有我知道,这世上再没什么比生离死别更大的悲剧了,一切恩怨在生死面前都脆弱得不值一提。
我叹息道:“他对你真好,他是个好人。”
“你说的没错,他曾经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所以我不能接受他出卖自己的身体送我出道。”X择路冷笑一声,握紧了拳头,“是他弄脏了我心中的那个人,我永远无法原谅他。”
我记得X择路刚出道的时候就经历过一次解约风波,宁愿背负巨债也强行换了家公司,估计就是因为这件事,他是个个性很强的人,肯定不会愿意再呆在那家公司了。
就像季靖闲说的,对于别人的事情,我一个外人不好妄加评判,但我总觉得X择路在这件事上太偏激了,阿路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即便是方法错了,也不至于让他耿耿于怀这么多年,直到永远错过彼此。
“所以,你收养原野是因为……”
“对,我收养他就是因为我觉得他很像我小时候,但我会给他最好的生活,永远不让他失望。”
“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那个人死了,你会原谅他吗?”
X择路怔了一下,显然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末了他笑了一声:“怎么可能啊,我们以前去算过命,算命的说他能活到九十岁,比我活的久多了。”
我尝试了好几次想把阿路的事情说出来,但都失败了,直到和他分别也没能说出口。
完全弄明白了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我仿佛看了一场悲剧电影,压在我心上好久的事情也终于松懈下来,虽然我依旧没想好究竟要不要把阿路的事情告诉X择路。
等车的时候,我收到了季靖闲发来的信息:都快到饭点了。
只有短短六个字,我还以为他没发完,等了半天还是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我记得以前他在家等我的时候给我发信息都是噼里啪啦一大堆砸过来,语气还特别不耐烦。
我回了句“知道了”,然后把手机装进口袋。
天际夜色四合,初夏的闷热渐渐散去,站在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我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还是挺美好的,毕竟能拥有一个不用承受抱憾永别的人生,对很多人来说已是幸事。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我哼着歌打开门,发现季靖闲正在客厅等我。
他坐在沙发上,一脸怨色道:“怎么去了这么久?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打电话了。”
我把鞋收进鞋柜里,疑惑道:“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怕你嫌我管太多,又生我气。”
“那为什么想给我打电话?”
季靖闲脸上浮起一丝熟悉的愠怒:“都说了,你跟他见面,我不放心。”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半天不说话,过了一会儿,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紧张起来。
“小尘,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他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就是因为这个我才不放心……”
“季靖闲。”我出声打断了他,冲着他张开双臂,“过来,给爷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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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和宋医生的婚礼在九月初如期举行,没有订酒店,按照县里的习俗摆了十桌流水席。
季靖闲出手阔绰,直接送了一台奔驰当贺礼,崭新的车子直接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开到家门口,老妈想不收都难。
老妈和宋医生从头到尾都搂在一起,那甜蜜外露的模样一点都不像二婚的。
我跟个电灯泡似的陪着老妈和宋医生敬了一圈酒,顺带帮老妈挡酒,有人向老妈打听刚才那个送豪车的大老板是谁,老妈喝多了,直接说那是她儿婿,第二个儿子,给我闹了个大红脸。
酒席分两餐,下午快要散场的时候,我实在喝多了,就想先回去休息。
季靖闲滴酒未沾,他一路搀着我,我和他跌跌撞撞了一路,终于回到家里。整个家都贴着红色的东西,喜气洋洋,黏在墙上的气球有几个掉在地上,被我和季靖闲噼里啪啦踩爆了好几个。
我含糊道:“我要去,洗澡了。”
季靖闲点点头,却并没有放开我,到了厕所,他想帮我脱衣服,被我虚虚地推开。
“不用你管,我自己,会脱……”
季靖闲笑道:“老公给你脱衣服,天经地义。”
“你放屁!”我被“老公”两个字激得跳脚,大舌头都给捋直了。
季靖闲笑意更浓了:“你妈在酒席上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她承认我了。”
“她承认和,和我承认,两码事。”
“那你承认我吗?”
季靖闲这个人最阴险狡诈,明摆着是趁我喝多了套我的话,我心里想着不能被他下套,可醉眼朦胧中,我看到他性感又冷淡的薄唇一张一合,再配上他帅气的脸蛋,突然觉得心头有一把无名的火烧了起来。
可能是光喝酒没吃东西的缘故,我看着季靖闲,居然觉得他像道可口的美味。
我心痒难耐地冲他勾了勾手指:“你过来点儿,我告诉你。”
季靖闲把耳朵凑到我嘴边,我在他耳边低声道:“我饿了,给吃吗?”
心中的想法不受控制地付诸了行动,我嘴贱地撩拨了一句,结果最后被吃干抹净的人却是我自己。
老家的厕所很小,光是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站在里面就已经显得很拥挤了,更别提大幅度的动作。季靖闲像头饿急的野兽-样直接把我压在洗漱台上,老式卫生间的洗漱台不高,正好给他提供了为所欲为的高度。
火热的胸膛贴上冰凉的瓷砖,非但没有给我发热的大脑降温,反倒激起了一阵要命的冲动和兴奋,化作颤栗从皮肤猛地扩散出去。
他握住我胯下的二两肉,我本来就已经半勃起了,在他手上一揉搓,立马硬了起来,我脊背紧绷,没过多久就缴械投降泻了他一手。
我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秒射感到羞耻,下一秒就被手指捣开了后穴。
好久没有被进入的地方十分生涩,季靖闲起初还耐着性子按摩扩张了好几遍,最后终于失去耐心,直接握着粗长的性器掼进去。
我忍不住“操”了一声,用力抠着水池边缘的指关节都泛白了,那种被异物凶狠贯穿的感觉让我一阵腿软,要不是他托着我的腰,我绝对就跪下去了。
一年多过去,我都快忘了和他做爱是什么感觉,这一下子全想起来了,他还和以前一样霸道、蛮横、掌控欲十足,但摩挲在我腰际的掌心却透着从未有过的温柔。
一开始的疼痛不知何时化作快感,我克制不住呻吟,像个被扒光扔在砧板上的动物一样只会哼哼唧唧地任人宰割。
逼仄的空间里回荡着令人心跳加速的撞击声。
“小尘,我在你家干你。”他火热的鼻息喷在我的后颈上,像催情剂一样让我忍不住发抖。
“你叫得真好听,要是你妈妈回来了怎么办?”
他嘴上顾虑满满,下身抽插的动作却越发无所顾忌。
“嗯嗯啊……你大爷的!”
被他一说,我心里突然着急起来,一开口却只有呻吟。一想到老妈随时都可能回来,我忍不住缩紧后面,括约肌紧紧箍在他的性器
季靖闲闷哼一声,加大了抽插的力道:“小尘,你又咬我。”
我过了好久才想起来,老妈今天不会回来,她今晚住在宋医生家里,季靖闲故意逗我。
在下面的那个人总处于弱势,更何况我现在喝醉了,整个人昏昏沉沉,季靖闲最爱在这种时候变着法地欺负我,以前他是不把我当人看,现在虽说变了,但依旧可恶。
我和他在性事方面其实契合度很高,他随便对着我的敏感点抽插两下,我后面就泛滥成灾,更别提久别重逢的下半身结合了这么久。
季靖闲的坚硬如铁的性器好像不知疲倦一般大力冲撞着我狭窄的甬道,我大脑渐渐空白起来,理智早就丧失殆尽,只剩下身体的本能告诉自己已经到了极限。
他大概是要射了,加速抽插的频率,也不再托着我的腰,我腿部肌肉发颤,一开始还有男人的胜负欲支撑着,现在只剩下想要逃走的意识。
我往旁边挪了一下,整个人都跪在了地上,他的性器也滑了出去,他明显有些生气,捞住我的腰一把按了回去,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带着刺激的液体就猛地射在了我的内壁上。我以为他终于完事儿了,没想到他的那玩意儿居然在我身体里重新硬了起来。
我喘着粗气,嘶哑着嗓音开口讨扰:“我,我实在站不住了,我们去床上好不好?”
季靖闲又狠命撞了几下才退出来,一把将半死不活的我扛在肩上,我差点被他顶吐。我再怎么说也是一米八的人,虽说体重控制得很好,但他做了这么久高强度运动,居然还有力气扛人。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力气有这么大。我晕晕乎乎地被他扛回卧室,压在床上,继续没做完的事。
最后我是昏睡过去的,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浑身痛的像被人拆了骨头重装一样。
我望着天花板,心中涌起一股要命的悲愤:我一个五好青年居然精虫上脑了,喝酒真他妈误事!
我忍着腰酸背痛起身,边艰难地穿衣服,边回想着昨天耍酒疯找干的样子……我恨不得立马钻进地缝里去,却还要装得若无其事,不然季靖闲绝对会拿这个逗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