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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火(32)

作者:不让尘 时间:2024-08-10 09:40:37 标签:ABO 因缘邂逅 破镜重圆 强强 年下

  白鹤庭听完,波澜不惊地问了一句:“所以呢?”

  骆从野一愣。

  白鹤庭接着问:“你能怎么样?”

  “我……”骆从野显然被他问住了。

  “想复仇?”白鹤庭咄咄逼人道,“这里遍地都是你的仇人,你准备从哪一个开始杀起?你能杀几个?”

  骆从野闭上了眼。

  强撑的平静被这一连串问句划开一道破绽,又一点一点剥落。

  他仰起头,深深吸了口气,又颤抖地呼出。

  他听到白鹤庭朝他的方向走了两步。

  他知道白鹤庭讨厌他哭。

  骆从野这回做好了挨踹的心理准备。

  他咬紧牙,等待中的那一脚迟迟没有落下,他在疑惑中睁开眼,却被揽入了一个怀抱。

  “哭吧。我忍你一回。”白鹤庭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肩头,淡淡道,“哭过之后,把今天所听到的一切都忘了,把你的过去,也忘了。”

  月亮钻出云层,影子落入湖里,银白的圆盘在水中随着风轻轻地荡,泪水悄无声息地染湿了白鹤庭的肩膀。

  与小时候不同,骆从野现在身材又高又大,靠在身上压迫感十足,没过多久白鹤庭便失去了耐心。他又反悔道:“不许哭了。”

  可骆从野不仅没听他的,还用双手环住了他的腰。

  白鹤庭叹了口气。

  他从兜里掏出个圆滚滚的东西,用手腕磕了两下骆从野的手臂,说:“给。”

  骆从野磨磨蹭蹭地站直了身体。他从白鹤庭手中接过东西,用袖子抹了把脸,随后摊平了手心。

  “这是什么?”他哑着嗓子问。

  “珍珠。”白鹤庭道,“南海产的珍珠。”

  骆从野看着手心里的珍珠,洁白无瑕,光泽夺目,圆润光滑,与书上的绘图一模一样。

  白鹤庭转头看向在远处喝水的白色骏马,问骆从野:“叫它珍珠,不合理吗?”

  骆从野不得不承认:“合理。”又把手举回到白鹤庭面前。

  白鹤庭没伸手去拿,只说:“你收着吧。”

  骆从野怔住。

  他吞了口口水,支支吾吾道:“这样贵重的东西……”

  白鹤庭打断道:“别少见多怪。”想了想又问,“还有什么,是你没见过的?”

  那可太多了。

  骆从野望着幽深的湖水想了半天,最后问:“海,是什么样的。”

  “海?”白鹤庭皱起眉,朴实地描述,“很大,很蓝,一眼望不到对岸。”

  骆从野似懂非懂地眨了眨通红的眼。

  这听起来和乌尔丹那湖也没什么区别。

  白鹤庭又补充:“还有白色的浪。”

  骆从野愣愣地重复:“白色的浪?”

  他知道海,也知道浪。

  书上说,海是蓝色的。

  可浪却是白色的吗?

  白鹤庭沉吟片刻,他没什么浪漫的想象力,只好草率地给这个话题收了尾:“下次,我带你去看。”

  骆从野闷声道:“这是你说的。”

  他又不带敬语,白鹤庭简直想再踹他一脚。

  好在忍住了。

  他瞪着一双桃花眼,斥道:“看来我那一脚还是踹轻了。”

  可朦胧的夜柔和了他本该凌厉的视线。

  骆从野低头望着他。

  他亲眼目睹了母亲的惨死,那是他人生中最黑暗最痛苦最绝望的一天。

  他应当痛恨那一天。

  可是,他的心却不争气,他没有办法纯粹地痛恨那一天。

  他将珍珠攥进手心里,蹙眉轻喃道:“你这样……”

  “什么?”白鹤庭没听清楚。

  骆从野没再说话,用另一只手揽住了他的腰。

  白鹤庭身体一僵,骆从野的嘴唇也贴了上来。他用舌尖轻松顶开了白鹤庭的牙齿,纵使隔着几层衣物,也感受得到那震如擂鼓的心跳。

  白鹤庭轻轻喘了喘,抬手抱住了他的背。

  骆从野呼吸更急,将人用力按进怀里,加重了这个吻。

  你这样对我……

  他在心里说。

  我会觉得,你也喜欢我。

 

 

第46章 

  寝室房门徐徐合上,白鹤庭从床上坐了起来。

  禁足法案刚颁布后没几天,Omega叛乱便不可避免地再次爆发。平乱要务虽然还是落在白鹤庭的头上,白逸却将他本人留在了都城。

  他今日在步兵大营处理了一整天军务,临近日落才打道回府,简单吃了一点晚餐便早早地沐浴就寝。

  但他还有一件要事未办。

  邱沉站在议事厅中,见白鹤庭睡袍外面只披了一件外袍,连忙唤侍从来给壁炉添了些柴火,随后,向他呈上了两份调查报告。

  白鹤庭拿起第一份报告看了看。

  邱沉办事妥当,依照他的要求,事无巨细地罗列出了立国后与教会相关的重要事件,写了厚厚一叠纸。

  他把这叠纸放下,又拿起了第二份。

  “这是……”即使已经被剥夺了爵位与军衔,邱沉依旧不愿僭越地直呼那人名讳,“那位被审判的细节。”

  这一份只有一页纸。

  白鹤庭快速过了一遍内容,讶异道:“只有这些?”

  邱沉道:“这是我在皇家图书馆里誊抄的,被记载下来的东西只有这么多,一字不差。”

  白鹤庭不再说话,仔细阅读上面的文字。

  记录中说,裴铭不仅在乌尔丹组建私兵,还与希摩王室共谋,企图以武力手段颠覆达玛森的政权。他与希摩人往来的信件被人截获,这才让计划彻底败露。但抄写官竟未留下这些密信中的具体内容,法庭审判的过程也只有寥寥几笔。

  白鹤庭越看越觉得奇怪:“这种诛全家的死罪,他就这么轻易地认了罪?”

  邱沉道:“我找到了几位旁观过那场审判的普通市民,这记录符合事实。”

  文字不多,白鹤庭很快看完了全部内容,这才从桌上拿起第一份报告逐页查看。

  邱沉在一旁静候,只见白鹤庭的神情忽的严肃起来,他拿起裴铭案记录,将两份报告比对着看了几遍。

  “教会第一次公开兜售赎罪券,刚好是在裴铭被处决之后?”白鹤庭问。

  这一点邱沉也注意到了。

  可是,即使位高如裴铭,也无权干预教会法的修订。

  “是的,但这两者……”他迟疑道,“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关系。”

  赎罪券是民间的叫法,实际上是一张通过捐赠善款而获得的大赦凭证。西里教的信徒认为,只要得到了教宗的大赦,死后便无需在炼狱中承受罪孽带来的责罚。裴铭刚被处决后不久,购买赎罪券便成为了被宗教裁判所认可的补赎手段。

  考虑到时间上的巧合,白鹤庭不禁联想到了郑云尚当年的遭遇。

  他将两份报告收起来,又问:“那传言的具体内容,查清楚了没有?”

  他说的是乌尔丹境内关于裴焱的传闻。

  “乌尔丹人一直坚信那小孩没有死。”邱沉道,“据说,那小孩现在真的出现了,还成为了乌尔丹叛军的统帅。”

  “统帅?”白鹤庭更困惑了,“他们是这么说的?”

  “对。”邱沉肯定道。

  白鹤庭抿住唇安静了一会儿。

  先不提这年轻人有没有能力带着一群乌尔丹人起义,回府后的这一个月里,骆从野与他几乎形影不离,每晚都会尽职尽责地守到他入睡再离开。

  今夜也不例外。

  除非骆从野有分身之术……又或者,乌尔丹的传言,根本就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谎言,只为煽动人心。

  白鹤庭冷不丁地问:“他每晚从我寝室离开之后,有去见过其他什么人吗?”

  “他?谁?”

  这话题对邱沉而言有些跳跃,他反应了一下才明白白鹤庭在问什么。

  “没有吧。”他的脸上挂上了一丝尴尬,“他怎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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