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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生病
卫译还在生气, 原本是不想理的,但夏凌风的声音听起来很苦,他听着听着, 脚就不知道怎么的挪不动了。
他背对着夏凌风, 过了一会儿才问:“你怎么了?”
“上一次是我一个人回来的, 我……那个时候很难受。”夏凌风在他背后解释:“昨晚做了噩梦, 今天早上起来心情很压抑, 想起了上次的事情。我刚刚说话不好, 你别生气。”
卫译刚刚怎么可能不生气,每次吵架的时候都气炸了, 吵完架又觉得心疼。
他想起高三的时候夏凌风回家收拾东西, 滴在他手背上的眼泪。
他也消气了,只觉得心疼和愧疚。
他转过去抱着夏凌风的腰, 低声说:“对不起, 我前两年也很想过年的时候跟你一起回来, 也想给我妈扫墓,但我真的没有假期, 没办法回来,民航新入职的一直都要节假日上班,毕竟节假日民航也要正常运营, 赶上小长假大长假, 民航还要捞一波,我也没办法。”
他不敢辞职, 怕辞职了不好找下家,这家虽然压榨员工, 但工资还可以, 就是一个人干三个人的活拿两个人的钱那种。
他很需要钱。
人在社会上工作, 真的没办法像上学一样自由。
过了好一会儿,夏凌风才低声问:“阿译,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
说是学霸,但似乎也没什么用处,上这么久的学,距离上班还有两年,赚的钱只够基本生活,还要靠着爱人付房租。
“不会呀。”卫译语气很认真地说:“我真的觉得你很厉害,你现在就会帮我看病,未来还会帮更多人看病,这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
夏凌风慢慢抱紧卫译,什么很了不起,他现在真的没有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念了这么多年书,成绩算是顶尖,但有什么用,还是得继续念下去,真正赚钱遥遥无期。
县城的风气不开放,卫译跟夏凌风两个年轻男子抱在一起,被路过的好多人围观,后面卫译受不了别人的目光,松开夏凌风说:“我们先回去再说吧。”
夏凌风这次的语气很正常:“好。”
总有一天,他也可以赚到很多钱,也可以养卫译。
**
搞定了推荐信的事情,卫译就开始准备各种材料,搜索各个大学的综合实力课程要求等等,最后选中了十几所大学,等语言成绩一出来就赶着十二月末递交了申请。
等递交完申请,他这段日子绷紧的弦彻底松下来。
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他能努力的,等结果就好了。
申请完后,他就开始毫无负担地在家里面刷剧,偶尔还去打游戏。
还在上学的时候他很喜欢打游戏,但年纪大了他手速渐渐不行不能虐菜后就打得少了。
他玩到晚上十点多,还是在夏凌风发消息提醒后才洗漱躺在床上睡觉。
不知道是不是人彻底松懈下来的关系,他当晚又做噩梦了。
那么长的军刺,离他那么近,他以为已经忘记这件事情,但他还是记得。
他被噩梦吓醒了,浑身冷汗,一个人坐在床上,很害怕。
他打开床头灯,摸出手机看时间,半夜两点半。
今晚夏凌风值夜班,家里只有他一个人,没有人能安慰他,也没有温暖的怀抱。
他不敢打电话给夏凌风,因为夏凌风在急诊值班,说不定还在抢救病人。
但是他好害怕,一个人坐在床上,蜷缩着身体,抱着膝盖,很久很久都睡不着。
他抱了一会儿膝盖,决定开始重新刷剧。
既然睡不着就看点能分散注意力的东西,免得胡思乱想。
看到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次日早上夏凌风回来时,看到卧室开着灯,卫译穿着睡衣躺在床上,没盖被子,身边有个黑着屏幕的pad。
他走近点看,发现卫译不太对劲,脸很红,是一种不正常的红。
他摸了下卫译的额头,很烫,在发烧。
他试着摇醒卫译,卫译很快就醒了,迷糊着问:“你回来了?”
夏凌风松了一口气,还好意识是清醒的,没有昏迷。
“你发烧了。”
“啊。”卫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像是很烫的样子,不仅额头,他浑身上下都烫,大脑也有种昏昏沉沉的感觉。
“可能是昨晚冻着了吧。”
夏凌风皱眉问:“晚上睡觉怎么没盖被子,这样当然会冻着。”
卫译没说话,躺在床上,感觉呼吸都冒着热气,身上可以煎蛋。
夏凌风让他继续躺着,给他把被子盖好,拿了体温计和退烧药。
他让卫译先夹着水银体温计,“不超过38.5不用吃药。”
卫译撇嘴:“真残忍。”
有个医生在也是这点不好,对这种小病冷静判断,想装病装可怜都很难。
他夹着体温计,跟夏凌风说:“没事,不用管我了,你刚值完夜班,赶紧上床休息会儿,我等等自己起来吃药。”
夏凌风叹气,他也想歇着,但卫译病成这个样子他又怎么可能歇着。
五分钟后,水银体温计被拿出来,显示的温度不多不少,恰好是38.5。
卫译:“……”
他怎么烧得这么正好。
“行吧我知道了,不吃药。”他有气无力地说,“你上来歇着吧,我也再睡会。”
谁知道夏凌风看着他,看了片刻说:“算了你还是吃退烧药,吃了人会好受些。”
卫译有点惊讶。
他的体质其实很好,不经常生病,所以他在做物流之前,除了体检都没怎么踏入医院,平时有个头疼发烧,夏凌风都帮他看了。
夏凌风的要求还挺严格,病得不严重就不吃药,扛着,还说发烧其实是人体的免疫系统在起作用,让他多烧一烧,不烧到一定温度不用吃退烧药。
有的时候他是真的很难受,夏凌风还不让他吃药,他想偷偷吃,但想想还是算了。
有的时候不让他吃药也就罢了,还不让他躺着,说人躺久了太虚,也不好,要下地走一走,搞得他每次生病都很痛苦,虽然好得快吧,但过程实在是太熬人了。
幸好他体质好,是真的很少生病,就是累狠了,或者像昨晚那样被吓得一身冷汗一直噩梦,人折腾坏了才会生病。
因为之前几次的经历太惨痛,这次夏凌风开恩说可以吃药,他都有点不敢信自己的耳朵,怕他烧糊涂了出现幻听。
他确认似地问:“真的?”
“真的。”夏凌风点头,有点无奈地叹气,“吃点退烧药也没什么,就是好得慢点,你年纪慢慢大了,不能像年轻的时候那样烧了。”
卫译:“……”
如果没有年纪大了这句话,他听夏凌风说可以吃药,还挺开心的。
他还没到三十,就已经是年纪大的行列。
夏凌风把退烧药给他喂下去,还是叹气。
他不知道卫译是怎么想的,但他确实感觉到年纪对自己造成的影响。
十八九岁,或者二十出头的时候,他完全可以硬下心肠看卫译继续烧,不吃药,还能监督对方生病也不要全天躺着,但人快到三十,他却狠不下那个心了。
果然是,年纪越大越心软吗。
等卫译吃了药,夏凌风才躺到床上问:“昨晚怎么没盖好被子,你半夜是不是看pad了?”
“没什么。”卫译不太想说,那样会显得他很胆小无能,“你先歇会吧。”
夏凌风却不肯歇着,坚持问:“到底怎么了?”
卫译只能承认:“我半夜做噩梦了,醒来就睡不着,干脆看pad。”
“什么噩梦?”夏凌风说完就明白,“是不是那天ICU的事情?”
卫译点头:“是。”
那件事情他还是没有完全忘掉,他本来就是容易胡思乱想的类型,那天情况那么危机,哪里是容易忘掉的,现在申请学校的那根弦不在了,人就松懈下来,被噩梦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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