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锦:“……”
总觉得戈雅整个发病的过程都透着惨兮兮。
急诊医生让他们在这间急诊室里面等着,说一会儿心外的医生就会来。
卫译心情复杂地陪桑锦在急诊室里面等着,很担心来的是夏凌风,又觉得他想太多,现在最重要的是治病救人。
又等了几分钟,他就看到那位戈雅呻-吟着醒过来。
戈雅目光迷茫地看了看周围,下意识想撑着担架坐起,却一用力就感觉胸口非常疼,手脚都是麻的,大脑很晕。
卫译看到戈雅的动作,连忙阻止,用英语说:“你突发心梗,现在最好是躺着休息,不要移动,医生马上就来。”
戈雅愣住,他,突发心梗?
他只记得他便秘,之后憋气用力,用力的时候忽然觉得胸口又闷又疼,随后就是眼前一黑,再醒来时就在这里了。
“你近期有没有心脏不舒服的感觉,或者有没有心脏方面相关的既往病史?”
戈雅看着卫译问:“你是医生?”
卫译摇头,“我不是,医生……”
他正想说医生在来的路上,应该很快到的时候,就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他下意识地回头,很奇异地,很莫名地,有了一种十分微妙的熟悉感。
随后就在完全猝不及防之下四目相对了。
夏凌风穿着白大褂站在急诊室的门口,表情是卫译见过的,工作中有的冷峻。
只不过在看到他的时候,夏凌风的眸中闪过明显惊讶的目光。
卫译:!!!
没正面碰到,没被正面看到的时候还好,真的正面撞在一起,又哪里能藏得住。
他们一起生活了十一年,真的是高糊视频里看到背影都能认出来的地步,这样迎面撞上,他再戴几层口罩,再穿多宽松的衣服都没用,肯定能认出来。
卧槽,完了!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为什么偏偏就在他都计划好今天下午干完活找孙阿姨提辞职的时候,为什么这么巧,急诊医生摇来的心外医生偏偏是夏凌风!
卫译想哭,他都做好了一切后续打算,什么都安排好,连怎么坦白用什么姿势坦白,怎么应对夏凌风可能会有的各种情绪都想好了。
但现在一场意外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
人就是怕什么来什么,墨菲定律诚不欺人。
卫译真的好想哭,他真的是迎面撞上夏凌风,撞到枪口上,四目相对,跑都没地方跑。
而且他也不能跑掉,他还要做陪检,给桑锦和戈雅当翻译,不能扔下病人就跑。
虽然他是很想看到夏凌风在医院里工作的样子,也幻想过跟对方一起共事,他会不会被夏凌风帅气的样子弄得腿软,但那些都是幻想,况且就算成真,他也不想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没来得及坦白,就被当场撞破。
很好,他现在是腿软了,不过是被吓得腿软。
有那么十几秒,急诊的诊室里忽然呈现了十分诡异的安静。
桑锦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是不是他太敏感了,总觉得卫译和这位新来的医生之间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不过桑锦作为外人依旧是想破了头皮也想不到卫译跟夏凌风之间的纠葛,那么离奇的故事,只以为卫译可能被这位医生刁难过,就尝试着问:“卫译?”
卫译迅速回神,觉得现在无论他跟夏凌风之间的事情如何,还是要先处理病人的事。
不过还没等到他开口,夏凌风就主动先开口用英文说话。
夏凌风的英语说得很标准,虽然有种不怎么开口讲的生疏感,但发音是格外标准的。
他看着担架上的戈雅问:“患者?”
戈雅点头。
桑锦也能听懂夏凌风说的语言,就解释:“我是患者的朋友。”
夏凌风没有立刻回答这句,似乎是在思考桑锦的话。
卫译见状主动翻译了下。
随后他就感觉夏凌风的目光又落在他身上,顿觉头皮一紧,真的恨不得当场逃离,原地消失。
但是他不行。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总会很多身不由己的情况。
他听到夏凌风用一种十分冷静的,公事公办的口吻问:“你呢?”
“……我是他们的翻译。”
夏凌风的目光扫过他身上明显是物流的衣服,搞得他大气都不敢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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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谈心
不过幸好夏凌风没有纠结这点, 只走到桌子后面的椅子上坐下,之后看了前面留下的诊疗记录和检查数据,声音格外冷静地陈述自己的判断。
“血压很低, 心梗发生在右冠, 心电图提示右室心肌梗死, 目前还未脱离危险, 随时可能发生室颤, 建议入院做冠脉造影, 以确定后续治疗方案。”
卫译如愿以偿地看到了夏凌风跟患者说话时是什么样子了,表情严肃, 声音冷静, 从一个非常客观又镇定的角度来告诉患者以及家属发生的这一切事情。
卫译想看很久了,这都算是多年的心愿终于实现, 但他却真的高兴不起来, 甚至他现在紧张得不行, 好担心夏凌风是个什么态度,但从对方的表情上又一点也看不出来, 他感觉尴尬紧张到胃都有点抽筋了,就是那种紧张到恨不得光速逃离,尴尬到脚趾都蜷缩起来的地步。
但是即使他再痛苦, 也得先把工作给做好, 这边有个心梗的病人,真·心梗, 他绝对不能耽误对方的治疗。
于是卫译含着泪,格外努力地找回专业精神, 开始做翻译。
他把夏凌风的话如实地翻译给桑锦跟戈雅。
戈雅听后立刻说:“我先住院治疗, 做那个造影, 哦,桑锦,这位是你请的翻译?”
“他是这家医院的陪检。”桑锦解释说:“英语很好,我上次阑尾炎发作就是他翻译的。”
“能不能请你陪护我住院?”戈雅立刻问他,“我按照单人护工的工资双倍付给你。”
卫译很为难,这不是钱的问题,问题是他没干过这个活,觉得干不了。他只先跟桑锦说:“我们先给这位戈雅先生办住院吧。”
他说完就先陪着桑锦离开诊室去交费办住院,离开诊室后他稍稍松了一口气,但却总感觉背后有人若有若无地看着他,他不敢回头,生怕当场腿软跪下。
天哪怎么能这样,怎么能恰好是现在,怎么来的人恰好就是夏凌风!!!
卫译真的好想尖叫!
果然是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吗?
他就不该觉得整件事情没问题,他可以平安功成身退,那些都是奢望。
明明就在他都要提辞职的时候,他居然就撞见夏凌风了,还是正面撞到,一点逃避的可能性都没有。
啊啊啊啊啊!
好想当场消失,刚刚对着夏凌风那种感觉真的是太煎熬了,又尴尬,又紧张,真的是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好,险些紧张到舌头打结,整个人是石化的状态,说话的时候几乎不敢看对方的眼睛,只敢在对方的注意力放在戈雅的检查报告上时悄悄看看几眼。
他这是什么,水逆,犯太岁?
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个背着爱人做坏事,之后被爱人迎面撞到的倒霉蛋。
他该怎么办,能不能直接跑了,做点什么避风头的事情……
他脑子里转了无数个念头,脚步还是被钉在原地。
不行,他不能跑,他要对患者负责。
而且夏凌风都发现他了,他要是再跑算个什么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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