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避孕药的外盒拆掉,拿出里面的药片板藏到笔袋里,又用很多圆珠笔堆在上面,确认看不出异常,才把拉链拉好放回袋子里。
这几个动作已经让阮余的手心布满汗水。
他宁愿被顾子晋折磨,也不会给顾子晋生孩子的。
阮余心里抱着希望,只要他一直怀不上孩子,说不定等哪天顾子晋厌烦了,就会放他回学校,到那个时候他也不用像个怪胎大着个肚子上学。
阮余在别墅里休养了两个多星期,身体慢慢地痊愈了,下面也不再流血。
顾子晋没有再忍着,又像以前一样尽情地在阮余身上发泄欲望,每次结束的时候都会把东西留在他身体里。
阮余一开始还反抗过,后来知道抗拒不了,就不再挣扎了,自暴自弃的顺从让顾子晋以为他想通了。
毕竟吃了那么多次打,也该听话了。
阮余被困在了别墅里,哪里都去不了,白天在别墅里学习,晚上被顾子晋按在别墅的各个角落为所欲为。
至于学校那边,一次都没联系过阮余。
这天晚上,剧烈的情事刚刚结束,阮余疲惫无力地陷在枕头里,手指动都动不了,耳边响起顾子晋慵懒的声音,“一个月了,肚子也该有动静了。”
一只手摸上平坦的小腹,阮余不自觉绷紧身体,连脚尖都蜷了蜷。
“明天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顾子晋深深地说:“说不定已经怀上了。”
阮余像是累极了,轻轻地嗯了一声,他闭上眼睛,眼底一片清明。
隔天一早,阮余吃完早餐就跟顾子晋出门了。
自从上次插管后,阮余没有再绝食过,被塑料管穿过喉咙到达胃里的痛苦他不想再体验一遍了。
车里静悄悄的,一路上没人说话。
顾子晋看向阮余,见他细瘦的手指紧紧捏着衣角,指尖都泛了白,“紧张?”
阮余意识到顾子晋在跟他说话,轻轻摇了摇头。
顾子晋目光落在阮余平坦的小腹上,玩味地说:“你该期待才对,怀上了你就能回学校继续上你的课。”
阮余期待回学校,可是却不期待怀上顾子晋的孩子,但这样的话他没有说出口,顾子晋脾气不好,惹恼了他,吃苦的只有他自己而已。
车子很快行驶到目的地,当看见医院的名字后,阮余不自觉打了一个激灵。
是他上次做引产手术的那家医院。
顾子晋站在车门口,看着紧靠在座位上的阮余,挑了挑眉,“不下车?”
阮余不明白顾子晋为什么选这家医院做检查,他心里有些不安,轻声说:“为什么来这里?”
顾子晋扯了扯嘴角,“你之前不是来这里检查过?熟门熟路更保险点。”
阮余有些抗拒,但还是被顾子晋拽着下了车,强制带进了医院。
在顾子晋的安排下,阮余被带去抽了血,这次负责他的是个完全脸生的医护人员,身后还有司机跟着。
抽完血回去的路上,阮余从李医生的办公室经过,门虚掩着,透过缝隙他看见李医生的座位坐着一个陌生男人。
阮余忍不住问身旁的护士:“请问李医生呢,我好像没有见到他?”
护士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认识李医生?”
阮余小声说:“上次是李医生帮我做检查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护士犹豫了一下说:“李医生被医院辞退了。”
阮余呼吸一窒,“辞退?”
护士挺感慨的,“是啊,听说本来要评职称了,结果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第二天就打包走人了,真是可惜啊。”
阮余浑身被寒意包裹,他抬起头,正好看见顾子晋站在不远处,顾子晋的眼睛黑沉沉的,双手插在裤兜里,看不清情绪。
阮余禁不住地发抖起来,他知道这件事肯定跟顾子晋脱不了关系。
只有他才会做出这种事。
护士离开以后,阮余颤抖地开口:“是你做的吗?”
顾子晋毫不遮掩的恶意,“他帮着你骗我,你说呢?”
阮余呼吸变得不稳,“跟李医生没关系,是我求他帮我的.......”
顾子晋嘲弄地说:“那你应该怪你自己连累了无辜的人,至于他,做了踩我底线的事,我只是让他走人,你应该庆幸我没对他下狠手。”
阮余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上下牙齿不停打战。
顾子晋摸了摸阮余的脸,指尖温热的温度无形中灼伤了他,“阮余,如果你不想再害人,就安分点。”
阮余全身的血液都冒着冷意,他现在终于知道今天顾子晋为什么带他来这家医院,顾子晋在警告他,别再做损人不利己的事。
否则这次是李医生,那下次就会有陈医生王医生何医生。
检查结果是半个小时后出来的,医生拿着报告来了办公室。
顾子晋深深盯着他,“怎么样?”
医生看着手里的检查报告,对顾子晋说:“很遗憾,阮先生没有怀孕。”
顾子晋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寒潭般的眼眸显得深沉无比,“你确定?”
医生点头,“检查报告是不会出错的。”
顾子晋从医生手里拿过报告看了一眼,检查结果那一栏显示阮余没有妊娠反应。
顾子晋扭头看向阮余,他安静地坐在椅子上,似乎对这个结果不太意外。
医生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眼力见地安慰道:“这种事情急不来,说不定下次就怀上了。”
顾子晋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是吗,之前第一次就怀上了,这次一个月了,还没有反应?”
医生轻咳一声,“这是概率问题,做得多不一定就能怀上的,毕竟阮先生是双性人,说不定体质跟普通人不一样。”
顾子晋没再说什么,他把检查报告揉成了团,扔进垃圾桶里。
从医院离开,车厢里一片低气压。
顾子晋看着阮余低头时露出的一小截白净脖颈,话里透出几分危险,“一个月了,怎么还没有动静?”
自从阮余身体痊愈以后,两人几乎每天都做,他倒是不信,阮余过了这么久还怀不上孩子。
阮余低下头,掩去了眼里的情绪,“我也不知道。”
顾子晋感觉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在脱离掌控,他心口莫名发燥,两只手指钳住阮余的下巴,“加把劲,不然你就别想回学校了。”
阮余脸色苍白了一点,小声说:“这个不是我能决定的。”
这句话不知道哪里惹恼了顾子晋,他把阮余按倒在座椅上,用力用拇指碾了碾他红嫩的嘴唇,“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就是不知道你等不等得及,毕竟还有几个月就要高考了。”
阮余的表情成功出现一丝裂痕,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顾子晋脱下裤子,狠狠撞碎了剩下的声音。
车子行驶到别墅门口时,阮余已经疼得动不了,疲倦从身体钻到骨髓里,是被顾子晋抱下车的。
今天的顾子晋有些粗暴,也许是阮余让他浪费了大半天时间,却没有得到半点回报。
本来阮余以为顾子晋回到别墅以后还会继续折磨他,但他只是洗了个澡,就上床睡觉了,罕见地放过了阮余。
阮余心里有些异样,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他待在顾子晋怀里一动不敢动,克制着不安的呼吸假装已经睡着了。
直到平稳的呼吸声在头顶响起,阮余才敢睁开眼睛,在黑暗里看向顾子晋。
顾子晋闭着眼,似乎睡得很熟。
阮余等了好一会儿,确认顾子晋不会再醒过来,才悄悄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掀开被子下床,因为紧张连呼吸都放轻了。
他蹑手蹑脚走到书桌前,从袋子里拿出笔袋,小心翼翼拉开拉链,从一堆圆珠笔下面拿出事先藏好的避孕药。
圆珠笔碰撞时的清脆声让他心头狂跳,随着药片版的锡箔纸被一点点撕开,两粒冰凉的药掉进掌心。
就在阮余准备吃药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一道低沉又危险的嗓音,“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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