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晋一耳光不轻不重扇在他脸上,“还敢说你对他没意思。”
阮余软趴趴地摔在浴缸边上,脸上已经没什么痛觉,恍惚间听见身后响起拉链拉开的声音。
然而顾子晋先前放进去的东西却没有拿走的意思。
阮余仿佛察觉到什么,浑身的血液像被抽干,耳朵嗡嗡地响了起来,“不要,别这样!”
顾子晋声音平和,“我们还没试过这样的玩法。”
阮余真的怕了,挣扎着去推顾子晋,声音带着哭腔,“顾少,不要,我会死的.......”
顾子晋温柔地捂住他的嘴,却做出最残忍的举动,阮余崩溃的哭叫被堵在喉咙里,像条濒死的鱼挣扎到了极限。
顾子晋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大陆,兴奋的血液在体内四处流窜,这一刻更加坚定不能放走阮余的念头。
接下来一个晚上,阮余就在半梦半醒的折磨间度过
阮余感觉自己做了个很长很长的噩梦。
他缓缓睁开红肿的眼皮,看着周围陌生的景象,因为刚睡醒难得有点血色的脸顿时变得苍白如纸。
他不是在做梦,顾子晋对他做的事情都是真的。
浴室门突然打开,顾子晋围着毛巾走了出来,裸露着精健性感的胸膛。
阮余一看见他,就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反射性往床头缩了缩。
顾子晋坐到床边,说:“陶束出事了。”
阮余的身体僵了一下,慢慢抬头看向顾子晋。
顾子晋轻描淡写地说:“听说昨天晚上回去的路上遇到抢劫的,被捅了一刀。”
阮余整个人剧烈发抖起来,恐惧地看着顾子晋,像看见什么可怕的东西。
昨天陶束才跟他告白,今天就出事了,是谁干的不言而喻。
顾子晋把手探进被子里,抚摸着阮余汗毛直立的皮肤,“已经送去医院了,还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阮余腾地从床上弹了起来,他抓住顾子晋的手,颤颤地哀求道:“顾少,你放过他吧。”
见顾子晋没什么反应,阮余又示好地说:“我以后会跟他保持拒绝的。”
顾子晋挑了挑眉,“保持距离?”
阮余用力点头,呼吸不听使唤的发抖。
顾子晋一把扯住阮余头发,嗤道:“一开始这么听话,不就什么事都没有?”
阮余强忍着疼,讨好地攀上顾子晋的胳膊,隐隐发出压抑的呜咽声,“我以后一定听话,求求您放过他。”
阮余想起昨天顾子晋让自己亲吻他,天真地以为这样能让顾子晋消气,凑过去在顾子晋脸上亲了一下。
顾子晋顿了顿,有一股说不清的情绪在心底扩散开来。
顾子晋用指腹蹭了蹭阮余的嘴唇,“你不听话,我自然有让你听话的办法,至于他,总要吃点教训才能知道不能随便觊觎别人的东西。”
顾子晋把阮余推回床上,腰间的带子一扯一松,轻而易举就占有了他。
阮余被顾子晋关在情趣房里足足调教了一整天。
外面经过的工作人员时常能听见里面传来惨叫声,夹杂着零零碎碎的哭声,听起来渗人又可怜。
其中一个清洁工说:“里面叫的好惨哟。”
“听说是个有钱人带着学生来玩的,真是造孽。”
“说不定是自己自愿的。”
对话声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重新恢复平静。
陈秘书接到顾子晋的电话来酒店接人时,已经是周日早上。
他在前台那里拿了备用房卡,打开情趣房的门,一股很浓的情欲的味道扑面而来。
房间里光线昏暗,阮余缩成很小的一团在被子里,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布满触目惊心的吻痕和掐痕。
陈秘书喉结滚动了下,小声喊:“阮先生?”
阮余眼皮肿得不像话,听到声音过了好半天才睁开眼睛,撕裂的声带发不出半点声音。
陈秘书没想到这次顾子晋玩得这么过火,心里有些可怜阮余,“顾少让我送你回去。”
听到能回学校,阮余感觉身体回了点力气,他撑着床的双手直打颤,好几次想爬起来都以失败告终。
陈秘书看不下去,“还是我来扶你吧。”
陈秘书赶紧把阮余从床上扶了起来,就在掀开被子时,一小滩很刺眼的血迹进入视野。
第二十一章 把孩子打掉
陈秘书愣了一下,“怎么有血?”
说完他就闭上了嘴,除了顾子晋弄伤的,还能是什么原因。
阮余艰难地顺着陈秘书的视线看下去,果然看见床单上有一滩血迹,是从腿间流下去的,已经凝固了。
阮余以为是下面受伤了,他忘了这一整天顾子晋放了多少东西进来,到后来都麻木了。
陈秘书对阮余的怜悯又加深了一分,“我先送你去医院吧。”
阮余开口的声音嘶哑得像破风琴,“我要去打工。”
昨天他已经旷工一天了,再不去会被炒鱿鱼的。
陈秘书说:“我已经帮你跟你们店长请过假了。”
不等阮余再说什么,陈秘书目光在他身上扫过,“再说你这个样子,怎么去工作。”
阮余裸露在外的皮肤全是情事过后的青紫痕迹,就算穿得再严实也遮挡不住。
阮余终于认命了一样闭上眼睛,脆弱得像个一摔就碎的瓷娃娃。
阮余连走路都没办法走,是被陈秘书抱进车里的,轻得就像片羽毛,不该是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该有的体重。
陈秘书忍不住想,顾子晋怎么舍得这么折磨一个刚成年的孩子。
去往医院的路上,路上陈秘书给顾子晋去了个电话。
阮余受伤这件事他不敢瞒着顾子晋,一五一十地说了。
陈秘书说:“我现在送阮先生去医院检查的路上。”
电话那头的顾子晋沉默了一会儿,“检查结果出来给我回个电话。”
“是。”
挂了电话,陈秘书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后座的阮余,他蜷缩在座椅上,脸上透着虚弱的白色,不知道是不是很冷的缘故,身体直发抖。
到了医院,陈秘书排队挂号,很快就有人带阮余去做检查,被安排住进了高级病房。
检查结果要一个小时才能出来,陈秘书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上班快迟到了。
顾董最忌讳底下的员工迟到,尤其是他身边的得力助手,基本上犯错就是炒鱿鱼的下场。
陈秘书犹豫了一下,来到病床边跟阮余说:“阮先生,公司那边我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阮余闭上眼睛,睫毛微微颤抖着,没有出声。
陈秘书叹了口气,跟护士交代了一声就走了。
随着关门声响起,阮余从被子里缓缓露出头,他失焦地望着天花板,涣散的瞳仁没有焦点。
过了一会儿,有护士进来给阮余输液,看起来是个挺和善的女孩子。
阮余小声说:“请问可以跟你借下手机打电话吗?”
护士不知道内情,看阮余穿着校服,不过刚成年的样子,打趣道:“要打给父母啊?”
阮余眼里灰扑扑的,很勉强地挤出一抹笑容。
护士很爽快就把手机借给了他,“别打太久,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阮余说了谢谢,他拿着手机,在数字键上凭借着记忆拨通了陶束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阮余又打了好几次,依旧没有接通,抿着苍白的嘴唇把手机还给护士,“谢谢。”
护士看了眼手机屏幕,“没打通啊?”
阮余乏力的摇头,他躺回病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很小的一团,只占了病床一半的位置。
也不知道陶束现在怎么样了。
阮余就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心里无比自责,如果知道陶束会受伤害,一开始他就会离陶束远远的。
在情趣房的一整天彻底打垮了阮余的精神,他浑浑噩噩间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恍惚间好像听见床边有说话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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