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斯身体瞬间变得僵硬,难以置信看着宁白。
他原本以为,宁白会站在自己这边帮自己。
这一刻赵斯感觉到心脏传来的疼痛,好像被活生生撕成了两半,疼得他无法呼吸。
毕锋面无表情地说:“警官,你听见了吧,我弟弟都说了,他是被赵斯绑架过来的。”
人证物证都有,警察只好对赵斯说:“赵先生,请你跟我们走一趟警局。”
赵斯没有反抗,被警察推着往门口走去,他的目光始终望着宁白,眼神也越发晦涩难辨。
宁白抬起头时,正好从赵斯的眼神里捕捉到了一抹隐痛的伤心。
他没有再看下去,急忙把头垂到胸前,随即被毕锋搂住了肩膀。
毕锋温和地说:“我们走吧。”
宁白沙哑地说了声好。
两人从别墅里出来时,宁白正好看见赵斯被两名警察带上了车,他坐在车里,透过车窗望过来的目光正好跟宁白对上。
宁白像被烫了似的飞快把头转开,跟着毕锋上了车。
随着警笛声响起,警车很快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
毕锋透过挡风玻璃望着远去的警车,他冷哼一声,低头看向怀里的宁白,这才察觉他宁白手心一阵冰凉,好像冰块似的。
毕锋以为宁白吓坏了,轻轻抚摸着他单薄的后背,担忧地说:“赵斯没对你做什么吧?”
宁白摇摇头,“没,没有。”
见宁白衣衫整齐,不像遭受过侵犯的样子,毕锋悬了一路的心总算回到原地,忍不住骂道:“这个混蛋,连这种事情都敢做!”
宁白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问:“哥,少爷.......赵斯他会怎么样?”
毕锋看着宁白凝重的表情,稍加思索一番,坦白地说:“我也不清楚,这个要看警察那边怎么说。”
宁白没再问下去,放在腿上的双手紧紧揪着裤子。
毕锋牢牢盯着宁白苍白的脸,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不放心地说:“小宁,你告诉哥哥,赵斯真的没对你做什么?”
毕锋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宁白被赵斯带走了将近一个小时,如果赵斯真的想做什么,时间上完全来得及。
宁白抿紧嘴唇,“真的没有,我们还在说话,你和警察就来了,所以少爷就把我锁在了房间里。”
毕锋知道宁白不会撒谎欺骗他,更何况是在赵斯的事情上,想到这里,他松了口气,“那就好,哥也只是怕你受伤害,毕竟他以前那么欺负你,我不放心。”
宁白心里划过一股暖流。
这时他似乎想起什么,忍不住问:“对了哥,沈老师呢?”
刚刚来的人只有毕锋和警察,可是却没有见到沈繁的身影。
提到这个,毕锋面色凝重了些,“沈繁受伤了,我让他先去医院接受治疗了。”
宁白想起在公园里发生的那一幕,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沈老师伤得很严重吗?”
毕锋本来想说只是小伤,可是说出口时还是夸张了几分,“是挺严重的,很可能会破相。”
宁白的心顿时悬了起来,对赵斯最后一点心软也荡然无存。
两人来到医院的时候,沈繁正在走廊上由护士处理伤口,他嘴角破了一块,但丝毫不影响他英俊的面容,反而多了几分破碎感的气质。
连帮他上药的小护士都忍不住脸红了。
“沈老师!”
听到熟悉的声音,沈繁转头望去,当看见朝他走来的人后,他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把将宁白抱进怀里,“你回来了?”
宁白愣住了,僵硬着身体不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察觉到怀里的人的不自在,沈繁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很快松开宁白,脸上的担心没有减少半分,“你没事吧?”
宁白耳根有些滚烫,小声说:“我没事。”
见宁白没有受伤,沈繁不安的心终于回到原地,他看向毕锋,声音冷了几分,“那个混蛋呢?”
在场的人心知肚明沈繁说的“混蛋”是谁,毕锋沉声说:“已经被警察带走了,不过估计赵家会去保他。”
沈繁鲜少有情绪的脸上闪过一抹怒意。
他从小在一个艺术家庭成长,这二十多年里即便遇到再失控的事情也从来都是用温和的方法解决,可是眼见宁白被赵斯带走的时候,他心里第一次有了动用暴力的冲动。
宁白不知道沈繁内心的想法,此时他的心里只有内疚,尤其是看见沈繁嘴角的伤口时,即便已经把血处理干净了,可是依旧有些瘆人,可见当时赵斯下手的力道有多重。
宁白几乎没脸见他,愧疚地说:“沈老师,你没事吧?”
沈繁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我没事。”
宁白望着沈繁破了的嘴角,内疚地说:“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会受伤的。”
沈繁吁出口气,“不关你的事,要怪就怪赵斯那个混蛋。”
担心宁白自责,沈繁又说:“而且这件事真的要追究的话,也有我的责任,我不应该带你去采风,不然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虽然这样说,宁白心里还是很内疚,本来沈老师不会被卷进这场是非里的。
毕锋打断道:“好了,你们两个都不需要自责,该内疚的是赵斯那个人渣。”
宁白不由得想起赵斯被警察带走时看他的眼神,心里涌起阵阵伤感。
沈繁注意到宁白的心不在焉,以为他还在后怕,安慰道:“吓坏了吧?”
宁白回过神,低下头说:“还,还好。”
沈繁叹了口气,“宁白,都怪我没用,眼睁睁看着你被赵斯带走。”
宁白急忙道:“沈老师,你别这么说。”
沈繁一个整天跟艺术打交道的人,怎么可能打得过赵斯。
而且如果不是他的话,沈繁也不会遭受这个无妄之灾,说起来是他连累了沈老师才对。
幸好沈繁只是皮外伤,很快护士就帮他上好药了,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后就离开了。
毕锋看着沈繁嘴角的伤口,不放心地说:“你伤成这样,这几天怎么办?”
沈繁轻描淡写地说:“只是小伤而已,休息几天就好了。”
“不行,你这样回去了我也不放心。”毕锋心里动了动,忽然想到什么,话锋一转,“不然这样吧,让小宁去家里照顾你几天。”
说完毕锋看向宁白,“小宁,你觉得呢?”
宁白看着沈繁,沈繁也在望着他,表情里掺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紧张。
在两人的注视下,宁白不自觉揪紧手指,是他害沈老师受伤的,照顾他也是理所当然,小声说:“我没意见。”
沈繁不由得心跳加速,默默攥紧了掌心,“好吧,那这几天就麻烦你了。”
.......
晚上十一点,赵斯在警察局被保释出来。
警察拍了拍赵斯的肩,“以后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再做这种违法犯罪的事情。”
郑律师赔笑道:“实在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说完郑律师带着赵斯离开了警察局。
夜色浓重,整座城市都被黑暗侵袭,一辆低调奢华的黑色商务车正在警察局门口停着。
郑律师提醒说:“赵少爷,赵董在车上等你。”
赵斯看了眼停在不远处的车子,认出那是他父亲的车子,他一言不发走了过去,敲响了面前的车窗。
随着车窗缓缓落下,赵董的脸映入眼帘,他坐在后座,阴影遮挡住他半点的脸,显得神情晦暗不明,“先上车。”
赵斯沉默了几秒,他拉开车门,坐进了车里。
下一秒,赵董一个耳光扇在他脸上,“啪”地一声,赵斯的脸顿时歪向一边。
站在门外的郑律师连忙说:“赵董,有话好好说。”
赵董怒道:“我倒是想跟他好好说,但你看他现在这副样子还听得进去?为了一个保姆,把两家婚礼搞砸了,现在还干出绑架的事情,下次岂不是要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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