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疼。”江声的声音沙哑好听,他克制地说:“听潮,口水是消炎的,你能帮我舔舔吗?”
孟听潮喜欢江声提要求,对方太认真诚恳地说喜欢,愧疚会密密麻麻地泛上他的心口,“可以。”
“你一边C我,我一边帮你舔。”
“江声,你能不能像对烂桃一样对我?”孟听潮笑中带泪,“我希望压得我喘不过气来的不是生活的狂风骤雨,而是你。”
“我希望一直是我。”江声亲吻着他的耳廓,涌动着眷恋。
外面骤雨狂风,雨点猛烈地冲刷着世间的脏东西,屋内突然安静了下来,仿佛置身于另外一个世界。
“砰——”
卧室的门被重重地合上,客厅里缓缓地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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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暴风雨3
柴观雨在屋子的门口站着,一把黑色的伞挂在门把手上,湿哒哒地滴着水,滴滴答答地敲打着地面,柴观雨没有带伞,淋了一些雨,湿漉漉的衣服紧粘着皮肤,像是一层冰凉的薄膜,让他感受到湿冷和不透气的烦躁。
“听潮?”柴观雨压抑着内心的不适感,对着屋内喊道:“听潮,你回来了吗?”
他将袋子里取出盒子,盒子一打开,里面有一对对戒,戒指设计精美,交叠在一起像两个相互依靠的灵魂,静静地躺在盒子中间。
柴观雨取出一枚戒指戴在手上,又将另外一枚放在手心,想要给听潮一个惊喜。
他打开了门,玄关处放着一双的黑色皮鞋,与他的尖头皮鞋不同,低调异常。
鞋码应该也不是听潮的。
餐厅里,蛋糕和桃子的混合物在地面上形成了一个混乱的污渍,地毯上随意丢着一件黑色的外套,柴观雨的心脏像是被紧紧地捏住一般开始剧痛。
卧室里传来一些他熟悉的动静。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扔掉手里的袋子,大步地冲向卧室的门,质问道:“听潮,是你在里面吗?!”
回答他的门缝里溢出来的重重低吟声。
他暴怒地撞着卧室的门,心脏随着撞门的动作一起被撞飞,怒吼道:“孟听潮,你开门!”
门没有上锁,却推不开。好像是有重物堵在门口。
柴观雨奋力地撞门,很快就被更重的力道撞了回来。
他听见熟悉的声音,像是孟听潮故意说给他听的,声音缱绻暧昧,大胆热辣,肮脏糜烂,“江声,乖,别这样玩。「”
江声的声音难得地带了一点痞气,“那怎么玩?听潮,你教教我。”
“你……你摸摸它。”呼吸粗重,带着泣音。
那简短的四个字毫不费力地踩在柴观雨的尊严上,他大力地砸着门,“孟听潮,我知道你在里面,你他妈给我出来!”
声嘶力竭的嘶吼声没有喊出来十年的爱人,柴观雨气得脸色发青,拍门的力量让手心的戒指飞进门下的狭窄空间,没有了踪迹。
像他的信念怦然坠地,像他的掌控土崩瓦解。
柴观雨已经意识到孟听潮开始脱离他的掌控,他瞪大了眼睛,心里空了一半,不断地涌进去厚重的恐慌。他所恐慌的不是孟听潮出轨了,而是孟听潮不再把家当作退路。
他手中的底牌失效了。
柴观雨重重地踢了一脚大门,恐慌地只能大喊大叫,唯有声嘶力竭的怒吼,才能逃离这种暴风雨般的情绪,才能发泄出来他的痛苦。
小腿开始抽筋,眼皮开始痉挛,窗户外的暴风雨正在肆虐,狂风呼啸,雨水倾盆而下,柴观雨和整个世界仿佛陷入一片混乱和狂乱之中。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柴观雨的耳边听不见雨声和雷声,只有孟听潮的粗重的喘气声。
孟听潮在叫,叫得那样的好听。
孟听潮在说,说得那样的妩媚。
他断断续续地在说——
“江声,好了,别弄了,好难受,里面全都是。”
柴观雨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痛感,也从来没感受过这样的快乐。
孟听潮从来不肯的……无论他怎么强势,在这里,孟听潮从不让步的。
柴观雨本来还想以主人的态度赶走江声,结果孟听潮疯狂的叫声让他感觉到麻木。他拼命地敲着门,门板重重地摇晃、颤抖,宛如浪潮被拍在海岸上,浮浮沉沉。
雷声轰鸣,闪电划破了天空,卧室的空气慢慢地流动在客厅之中,严严实实的门发出轻微的声响。
柴观雨堵在门口,对着房内破口大骂,“贱人!你怎么敢的,敢在我家里乱搞?”
“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不算乱搞。”孟听潮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松松垮垮的领口里都是情爱的痕迹,他的手指勾着一支烟,冷漠地看了柴观雨一眼,“钱我也承担了一半,这应该也算我家。再说了,没有还完贷款,它的所有权就不完全属于你,柴观雨。”
藏在衣摆下的双腿若隐若现,漆黑如墨般头发被修长的手指梳在脑后,露出精致漂亮的五官,一张嘴唇鲜艳欲滴,像是吃饱了雨水的玫瑰,饱满娇艳,向世界展示着坚韧。
从未见过如此性感的孟听潮,柴观雨的眼睛似乎是被眼前的景象灼烧了,眼眶瞬间充血。
柴观雨一直以为孟听潮是根木头,他也不止一次在方慢的面前说了孟听潮,美则美矣,却没有灵魂,是一根木头,是一块山上最坚硬的岩石。
是嗤之以鼻的东西。
可他没想到,孟听潮在江声的身下能够变成木瓜,汁水丰盈。
能变成翡翠,风化之后的露出内里,细腻透亮,变成细腻无瑕的美玉。
美玉被遮掩,柴观雨以为他看见了一切,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直勾勾地看着孟听潮,情绪激动地骂道:“江声,江声你这个王八蛋给我滚出来!”
江声穿戴整齐地从门口走了出来,他给孟听潮系上了一件较长的浴袍,遮盖住身上的风景,“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
柴观雨的脸一下去褪去了所有的血色,咬着牙朝着江声的方向挑衅道:“你以为他是真的喜欢你?他不过就是想拿你来气气我,他在利用你!”
孟听潮推着江声回到房间里,轻声道:“你别出来,我和他的事情,我自己解决。”
柴观雨看卧室的门把手慢慢地回正,厚实的门合上,隔开了两个空间,他还听到孟听潮用平静的语气对他说:“他很不错,对吧?”
“有什么不错?!”柴观雨发狠似的骂道:“都是男人有什么不一样,平时和我拿乔,到他这里就不一样?孟听潮,你真的是贱.....”
孟听潮打断了柴观雨的话,“他和你不一样。”
“你和他差远了,”舌头舔了舔嘴唇,孟听潮说:“他弄得我好舒服。”
柴观雨大步地冲了过来,一巴掌挥舞在空中却又像按了暂停键一样,定格了很久,他垂下手臂,搂住了孟听潮的肩膀,痛苦地寻求安慰:“听潮,你是为了气我,对不对?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我原谅你,好不好?你和江声的事情,我原谅你,好不好?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我原谅你,你也原谅我打你这件事情,好不好?”
“只要你回来,我都可以原谅你。”柴观雨收起眼中的暴戾,咬牙道:“听潮我只是太在乎你了,你要知道我是真心爱你的。”
“真心?”孟听潮笑了,狠狠地推开了柴观雨,“我都不知道你哪句说的是真,哪句说的是假。你对不起我的事情那么多,你却捡了最无关紧要的说。”
“什么意思?”
“照片没看吗?”
“什么照片?”
“是谁先在房子乱搞的?是谁啊?我问你呢?柴观雨。”孟听潮冲着他微微一笑,他操作了一下手机,拿出他拍了的一些照片,“是你吗?”
柴观雨惊慌失措地看着手机里的照片,他瞪大了眼睛,声音里充满了慌乱,“谁、谁发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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