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流刚站起来的瞬间,舞台上忽然多了团暖光,副导演捧着个蛋糕,一群学生和他一起朝发懵的陈垠边唱歌边走去。
盛长流停在原地,依旧站在阴影中。
陈垠很快笑起来,他“啧”了声:“你们还搞这个!”
大家把蛋糕举到陈垠面前,开玩笑道:“赶紧许个愿吧!这结束了别人还继续彩排呢。”
陈垠点头:“行,谢谢大家的心意,那我许愿了。”
说着陈垠闭上眼睛双手合十:“第一个愿望,希望咱们的圣诞晚会圆满收官。”
众人哈哈笑起来:“哪有人许愿说出来的?”
陈垠睫毛在烛光里轻动两下:“我啊,我每年都说。第二个愿望,希望大家身体健康平平安安。”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谢谢,等着陈垠继续说。
“第三个愿望,希望我爸妈的生意越来越好,他们天天开心。”
众人等着陈垠睁眼吹蜡烛,但陈垠没动,他继续启唇:“第四个愿望,希望我能顺利毕业,拿优秀毕业生。”
现在总得吹蜡烛了吧?捧着蛋糕的副导演手已经开始酸了。
“第五个愿望,……”
蛋糕边上的一圈同学:???
“第六个愿望,……”
?副导演忍不住打住:“停!你就说你一共多少愿望吧,还得说多久?”
陈垠眼珠子在眼皮里咕噜噜转着:“不多,二十个这样吧。”
“你回宿舍钻被窝里许吧!”副导演手腕已经开始颤抖了:“赶紧吹蜡烛,我拿不住了。”
陈垠只得睁开眼,耸肩道:“行吧。”
然后他吹灭了蜡烛,女主持在边上用手沾了点奶油涂在了陈垠鼻子上:“生日快乐噢!”
一边两个男生见状,不约而同将蛋糕上的蜡烛拔下来,然后两人默默倒数“三、二、一”,直接将一整个蛋糕糊在了陈垠脸上!
“哈哈哈哈!生日快乐垠子!”
陈垠立马满舞台追着这俩人跑,陈垠边追边从脸上抓奶油下来砸别人,凡是在台上的都免不了被殃及,一时间整个舞台成了战场。
盛长流重新坐下来,不再着急带他出去。
好像就这样看着陈垠快快乐乐地和别人胡闹也挺满足、挺美好的。
第68章 你是我的城池
陈垠在半小时后才脱身,他和盛长流见到的时候已经洗过一把头了,但身上还是不可避免沾着奶油味。
盛长流牵着陈垠有些冰凉的手,从寒冷空旷的校园往外走。
“去哪儿啊去哪儿啊去哪儿啊?”陈垠刚刚玩得肾上腺素飙升,现在兴奋得不行,要不是被盛长流攥着立刻就能蹦出去。
“去把你关起来。”盛长流看他:“你眼睫毛上还有奶油。”
陈垠伸手撸了把脸,然后不讲究地舔了舔手:“没了吧?”
“脏不脏?”盛长流浅笑道。
这时陈垠忽然凑近他,低声说:“那你帮我舔。”
陈垠眼睛睁得很大,明亮的瞳仁里只装了一个盛长流,明晃晃在勾引。
“等着。”盛长流片刻便接招,喉咙微哑:“你想要的今天都有。”
说着盛长流牵着陈垠出了校门,五分钟后,陈垠有些懵地被带到学校东面的一个小区里,这个小区很新,叫朗亭国际,虽然不在市中心,但房价不低,配三恒系统,环境好物业佳,一个车位三十万。
盛长流领着陈垠到了其中一幢楼的15楼,到了那一梯一户的门前陈垠大约猜到了点什么,他向前的脚步滞了下:“你...你要干嘛?”
盛长流松开陈垠,朝那扇密码门抬了抬下巴:“生日礼物,密码就是今天,去开。”
陈垠离谱而不可置信地看着盛长流:“我不要。”
盛长流顿了下:“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什么?你不就是想送我房子么?密码都设成了我生日了!”陈垠拧着眉:“谈恋爱归谈恋爱,别拿送房子开玩笑。”
盛长流没再跟他掰扯,径直走过去输了密码,他先进去,而后站在了门边:“你进不进来?”
陈垠别别扭扭走过去,边道“反正我不要”边探头朝房子里看。
房子很新,没有住人的痕迹,但家具电器一应俱全,风格简约高级,以灰白色调为主。
“这是我名下的房子,只是带你来过生日,别多想。”盛长流道,而后给陈垠拿了双拖鞋:“换了拖鞋再进去。”
陈垠:......
得到盛长流的回应陈垠放心了些,他穿着拖鞋走进房子,发现客厅茶几上摆着一块大蛋糕,比校学生会那帮人准备的大了三四倍。
“你这让我怎么吃?”陈垠走过去,蛋糕也是简简单单的白奶油,上面写着:“陈垠,19岁生日快乐。”
“不吃,就吹个蜡烛。”盛长流走过去把蜡烛点上:“你不是还有十三个愿望么?这个蛋糕够许。”
陈垠愣了下,不好意思地缩了下头:“你听到了啊?”
盛长流点头,他将其他的灯关掉,偌大的屋子里只剩蜡烛飘荡的柔柔暖光。
陈垠跪坐在了茶几前,再次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开始许剩下的愿望。
“希望福利院的小朋友都可以健康长大,领养家庭对他们好。”
“希望我毕业后能找个好工作,要求不高,朝九晚五月薪十万的那种就行。”
蜡烛急速颤了颤,似乎也快承受不了陈垠的妄想。
盛长流站在一边沉默又好笑地看着陈垠胡说八道,伸手在蜡烛边形成一个遮罩,替他稳住烛光。
“第十个,希望盛长流比我快乐。”
“十一个,希望盛长流活到一百岁。”
“十二个,希望我活到一百零一岁。”
“十三个,希望我爸妈在三年内接受我和盛长流谈恋爱。”
“十四个,希望我全家人在五年内接受我和盛长流谈恋爱。”
“十五个,希望盛长流的家人不要再搞他。”
“十六个,希望盛长流的家人也别搞我。”
“十七个,希望盛长流的后妈骂他一次折寿十年,揍他一次直接去世。”
“十八个,希望盛长流的外公外婆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十九个,希望盛长流好好爱我,不要出轨。”
“二十个,希望我和盛长流的性/生活永远和谐幸福。”
房间里静了静,陈垠缓缓睁开眼睛,蜡烛在缓慢地融化着,火光在盛长流的保护下柔和地晃动着,很安全。
陈垠抬眼,在烛光中和盛长流温柔地对视:“那我吹了?”
盛长流朝他点头。
陈垠鼓起腮帮子,一口气将19字样的蜡烛吹灭,下一秒,陈垠被人按倒在沙发边,嘴唇被封住,盛长流在黑暗中覆在陈垠身上,紧扣着他的脖子,强势而凶猛地吻着他,鼻腔里都是甜腻的奶油味,陈垠顺从地抬着头,他曲起双腿,勾着盛长流的腰。
在窗外投进的微弱月光中,盛长流盯着已经动了情的陈垠,声音低沉:“陈垠,最后一个愿望害不害臊?”
陈垠睁开眼,他主动勾着盛长流的脖子,一双纯情而魅惑的眼睛直白地盯着盛长流,挑衅地问他:“你给不了吗?”
盛长流喉结滚了滚:“给不了怎么办?”
陈垠贴着盛长流下\身,故意摆了一下腰:“真的给不了吗?都硬成这样了。”
盛长流的理智和冷静在陈垠一次又一次的撩拨中溃堤,接下来要进行的一切都被推后,他将人抱到沙发上,再不犹豫地扯开他的衣服。
......
盛长流先替陈垠满足了他最后一个愿望。
结束的时候是凌晨两点,盛长流穿了裤子去做饭,这是他打算送给陈垠的其中一个生日礼物,硬生生被陈垠推后了好几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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