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后去看闫观沧,发现男人拿在手中的樱桃已经没了半碗。
没想到对方会炫的那么快,苏折开口,“先生,水果不要吃太撑,一会儿还要吃饭呢。”
男人敷衍的应了一声,继续炫着樱桃。
苏折瞧了有些头疼,毕竟他刚才洗了不少,怕一会儿对方不吃晚饭。
然而到了晚饭时,苏折觉得之前的担忧显然是多虑了。
看着吃了两大碗的闫观沧,苏折:……
晚饭后,两人坐在沙发上听着电视,苏折转头观察着闫观沧,觉得哪里怪怪的,随后目光落在男人的头上。
“先生,是不是该剪头发了。”
男人身形一僵。
苏折:“先生的头发有些长了。”
闫观沧抬手摸了摸,没说剪也没说不剪,心中陷入了纠结。
以前理发都是雇用的私人,但现在眼睛瞎了,闫观沧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他现在的狼狈状态,不然也不会每次出门都要戴帽子和墨镜。
苏折显然也瞧出来了,但他也不太会剪头发,语气中带着商量,“先生,要不明天咱们去理发店剪吧。”
雇用私人万一看见闫观沧现在情况对谁说漏了嘴也不好,毕竟闫二那样的公子哥代替他哥接手公司已经引发了业内不小的议论。
要是闫观沧眼睛的事情再传出去,谣言便更会变本加厉。
虽然闫观沧以前上过电视,但也不是人人都认识,除非对投资炒股或金融这方面特别有兴趣的。
苏折开口想要缓解对方的顾虑,“街边的理发店也有剪的不错的。”
头发变长闫观沧也有些受不了,最后沉声答应。
虽然急着剪头,但两人第二天吃完午饭才牵着狗出门。
苏折也不知道带着人去哪里剪,毕竟这方面男人也是挑剔的。
苏折带着闫观沧在几个规模较大的造型室和理发店逛了逛,本打算看看客流,下一刻不远处一家店门猛地被推开。
一个染着黄毛的青年两眼放光的看着苏折,仿佛看见了好哥哥一样,“先生,理发吗?”
男人身形笔挺修长,面容清冷,带着禁欲系的银丝眼镜。
淦!完全是他的菜。
苏折瞧了眼,发现店里客流不少,想必剪的应该不错,上前询问。
“你好。”
青年看着面前的苏折,心脏碰碰乱跳,“你好。”
“请问店里能带宠物狗进去吗?”
青年笑道:“可以,有专门安置宠物的区域。”
长的帅还养狗,更喜欢了!
“先生的宠物在哪里?”
苏折抬手指了一个方向。
青年看着闫观沧大惊,“那是先生的宠物?!”
苏折:……
解释过后,青年笑道:“先生,你想做什么样的造型呢?”
苏折:“不是我做,是他做。”
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闫观沧。
青年看着远处的男人,心中一惊,“你不是1?”
苏折:“什么?”
青年忙摆摆手,“没…没什么。”
看着远处高大挺拔的男人,青年在心里咬小手帕。
难得遇见个这么心水的,腰腿都满意,本以为是1,谁知有比他更猛地男人。
青年目光落在闫观沧的腰上,是极其标准的公狗腰,也怪不得气质那么凶也有人跟他
但毕竟对方有主了,青年只好放弃,回归职业邀请两人进去。
因为要洗头,临出门前苏折特意给人换了医用绷带用粘纱固定在对方太阳穴上。
青年帮忙的洗头的时候觉得这客人有些奇怪,洗头居然还戴墨镜,但很快关注点就跑到了别的方向。
洗好头后,将人交给理发师,自己则巴巴跑去和苏折聊天。
不知为何几乎是见第一眼,青年就觉得他们是一个圈子的。
青年站在苏折一旁,小声问道:“他哪里很大吧?”
苏折一愣,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么问,“你怎么知道?”
“我看他喉结和手指就知道,手指长喉结明显,自然小不了。”
苏折对性取向这事不了解,也不想了解,自然也不会歧视别人的性取向,但这事几乎是事关尊严,苏折听得有些认真,几乎是聊了十多分钟,这才找闫观沧。
然而看到男人后却是一愣。
闫观沧感受到苏折的到来,“你觉得剪的怎么样?”
苏折沉默一瞬,“您现在还击,算正当防卫。”
闫观沧:……
果然没有人能笑着从理发店里出来,也不是说剪的不好,而是闫观沧头发变短后整个人显得更凶了。
他自己也知道剪的不符合心中逾期,从理发店出来就臭着个脸。
苏折试图安慰,“先生,没关系。”
还没等闫观沧开口,就继续听人说道:“以后这种事多着呢。”
闫观沧:……
然而水逆这东西总是往往会赶在一天,走着走着只听扑通一声。
苏折转头,???
人呢?
回头只见闫观沧被街边的石墩跘倒在地,十分挫败,苏折立马上前,“先生,你怎么样?!”
闫观沧咬着牙手撑着地面,显然觉得十分丢人。
苏折瞧了,忙安慰道:“没事先生,你可以这样一路到西藏。”
闫观沧:……
第21章
闫观沧深吸一口气 ,咬牙,“特仑苏。”
苏折忙安抚性的拍了拍人的肩膀,“在呢,在呢。”
说着拿出护工应有的职业素养,“先生你觉得怎么样,腿疼吗?”
腿疼不疼是次要,闫观沧只觉得他现在十分丢人。
除了初中时期,他的喜好无意间被人发现嘲笑外,一直到如今他都没有这么丢人的时候。
而且还是在大街上。
想起以前的事情,闫观沧本就不顺的情绪更加愤怒起来,好似情绪面前放了块放大镜,把恼怒和愤恨越照越大,最后折射出的光点燃了角落的纸张,烈火燃起,一发不可收拾。
一时间脸上也热的慌,恨不得连夜逃离地球。
苏折蹲在人旁边,小声安抚,“先生,没事的。”
闫观沧咬牙说不出话。
苏折:“一辈子很快就过去了。”
闫观沧:……
此话一出,男人脸更黑了。
苏折抬手去扶人,却被闫观沧气愤的一把甩开,“滚远点。”
金毛瞧了立马过来隔在两人中间。
“汪!”
可以说是为了他爹和他哥的关系操碎了心。
苏折眸光冷静的瞧着闫观沧,知道对方因羞恼把火撒在了他身上,但也没什么表现,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镇定,情绪没有任何起伏,也没有跟人理论,而是上前一句话也不说的给人拍身上的尘土。
对方的性格上的劣根性他早已习惯。
刚开始工作那一年,他不了解对方,只知道闫观沧处处强求对人苛刻,身材人高马大外加长的凶,往那里一坐苏折紧张的连话都说不顺,工作几年也没见过对方给他过笑脸,他本以为是他做的不够好,能力不被认可,所以老板对他冷脸对他不满意。
后来他知道闫观沧对谁都这个狗样。
但他也不是完全不气,毕竟没有谁会无缘无故接受别人的坏脾气,被人吼了,他也觉得委屈。
所以给人拍灰的时候,落掌的力度一下比一下大。
闫观沧吼完人后也有些怔愣,觉得不该,有些懊悔的咬了咬牙。
但毕竟身为老板,给一个护工低头根本不在他的选项内,他的骄傲自满根本没把谁放在眼里过,然而吼完人后却一直不见对方有声音,闫观沧修长的手指蜷了蜷。
刚才应该把小护工吓够呛。
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在男人心中对方一直是个比较胆小的人,说话轻轻绵绵的,也不会跟人说硬话,虽然有时候会忤逆他,但想想好像也都是为了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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