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保安突然进门,从身后拍了下那人的肩膀:“你鬼头鬼脑干什么?”
保安驻足,挠了挠后脑勺,奇怪地说:“我刚明明听见屋里有人声,这会儿怎么没动静了。”
同伴说:“有啥狗屁动静,这屋就这么大一点,一眼就扫光了。”
“等等,再仔细看看,”保安说:“老板吩咐过要咱们好好守着现场,有任何动静都要上报。”
“磨叽吧你就,”同伴跟着电筒光心不在焉的环视一圈,没发现不对劲,还惦记着没打完的扑克,推了他一下:“真没事,走了。大不了等会儿调监控。”
保安也没发现什么,只好作罢。他输了很多次,借着由头便说,“今晚手气也太臭了,不玩了。”
“别啊,”同伴抬着一手好牌,怕这局被搅黄,催他:“站岗不找点乐子多没意思,再来几把,你肯定时来运转。”
保安踌躇犹豫。
同伴激他:“你他妈行不行?”
“你他妈才不行。”
两人互相笑骂了几句脏话,带上房门。
第50章 自由的斗士
从庄园里找到的那些“证据”交给了宋玉风一个做鉴证工作的朋友,七天以后才有结果,等待的时间里离评选会越来越近,两人又各自忙碌起来。
七夕节这天,台里送福利,全局员工放假半天,范小西约了饭局,小组的人都去了他家。
任南野偏偏要彩排,只能最后一个去。主街道都是情侣,车子走不快,到小区时接近夜晚八点。
一楼要刷卡,任南野先给范小西发了微信,人刚走到楼下,铁门已经开了。
走到门口,就嗅到屋内飘来的香味。
“野哥,”范小西在厨房,系着围裙,“你怎么才来?”
门是李白开的,任南野朝他颔首,“谢了。”
“满大街都是摆地摊的,卖花的,出租车也跑不快啊,”任南野进屋换鞋,四处找宋玉风的身影,问李白:“宋主任呢?”
“楼下买酒去了,”李白刚回头就笑了,说:“还真是不能提,说曹操曹操就到。”
任南野转头,看见宋玉风抬着一箱黑啤,他认得啤酒的牌子,是他最常喝的那一款。
“我帮你。”任南野自然过来搭手。
“不用,”宋玉风错开他胳膊,“不算重。”
任南野还是用手掌托住箱子底端,帮他减轻一点重量。
李白不动声色地看了两人一眼,笑笑,没说话。
今晚是火锅局,荤素搭配齐全。
“看不出来范老师手艺还不错,”李白用筷子夹了块烫好的肥牛,送进嘴里。
范小西穿着围裙,衣兜上印着一个圆滚滚的哆啦A梦,看着怪可爱的,他替每个人开了一瓶啤酒,又转身打开橱柜,不忘回李白的话,说:“那可不,家里过年的时候都让我掌勺。”
李白喝了口啤酒,说:“情人节你不陪女朋友,就跟我们几个老爷们吃饭?”
范小西哎了声,说:“我女朋友去青岛出差,得走9天呢。我一个人过节怪孤单的,再说了还没跟哥几个约过饭呢,这回正好。”
何安忆笑着打趣他,气氛热闹了起来。
范小西摆好最后一副碗筷才入座,任南野看了眼,问:“还有其他客人吗?”
“那是给嫂子留的,”范小西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紧挨任南野的空座位。
嫂子?
任南野咂摸会儿,就知道他的意思。
范小西冲任南野飞飞眼,说:“野哥给嫂子打个电话呗,让她过来吃饭。正巧大伙都在呢,认识认识。”
任南野眼波流转,打坏主意。
“行啊,”他爽朗一笑,胳膊搭去宋玉风身后的椅子上,“介绍一下,这就是你.....嫂子。”
宋玉风偏头看他,脸上像是出现了一小段空白。
“噗——”
范小西一口啤酒卡在喉咙口,咳得差点当场去世。
“什、什么?”范小西咳得脸红脖子粗,话都说不利索,“老大是我......嫂子?”
任南野轻飘飘地嗯了声。
“再瞎说话,”宋玉风掐住任南野后颈捏了捏,俯身在他耳边低声威胁,“晚上回家收拾你。”
任南野太阳穴一跳,瑟缩着往后躲,说:“男朋友,男朋友行了吧。”
范小西三观炸裂,满脸都是我是谁我在哪我听到了什么。
他难以置信的确认一遍,“男、男朋友?”
任南野历来是行动派,从来不玩虚的那套,他直接掐过宋玉风的下巴,在他唇上印上响亮的一个吻。
一触及分,宋玉风意犹未尽的抿了抿唇。
范小西没见过这种架势,眼睛瞪得像见鬼,好半天吐出句,卧槽!
占了人便宜,任南野心里美滋滋的,他勾过宋玉风的脖子,玩笑道:“你要想叫嫂子也行,我没意见。”
宋玉风眼底含笑,转头看他。
任南野当即闭嘴。
范小西眼睁睁看着对面秀恩爱的两人,转过头去看看事不关己的李白,又看看置身事外的何安忆,“你俩怎么这么淡定?一点都不意外?早就知道了?”
李白和何安忆都是人精,最擅长察言观色,早怀疑两人有猫腻了。他俩碰了个杯,又举起易拉罐对着任南野和宋玉风,说:“恭喜,百年好合。”
“敢情就我不知道?”范小西呆坐在座位上,仍然出于巨大的震惊中。
老大突然变嫂子,他不太能转得过弯来。
于是这顿饭都在解答范小西的十万个为什么,李白和何安忆在一旁喝酒搭腔,宋玉风要开车就没碰酒,全程喝鲜果粒。
夜间十点半结束,李白和何安忆喝高了,直接打车回家。
“行了行了,不用范老师送,”任南野在楼梯口停住脚步,说:“我男朋友开着车,能回去。”
听闻,宋玉风表情清淡,倒是范小西被惹得脸红,无语朝他摆手。
直到坐上车,任南野眼底那点笑意都没散,宋玉风掐了把他的脸:“笑什么?”
“这恐怕是史上最轻松的出柜了,”任南野回想着方才范小西的种种窘状,笑着问宋玉风:“刚刚吓到你没?”
“什么?”宋玉风一时没太懂他意思。
任南野吻了下自己的手指,朝他比划了个kiss的手势。
宋玉风永远都觉得他笑的时候最好看,唇珠精致,下巴壳显得尖而小,嘴角边提起一圈很可爱的弧度。
“过来,”宋玉风还没系安全带,他倾过身子,一手盖住任南野的后脑勺,“没亲够。”
两人在初夏时节,漫天繁星的夜晚接了一个漫长的吻。
亲吻逐渐变成了他们最频繁的日常,在充满烟火气的厨房,在鲜花盛开的庭院,也在那张宽敞柔软的大床上,听说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会患上皮肤饥渴症,无时无刻都想挨着,碰着,互相拥抱着。
宋玉风还想深入,任南野敏锐的察觉到,连忙推开他,轻喘着说:“回家。”
“停车场又没人,窗户还贴了防窥膜,保准儿看不见。”宋玉风还压着他的后颈,力道一点没松。
打野战?不可能。
“那也不行,”任南野干脆利索的给人推回去,俯身帮他系好安全带,“开车。”
宋玉风仰身,在昏暗中直勾勾地看着他。
“家里随便你玩,”任南野附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我买了新的味道,回去试?”
宋玉风眼神轻佻的划过他小腹以下,又克制的收回来:“什么味?”
任南野笑得有点小坏,说:“蜜桃。”
令人满意的味道。
宋玉风这才坐直身体,拉档打火。
任南野坐副驾驶,他习惯开窗,夜风灌进来,吹散了一身热意和汗水,吹得人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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