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头去看站在旁边有些紧张的许笑歌,“书生,倒是你,怎么忽然让人盯上了?高利贷,仇人,还是什么鬼,你有头绪吗?”
许笑歌摇摇头。
看着许笑歌这样子,沈睿抿了抿,问道:“死者身份信息还是查不到吗?”
许笑歌继续摇头:“我查阅了近两年的失踪报案,都没发现。”
查不到死者身份信息,案子就很难深入调查。沈睿敛起了儿戏的表情,带上了一脸的严肃,眼珠子随着大脑快速地转动,“魏茸,最近这些日子你就不需要出现场了,我待会让牛强他们去,你负责和许笑歌一起排查摄像头。”
他顿了顿,眸眼一收,压低声音道:“时间是周元住院的前一天,你们和交管局联系下,把他家寺庙四周围的马路监控给我调出来。对了,记得把范围扩大,看看晚上8点到12点这个时间段,有什么车子进入或者出去山脚,给我来一份排查报告。”
魏茸有些疑惑,不知道沈睿为什么忽然提起周元那个案子。
但昨晚在流芳寺过夜的许笑歌,明白沈睿的意思。如果摄像头并没出错,那么教堂附近的林荫道死亡的死者,就与在流芳寺外装神弄鬼的那人极有可能同一人。
如此一来,他们可以反向排查,保不齐能够从流芳寺这条线找到有关死者的有关信息。
“老大,这……”魏茸疑惑想要发问。
沈睿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有人给他发了一条短信,他看了眼,脸色不太好。
他站起来拍拍许笑歌的肩膀:
“小子,你给魏茸说下情况,数据就辛苦你们两个来排查了,回头我请你们吃饭。”
出了办公室,沈睿就迈着大长腿直奔张国全的办公室。
“哐哐。”
得到了里边的人回应后,沈睿推门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脸。
那人长得端端正正,仔细看和沈睿也有五六分相似,只是那张被岁月洗涤过的脸,此刻却板成了一张臭脸,不悦地瞪着沈睿:“你没在家里住?”
“呵,知道我没在家里住,看来沈总去过我家啊。多谢沈总关心,天大地大哪儿都能睡,再不济我睡大街也不会去求你给我地儿睡的。”沈睿嘴角一扯,勾出一抹讥讽的笑意。
他眼神一转,落到张国全身上,面无表情地问:“张局,把我叫过来有什么事吗?”
……办公室带着浓浓的火药味,张国全面带微笑,心里却骂了无数句“麻麻批”,夹在中间左右不是人的他,只能装糊涂傻笑:“阿睿,给我一个面子,你们父子坐下来谈谈?”
“张局,你也知道案子还没进展呢,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回去处理。”沈睿冷冰冰地说道。
沈如成听到沈睿的话,气得脸色发青,可多年的修养还是让他坐得笔直,稳如泰山,他就像对待自己的员工一样,居高临下地说道:“我给你安排了李氏集团的的千金,今晚和我一起去见人。”
迈出去的脚步被这句话给生生逼停,沈睿站在原地背对着沈如成,好半天才扭过头,脸上带着怒火,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他说:“沈总,我不是你员工,恕我没这种荣幸。”
话音落下,沈睿就要离开办公室。
可房间里忽然响起一声巨响,沈如成将桌上的烟灰缸给扫在地上,“蹭”的一声站起来,“沈睿,你是要一直这样和我作对是吗?”
“作对?”沈睿回过头和沈如成面对面,两人箭弩拔张,房间里弥漫着硝烟的味道。他把手塞进大衣袋了,有些吊儿郎当地侧着头看着沈如成,唇角往上一勾,露出讥讽一笑:“我可没这种胆量和您作对,您太高看我了。”
沈如成胸口喘得汹涌澎湃,眼神里带着愤怒盯着沈睿,似乎在尝试压抑自己的怒火。
在这不见硝烟的战场里,张国全生怕他们倆父子打起来,紧忙走到他们中间,扯着有些僵硬的笑脸,拉着沈如成,好言好语地说服:“干嘛呢?干嘛呢?两父子哪有隔夜仇的,老沈,给我点面子,一起坐下来心平气和说话行不行。”
张国全伸手去拉沈如成,想要把他重新按回座位上,可沈如成硬是站着不动,叫他有些尴尬。
老的不成,拉小的试试!
张国全又拉着一张老脸,转身去拉沈睿,想着自己怎么说都是他领导,领导的话总能听下去一些,可张国全的手刚攀上他肩膀,就让沈睿给抖了下来。
……我很尴尬的啊,能不能给点面子啊!
和事佬不是那么容易当的,当不好还浑身骚。张国全见他们两父子都像头驴一样,倔得拉不动,干脆就放弃了劝和的想法,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打算隔岸观战来保命。
然后默默地拿出手机,将沈如成的号码设置成了“黑号”,以后再也不敢接他电话了。
沈如成看着沈睿:“李家的人你也见过,今晚正式和他们吃个饭。”
“……沈总,请问您要我说多少次,我不去。”沈睿面无表情地回应。
“你现在住的地方,是位于市郊山脚下的那个叫做流芳寺的庙吗?寺庙的主人,是你刑侦支队刚来不久的犯罪专家,周元是吗?”
沈如成说话的语气稀疏平常,但话里波涛汹涌,拿出了他在商场上制敌的那一套,准备先虚张声势,可他却触了沈睿的他逆鳞。
沈睿怒目圆瞪,看着沈如成。
“只要你听话,和李家千金见面,我当没事发生。”沈如成嘴角一弯,轻笑道:“你老大不小了,那姑娘挺不错,你妈也喜欢,去见见?”
张国全屏住呼吸用余光打量着这两父子,候着沈睿的回复。
和这小子工作这么多年,平时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实际上只是没碰到他的“逆鳞”,他才会对你笑嘻嘻,一旦让他不好过,他就会变成狼,也得咬你不好过。
在自己手下工作多年,张国全脑海里浮现出周元出事那天,沈睿绝望而疯狂的样子,忍不住他为沈如成捏了一把冷汗。
等在急诊室外时,沈睿那种表情和情绪,张国全认为,周元的存在大概对于他来说,是搁在心底里的那种重要,才会哭得如此撕心裂肺。
唉,当父子当成他们这样,也是稀有的。幸好自己不需要被一个小崽子气得置气来置气去。
张国全悄悄地捂嘴笑,心想:看来我得感谢当年没人看上我,才不会生个叉烧来气自己。
许是笑得有点明目张胆,沈睿斜眼瞪了张国全一下,“地址,时间,给我发过来。”
话搁下,沈睿打开门就离开了。
战斗终于拉下序幕,张国全主动收拾战场,他拍拍桌子:“老沈,你脾气应该收敛下,太臭了,他是你儿子,不是你下属,你这样说话,搁谁都会叛逆。”
“他脾气也不比我好。”见沈睿答应去赴会,沈如成松了口气,重新坐下来。
张国全笑了起来:“他脾气挺好的,起码我和他工作那么多年,没见过他对谁这样红脸,对谁都挺好,唯独和你一块儿,火星撞地球一样。你说说看,你们怎么回事?”
沈如成抬眸看了张国全一眼,没打算回复,把话题一转,问:“那个男人叫周元?”
“对,犯罪心理学的专家。老沈,我可告诉你,你可不能对我千辛万苦请回来的专家动歪念头。”张国全半开玩笑半严肃地说道。
沈如成没回答,只是眸眼幽深,似是一汪深潭,叫人望而止步遍体生寒。
办公室里,许笑歌把从周元哪儿听到有关案件的事情给魏茸说了。
魏茸双手抱臂,觉得这事件有些奇怪,死者死之前跑到周队家外面装神弄鬼吓人,紧接着就被人带到了教堂的林荫道活埋。
而许笑歌则无意中拍下了死者被活埋前的照片,然后就开始被两个神秘人跟踪威胁。
并在许笑歌的名字里,印上了和死者身上发现的符咒一样的图纹。
整个案子顺了下来就是这样一个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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