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情侣很明显没前面那几个人难搞,林雪婷咽了咽口水,战战兢兢地说道:“当时我和他刚庆祝完新年,准备回家。在路上先看到蹲在地上的那个银发男人,然后才看到尸体的,那个男人就蹲在尸体面前,和尸体面对面……然后他报警,警察来了,接着我们就一起被带来到警局了,警官,就这些了。”
魏茸对照着其他人的口供和现场片警记录下来的情况,证人们的证词都对得上,虽然从现场情况和时间看,周元都不像凶手,但她认为一个正常人断然不会有这些举动,觉得很有必要把他的名字呈上去,作为“重点看护”对象。
每个城市都有一些犯过事,或者做过说过一些反社会的话,而这些人,会被附近的警员载入重点看护名单,一旦这个区域出事,会首先排除这些人有没有作案的悬疑。
这叫做“大概率”犯罪者排除法。
既然没有更多的线索,魏茸准备让林雪婷他们离开,但林雪婷站起来后犹豫了下,这一瞬就让许笑歌给捕抓到,许笑歌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声音稍微放缓,温和地问道:“林小姐,你还想到什么线索?”
林雪婷的男友想要拉她出去,林雪婷甩开他手,重新坐下来,一脸害怕地说道:“警官,我……我想起一件事情,最近不单单花都路,市区也频繁发生杀狗事件,就这个月,花都路的外围就发生了三起了,闹得大家家里有狗的都慌。”
听到是杀狗的事情,许笑歌眼帘阖了下,有些失望。
魏茸抱歉地说道:“杀狗事件我也有耳闻,但这事情不归我们管。不过局里的其他兄弟已经立案追踪了,相信很快就可以找到虐狗者了。”
“不是……”林雪婷咬咬牙,深呼口气还是说了出来,“我,我看过杀狗的犯人。”她顿顿,忽然扭头看向自己男朋友,“他也看过。当时我们两个刚从公寓楼出去,打算出去吃饭,在花都路的五十号街的巷子里看到尽头有一个银发的人蹲在地上,我们过去的时候是在说着话,估计让他听到动静,所以起来就走了。等我们走到差不多尽头的时候,发现那里有条狗子趴在地上,头是对着墙壁的,特别恐怖……就好像今晚那个女人的尸体那样的动作,呃,就是四脚都在呈现爬行状态的那种死亡状态。”
魏茸有些惊喜地挑挑眉,看了眼许笑歌,急忙追问道:“你看到了凶手的样子?如果是这样,你们为什么不报警?”
“银色头发,我只看到银色头发。”想到那时的情况,林雪婷寒从心来,她幽幽地说道:“当时在巷子头和巷子尾隔了大概五十多米,我没看清他的样子,不过那人是银发的,而且好像挺高,就好像……好像今天那个银发的帅哥……”
魏茸和许笑歌面面相觑,杀狗,狗死亡后的动作和红娃娃死亡事件的受害者动作相似,这是巧合吗?俩人有些激动,这寒天腊月的日子,总算没有白来一趟,收拾好所有资料,俩人脚步失了些沉重,多了份轻快,快步朝着沈睿的办公室走去。
青州市公安局的会议厅内,椭圆形长桌上坐满了刑侦科的警员。
会议厅有些昏暗,放映屏上正放映着这次红衣娃娃的现场照片,作为刑侦科的侦查员,魏茸率先向在场的所有同伴说明这次案子的尸检情况:“被害人张园,身高165厘米,体重51公斤,从身上的皮屑和伤口的纵横度来看,凶器和前三起案子是一致的,鲨鱼头水果刀。身上一共有三十八道伤口,只有心脏那道伤口是一刀毙命。死亡时间,杨法医尸检后确认是8点到9点左右。在7点27分,快递员给她打过电话说要晚点给她送快递,她应好。与此同时,我问过她旁边房的租户,平日里关系和她挺好,说张园和她约好8点出去超市买些热菜和零食回来看春晚,但她在家里等了很久张园都没有来,她以为张园不想去了,而且天气寒冷,她也懒得出去了。”
有刑警皱眉问道:“隔壁租户,在时间点内,有没有人可以给她做时间证人?”
“有,根据调查到的资料,张园隔壁的女租户和男朋友同居,在8点时,两人因为要回谁的家去拜年吵了一架,砸东西都把周围的邻里都惊动了,走访了一圈,周围的三四户租户都互相给对方做了证明。”一个去过现场的警员把自己走访了解到的事情说了出来,他站起来把复印好的口供表给每个人都发了一份。
局长张国全问道:“四周围的监控呢?有查到没?”
沈睿在回局子的路上去过花都路四周看过摄像头的布控位置,回来后又专程打电话去给交警中队和辖区派出所去要监控的数据等资料,如他所料,监控的结果并没多好。
他背靠着转椅,双手插在大衣口袋上,说:“花都路四周围的城建规划都有些落后,布控的探头很少,即使有些地方有,常年风吹雨淋,早就坏了不能用,可以说探头的可用率不到10。不过,监控还是需要持续跟进调查,许笑歌你保持和监控部门的对接。”
坐在沈睿旁边的许笑歌,腰杆子挺得直直,他应道:“是。”
局长张国全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道:“目击者那边有没有带来更多的线索?”
魏茸和许笑歌看向沈睿,见他从容不迫地站起来。他们从目击者林雪婷哪儿得到虐狗案的猜测后,就立刻和沈睿对接了信息。沈睿立即给其他部门的领导要来了虐狗案的一切资料,此刻他将调取过来的虐狗现场的照片,投放在投影仪里。
沈睿扫了一眼在场的人,不紧不慢地说道:“大家看看资料,说说自己的看法。”
原本有些肃静的会议室,就像簸箕抖芝麻,发出了窸窸窣窣的交头接耳的疑惑声。
有刑警发问:“沈队,这案子你是不是拿错了?虐狗案?这案子是其他组的事情,你拿到这凶案组,是不是弄错了?”
魏茸和许笑歌在整理资料,两人朝那发出疑惑的刑警发出了凉飕飕地注视,表示藐视。
自从跟了沈睿后,两人对于沈睿的能力都深信不疑。而他们要做的就是,记录好讨论中的每一个细节和任何一个看似微不足道的点,因为沈睿对他们说过,越是不起眼的细节,越是致命的点,找对了,就能一击即中。
张国全两手交叠成拱桥状,饶有兴趣地托着下巴,看着会议台上的沈睿。
“没错,我要让你们看的就是虐狗案。”沈睿眉头一挑,率先拿之前发问的刑警开刷,“老严,你什么时候能改掉毛毛躁躁的习惯?你再认真看看资料上的狗的死状像什么,再考虑要说什么话。”
被沈睿当面批了下的刑警脸上一红,原是有不满,可当他越往下看资料,脸色就越震惊。他声音不由得拔高了起来,“沈队,这狗的死状怎么和红娃娃凶杀案那么像?”
第8章 女丑曝尸七
沈睿扫了他一眼,将不同地区发生被虐死的狗的现场照片排放在同一平面,同时七八只不同品种的狗,以头面向墙壁,四肢作爬行状态的动作出现在大伙面前,那种观感比一张张看更震撼。
会议厅有倒抽气的声音,有人疑惑地问道:“这动作怎么那么像红娃娃凶杀案的死者被发现时的动作?”
顺着那刑警的疑惑声,沈睿继续播放下一页面,这一页面将狗和红衣娃娃案件的受害者照片放在一起对比,她说道:“狗是被放血死亡的,死亡时,动作和红衣娃娃的受害者是一致,都呈现要往前爬行求救的举动。”
一名中年刑警说道:“沈队,你意思是杀狗案和红衣娃娃凶杀案有关?凶手有可能是同同一个人?”
沈睿没直接回答老刑警的话,他看向许笑歌,朝他点点头,“许笑歌,你来说。”
许笑歌立刻紧张地弹起来,拿着笔记本同手同脚地往会议台上走去,走到沈睿跟前的时候,沈睿拍了拍他肩膀,小声说道:“别紧张。”
会议室有些昏暗,所以大伙儿都看不到许笑歌耳根因为沈睿的话而烧了起来,他重重地点头,见沈睿走回座位,他才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笔记本密密麻麻的写上了各种数据,他把笔记本放在投影仪上,说道:“大家看下,这是我刚整理出来的杀狗案和红衣娃娃案的时间和地点的分析,从杀狗案发生在红衣娃娃凶杀案前,在第一起红衣娃娃案发生前,杀狗案接到报警立案的已经有四起了,我们从第五起开始看,杀狗案和红衣娃娃案的时间相距不过三天,地点虽不是同一个地方,但也就在同一区,相距不远,接下来的几起,也是同样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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