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上,并没有。
抓住这个点,沈睿继续深入问道:“徐女士,你和杨雪的关系怎么样?”
“我和杨雪关系一般,就只是同事而已。”
借口小便去到了后院的厨房里的魏茸,逮住了咖啡店的一个服务员姑娘问道。
姑娘只有二十来岁,看起来青春阳光,可一谈起杨雪就满眼的不耐烦,她说:
“我们咖啡店里所有人都和杨雪不怎么好。不,或者说,杨雪和我们不怎么好才对。”
姑娘还不知杨雪出了什么事,只当她是犯了一些事,此时也没忌讳,只当是把往日的那些不满和不待见都一起发泄了出来,接着说:“她在我们咖啡店里就是一个交际花,把客人都哄的笑颜逐开,经常对我们说,店里的营业额都是因为她才会那么好呢,我们店长也特别烦她。”
“你们店长也不待见她?”魏茸挑挑眉,“那她为什么不干脆辞退杨雪?”
咖啡店讲究的是门面和流量,老顾客固然重要,但流量足够大,新客户也能维持店铺的营业。又不是在搞古代青楼的风气,需要有个头牌在坐阵,招揽顾客。
小姑娘似乎担心被徐丽华给听到,左右张望见没人,才压低声音说:“店长没权力辞她。”
“?”魏茸听得一头雾水,“这家店不是徐丽华开的吗?”
小姑娘摇摇头:“店长和我们一样都是打工,咖啡店的老板是其他人。不过我也没见过。听店长说,老板很喜欢杨雪,所以往上说了很多次杨雪有点脏乱,老板也没辞退她。”
“脏乱?”魏茸抓住了这个字眼,连忙问道,“妹妹,这话什么意思?”
或许是杨雪真的在其他人心里引起了不满,小姑娘根本没打算避讳,有话就直说了出来:“还能什么意思,她和顾客关系不清不楚呗,也亏得她,只要人家有钱,无论多老都能吃的下去啊。”
魏茸眉头抽了抽,大概明白什么意思。
小姑娘也趁机凑过来,有些幸灾乐祸地问道:“警察姐姐,杨雪犯了什么事啊的?”
沉默了片刻,魏茸说道:“死了。”
话出口有些着急,小姑娘一开始听不清楚,魏茸重复了一遍后,她才反应过来,霎时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魏茸,讪讪道:“我……我不知道她死了,我一开始只以为她是被别人的正牌老婆追着打了这种事情……”
魏茸点点头,并没继续在这个话题里探究下去。
一个人活着的时候,行为被恶意放大再丑化。可当一个人死起的时候,所有人就开始可怜和惋惜了。杨雪生前可能不讨喜,可死后,人人都闭口不敢轻易谈论,讳莫如深。
不过,她觉得小姑娘后一句话有问题,她问:“你刚刚说被别人的老婆追着打?以前发生过?发生过很多次吗?”
“不不不,没有。”知道杨雪死了后,小姑娘说话都变了,不再口不遮拦,说话都显得小心翼翼起来,她嗫嚅道:“就一个,就一次。”
杨雪有一个老顾客,从杨雪刚开始在咖啡店工作不久就结识了。那个老顾客是一对大概五十多岁的夫妇,夫妇两人经常过来咖啡店喝咖啡,也就这样两人都认识了杨雪。
那对夫妇很有钱,而杨雪嘴巴能说会道,让那对夫妇很喜欢,就有心有要收她做自己的干女儿。当时店里的人都觉得,杨雪这是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没想到过了一段时间,那个老太太跑到店里,和杨雪吵起来,还打了杨雪一巴掌。
大家才知道杨雪当了小三……
小姑娘犹豫了片刻,又好奇地问道:“杨雪不会是让林太太让人给办了吧?”
第94章 三更鼓九
距离青州市cdb商贸区不远处的一个主打职场贵族的小资情调浓盛的小区里。
周元和许笑歌打开了杨雪家的门,房子两室一厅,入目就有些花俏。从入口处就开始摆放了很多工艺品,但颜色有些俗艳,再和大厅里摆放的ktv风格的沙发搭配起来,风格杂乱的让人觉得像个暴发户一样,只要觉得贵,都往家里搬。
许笑歌看到屋子里的装饰品,有些咂舌。
他调查过杨雪的家庭背景,她的父母家庭并不宽裕,靠着农耕和养猪只能勉强温饱。而她的学历只是高中毕业就出来工作,在咖啡厅里即使混了一个组长的名头,工资也不可能会让她的生活实现质得飞跃,而且他们过来时,打听到杨雪这房产是她全额购买。
一百多万,搁在一个小康家庭里,想要一次性拿出来也要左思右想许久才对。
可杨雪似乎很轻而易举就甩了出来。
拉开她的次卧,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特意设计出来放置衣服和包包、鞋子的衣帽间。里面有三分之二的空间都摆满了密密麻麻的各种牌子的衣服和鞋包。
走进去衣帽间,周元看了看衣服和鞋包,几乎所有衣服的吊牌都还在,不是高仿品。这满屋的名牌,让屋里的气息都流露出杨雪……有其他得钱的渠道。
“周队……我,我给杨雪的老家打过电话,她爸妈并不知道她在青州市有房子。”许笑歌盯着满屋的衣物惊诧地说道:“杨雪每个月都会汇款回家,但她父母并不知道杨雪在做什么工作。”
周元点点头,离开衣帽间,去隔壁的主卧里。
主卧里用的大多数都是粉红色元素,看起来就像个小公主的房间。
周元盯着床上的枕头,两个,一个和被子成套,也是粉红色。另一个被置放在角落里,是一个条纹被套的模样,倒是和这房间的风格格格不入。
周元查看梳妆柜,在抽屉里的一个本子里发现了的秦风的照片,他皱了皱眉头,把照片给抽出来拿走,翻开本子,发现是一本日记本。
“恶心。”——3月19日
“又来了,忍着。”——3月26日
“想离开,舍不得。”——4月5日
“今天出去玩了,我真的想要好好过日子。”——5月28日
“老太婆找到我,说要做掉我。可惜她最后被打了,呵呵。”——7月12日
“老太婆又来威胁我了,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一定是老太婆干的。”——8月15日
“认识了一个人,是我喜欢的类型。”——9月3日
“我配吗?”——9月15日
“要想办法摆脱那恶心的嘴脸。”——9月20日
……
日记都以日期和简单的一句话概括。
许笑歌虽看得一脸迷茫,却也从里面看出了一些信息,杨雪遇到了一些让她觉得反胃却又不得不继续忍受的东西,或者说,人。
与此同时,她极有可能因为这“人”,而被一个比她年纪大的女人找上门打了,结合上面的信息,她估计成了人家的小三,被人正牌老婆给找上门来了。
不过,从后面的信息,许笑歌认为她大概喜欢了其他人,所以迫切的想要摆脱这个困局。
他看向周元,说道:“周队,这,这杨雪会不会是当了别人的情妇啊?”
“嗯,从信息看应该是这样。”周元点点头,继续翻看日记本。
日记本在九月二十日后,就写的比较频繁了,基本是隔一两天就记录一次,绝大部分信息都是在透露她处于甜蜜的“恋爱期”,但越是恋爱,字里行间也再透露出,她对目前的情况的厌恶。
这是一种自相矛盾的情绪。
当情妇,给了她足够的金钱和能够选择物件的自由。可又正因为成了情妇,她失去了光明正大去接触喜欢的人的机会,从而心里惶恐又不满。
秦风的话,杨雪从来不和他说有关自己的事情,包括工作。
有时候他主动说想要去她家里坐一坐,杨雪就如临大敌,唯恐不及地拒绝,总能找到借口让秦风把话题给拐到其他事情上……久而久之,心里的疙瘩就越来越大,最后在杨雪因为腹痛,他送她去医院后,检查发现有了孩子,才明白自己头顶挂着一片绿色的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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