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在床上的人闭着眼睛笑笑,“没办法啊,魅力越大,责任越大,独门秘法,专治心动。”
“还骚。”明寒冷着脸不轻不重的一拳头怼在男朋友胸口,砸得他不明真假地轻咳两声。
看着那人一副“谁也别想让我动”的无赖样子,只能自己忍着腰酸背疼爬起来,到卫生间里去给他打热水。
林霁在床上只躺了一分钟几乎就要睡着了,朦胧间觉得有人抓住了他的脚踝,还向床边拖着。
艰难地用手肘把上半身撑起一点,眯着单只眼睛看见一个人正蹲在黄木色的足浴桶边脱自己的袜子。
下一秒,林霁的双脚接触到了略烫的水温,舒适的感觉在瞬间驱散了小半的疲惫。片刻后蹲身在地板上的人还就着热水的浸泡帮他揉按几处脚底穴位。
即便隔着升腾起的朦胧水汽,明寒棱角分明的眉眼仍然冷冽,岁月蹉跎,他的样子早就褪去了少年时几分薄略的青稚,变得更加凛肃逼人。
“嘶——有点疼。”
“疼?”明寒哼笑,“你肾虚啊?最近我也没把你怎么样吧,还是劳累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了?哦对,专治心动。”
最后的半句话被他说得一字一顿,听得林霁唇角上扬。年岁长了,这股子醋劲却变得越来越霸道不讲理。
“你这是看我累得起不来床了,特意挑衅的?还是说,你也有点怀念这种感觉?”
“有吗。”明寒的应声不屑一顾,端着热水桶起身去倒掉,伴着水声又嚣张地道一句:“不过也太久远了,你不说的话,我都记不清了。”
放好足浴盆,擦干手,推着卫生间的隔断门出来时,正好撞在一个人怀里。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爬起来的,明寒没准备被吓了一跳。
“记性这么差,那你是脑子有问题啊。”林霁攥住明寒的手腕,扯到床上去,用双臂紧紧环住压在被子里。
凑到他耳边气声轻语,还带着粘连又蛊惑的口腔音:“要不要林医师帮你看病啊……”
-
凌晨三点钟。
明寒的手机在寂静的夜里响起突兀的铃声。电话的主人瞥向光亮的屏幕一眼,看清手机号后试图从紧箍着自己的怀抱中挣扎出来。
“别动。”林霁不满地轻斥。
“不行,是老板打来的……”明寒终于把一条手臂抽了出来,摸到电话点下接听键。
工作一整天,加班到深夜,又刚刚教育了男朋友一顿,林霁正困得发狠。朦胧中只听到身边的人对着电话声音沙哑地应答几声。
“好,知道了。”
“我再改。”
“会尽量快。”
……
没耐心听他打完,直接伸手抢了电话过来,递到嘴边,“良曦和,你想死啊?在公司折磨他还不够,大半夜的打电话骚扰员工,这合适吗?”
“我怎么骚扰他了,就你媳妇金贵了?项目弄得一塌糊涂……”
“等会。”
没给电话另一段的人发飙的机会,林霁狐疑地喊停。“你小子现在敢在家里这么大声说话了?不是又被叶少赶出门了吧,感情你们俩夜间生活不和谐,就不让别人好好睡觉了?”
“……”良曦和的声音停顿半晌后才底气不足地回了一声,“我被不被赶出家门跟你有个屁关系。”
林霁把怀里的人又揽紧了一把,用下巴蹭着他柔软的额发,嘴上不留情。
“好好在外面蹲着,实在冻得受不了就去老黄那儿,少烦我俩,别等我披上衣服出去踹你。”
“至于工作上的事,去问你家叶白,他都硕士毕业几年了?还在家什么都不干,混吃等死呢?”
单单是说自己两句也就算了,一扯上叶白,良某人也不乐意了,不假思索地应答:“我养着他,你管得着吗?谁像你们俩,双双英年早逝的职业。”
不等林霁再说什么,电话已然被挂断,最后一句反驳只能骂在被窝里。
你才他妈英年早逝呢。
明寒在他怀里听见了对面人的强吐槽,先是恍然怪不得良总最近都像吃了枪-药一样,沉默几许后又朝着林霁沉声问出了句话。
“要不,我也养着你吧。”
“干什么,想到时候赶我和他一起去蹲花园啊?”林霁从他的话音里听出了隐隐的心疼。
明寒嗤笑:“没准。”
“行。”林霁语气宠溺,“我还有一个在岗愿望,等达成的时候,就辞职退下来给你养着。”
“什么愿望。”
“我想亲手给良曦和做个心脏支架手术。”
听到耳畔传出一声忍耐不住的笑声,林霁也扬扬眉梢:“好了,再睡会,”
-
新一天的朝阳按时升起。
两个人艰难地从被窝里爬出来,在家里吃了早餐后又一起去上班。
“努力救死扶伤啊,林医生。”
明寒沉着嗓音调侃一句,看见一个高挑俊逸的人背着身朝他摆摆手,然后才转道去医院的地下停车场,找到前一天被林霁留在这里的车。
系上安全带,正准备开去公司,抬头间忽然发现副驾驶座位上竟放着一束还很新鲜的非洲菊,落在明寒眸间,瞬间成为了这个平凡清晨中最艳丽的一抹颜色。
花束下面垫着两个黏土捏的小泥人,一个是敲键盘时神情专注的自己,另一个像穿着白衣大褂的“手工艺者”本人。
另附一张卡片,上面写着熟悉的字体。
[七周年快乐,晚上加班的是狗。]
-
明寒噙动唇角,放下字条,启动车子开出了停车场。
大都市的川流不息虽然让人觉得沉闷,但打开车窗时还是有醒人的风吹进来。
就像生活永远周而复始,但总有人能缓解你的乏味。
人人都说七年之痒,可明寒觉得自己从来不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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