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渣攻离婚后我怀崽了(31)
路灯昏黄的灯光洒落下来,夜风吹过,伴随着树林沙沙的声音,不知道哪两个人家大晚上的上街遛狗,狗吠声远远传过来。
江向笛片刻也坐不下去了,他抓住了靳北的手臂,说:“你接我走吧,好不好?”
他的眼里好似落进了一点星光,又似即将熄灭的篝火。
靳北握住了他的手腕,微微捏紧,让江向笛眉头都皱了皱,靳北说:“好。”
作者有话要说: 拐跑小妙招get
小江的名字是这个:黄鹤楼中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
笛声和江水总是在一起,而北是个方向,所以取了个向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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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入了夜的街道上没什么人, 靳北把人拽了起来,放在手边的手电筒因为他们的动作落在了草坪上,他也顾不上了。
江向笛猛然起身一阵腿麻, 靳北拽着他的手力气很大,让他恍惚想起来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酒吧里, 他主动给靳北点了杯带着赤.裸.裸.暗示的酒。
然后靳北喝了半杯他给的酒, 直接把酒杯给敲碎了, 紫色梦幻的液体洒落在桌上, 男人强硬地拽过他的领子亲吻他。
回忆就像玻璃片碎裂在脑海里, 但江向笛觉得自己还算是清醒的, 至少分得清是谁在亲吻他。
背后的大树树干粗糙,江向笛被靳北反手困着,手臂磨的一阵阵火辣辣的刺痛, 他皱着眉,趁着喘息的空隙说:“松开我的手,唔——”
大约是两人有着长达三年的配偶关系, 靳北亲吻的水平越来越高, 舌头滑过牙齿,擦过嘴巴内侧, 带来一阵阵酥麻的痒,江向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呼吸困难而轻微颤抖,几乎连双腿都有些发软。
他突然有些后悔了。
不该在刚才撩这人, 靳北全身上下都符合了强取豪夺的资质, 真想要干点什么孟川说的肆意.凌.辱之类的,未必做不到。
“别走神。”靳北咬了他一下,声音低沉, “接你回去可以,我要收点报酬。”
江向笛喘了口气,眼角挂着的泪刷的就下来了,低声说:“疼……”
靳北这回听清了,他一愣,站直身体,气势一敛,把人扶好,“哪儿?”
小树林里实在不是个好地方,江向笛又穿着短袖,被反剪在后的手刮着树皮,白皙的皮肤上磨了好几条血痕出来。
靳北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没半点其他心思了,想把人拉回医院擦药,江向笛却不肯了,靳北只好把人送回车上,问他:“你家里有没有药?”
江向笛摇了摇头。
靳北懂了,一脚踩下油门开车回了湾上风华。
江向笛在半路睡着了,到了湾上风华后还有本能,自己走路进屋,让靳北拉着他的手臂上药,大概是因为真的困极了,整个人都很安静。
靳北许久未曾见过这人乖顺的模样。
离婚后的江向笛总是对他充满警惕、冷淡、排斥又不在乎。
今天不知道受了什么打击,整个人精神状态都很古怪。
靳北把目光落到对方背着的包上,医院开具的单子和药物都在里面,但想了想,靳北还是没有动。
江向笛吃软不吃硬,他不想再让这个人讨厌自己。
靳北以前从没给人擦过药膏,涂得有些糟糕,但好歹算是涂完了。江向笛又困的闭上了眼睛,颇有些任由人摆弄。
靳北拨开他的手臂,把人抱了起来:“去床上睡。”
怀里的人没有反应,隔着薄薄的布料、偏高的体温透过来,靳北环着他的腰,江向笛的骨架小一点,抱着刚刚好,触感很软,又热呼呼的,很舒服。
靳北只好再把人抱上去,摸过江向笛的背脊,方才的风月心思都淡了,有些困惑不解道:“好像瘦了很多。”
不到两个月前离婚的时候,江向笛跟他上.床,还没这么瘦。
被折腾了一路,江向笛眼睫毛微微颤抖,似乎有些要醒来的意思,靳北扣着他的肩膀,在他耳边逼问他:“江向笛,你喜不喜欢我?”
江向笛眉毛抖了抖,靳北又问了一句,他还是没说话。
暴躁的靳总把人塞回了被子里,拨了拨他的长睫毛,语气十分恼怒:“江向笛,你之前说过的,你怎么不承认呢。”
如果江向笛此刻醒着,那么回忆一下,确实是说过的。
在床.上。
靳北起身去浴室洗澡。
玻璃上水痕蔓延,靳北想起江向笛方才乖顺的、很容易被欺负的样子,又想起对方那次打鼓时候又A又欲的样子,令人惊艳、又引起心脏猛烈跳动。
他记不清是多久以前,是有那么一个夜晚,江向笛抱着他说我喜欢你。
靳北听过很多人的告白,也早意识到了怀里这个人喜欢自己,却依然感受到了自己心跳在渐渐加快,望向怀里的人的眸色越发深沉。
他没有回答,只是动作却愈发的重,压抑不住的粗.重的呼吸却显示着他的情绪并不平静。
江向笛大概是承受不住,脸上都是泪水,却没有半点反抗的力道,只能因为自己招.惹了这个男人而哭着断断续续求.饶。
再后来的事靳北就没印象了,江向笛没再跟他提过喜欢这件事。靳北也只记起了江向笛当时抱着自己、用带着点哭腔和低哑的声音说:“我喜欢你。”
-
江向笛做了个梦。
他梦到他像几年前那样,独身一人在市医院外的长椅上坐着,一直等待着,似乎等着有人来接他。
他似乎等了很久,等了好多年。直到突然有一天,有脚步声传过来,江向笛有些期待地抬起头,看见男人的模样是他记忆里的样子,却有着一双寒星般淡漠的眸子。
男人停在他跟前,对他说:“江向笛,你别再等了。”
江向笛冲上去打他,似乎受到了刺激,说:“你们都骗我,我不信。”
男人扣住了他的手。
然后江向笛猛地睁开眼睛,醒了。
外头的日光刺眼,但因为休息的很好,全身上下并不难受,江向笛从被子里爬出来,闻到一股药膏的味道。
江向笛低头看见自己手臂上被涂得坑坑洼洼的痕迹:“……”
虽然确实不大好看,但膏药还是有用的,他的伤口已经好了许多,快结疤了,也感觉不到疼。
江向笛却想起了昨晚的事,后悔地拍了拍脑门。
他那一瞬间恍惚认错了人,但后来知道是靳北在跟他亲吻,但实在是困极了犯迷糊,被人直接带回了湾上风华。
他的衣服没被脱,江向笛下床拿了自己的包,拖鞋也没穿,轻轻推开了门。
二楼望下去一览无余,没有人。江向笛跑下楼,找了自己的鞋子,出门叫了个车回去了。
江向笛先去洗了个澡。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皮,很软,江向笛从镜子里望了眼,他之前其实还有点若隐若现的马甲线,现在是彻底没有了。
好气。
江向笛套了衣服出去,接到孟川的电话:“小江,昨天怎么打你电话打不通啊。检查怎么样?”
一开始在医院里知道后的惊慌无措过去后,江向笛此刻冷静下来了:“一两句话说不清,就不说了。”
孟川:“你可别吓我啊,这咋还说不清呢?是很复杂的毛病吗?”
“不是特别严重的大毛病,就是有点麻烦。”江向笛去给自己临时做了点早饭。
孟川想不出来,问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江向笛查看了眼天气预报,靳北发现他离开了,给他发了消息,说要见他,江向笛拒绝了。
但想了想,昨天确实有他的责任、又白住了一天,是他不对,便给靳北发了个红包,备注房费。
靳北没收,连消息都没给他。
江向笛习惯了对方不理自己,边放下手机吃早饭。
这个小区早上很热闹,外头时不时有小孩子经过,对比下来,江向笛的屋子实在有些空旷和过于安静了。
唯一一个曾给他照顾和温暖的人也只是陪伴了短暂的两年半的时间,江向笛不知道该怎么抚养这种弱小稚嫩的生命长大,更别说真的把孩子生下来。人面对这种从未预料到的事,总是会感到害怕和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