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渣攻离婚后我怀崽了(129)
是他早年读大学的作品,树枝上挂着一支风筝,配上蔚蓝的天空和大片的草地田园。
江向笛回忆了一下:“是小时候学校组织,去郊区防风筝。不知道是谁的挂树上了,特别有意思。”
十五岁之前的江向笛没有被接回江家,过着无忧无虑日子。
那时候的江向笛,还是爱笑又阳光的少年郎。
靳北伸手揉了揉他的发丝。
他原本没有这样强烈的想法的。
江向笛本应该在庇护下长大,但是他来的太晚了。
所以似乎还是有一点遗憾的。
在遇见江向笛的这件事上,他的运气确实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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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靳北先送江向笛回去,路上开始下雨,车辆匆匆驶过大屏幕。
屏幕上在播放晚间新闻:“今日上午十一点,法院认定范氏食品公司的产品存在大量指标不合格,如今已被查封,同时,该公司涉嫌如下违法交易行为……”
雨越来越大了,一个穿着雨衣、十分狼狈的中年男人站在路边,身边的是一位刚下班的工作党,等待自己被借出去的手机,有些不耐地说:“打完了吗?我要走了,不借了。”
中年男人抬起眼。
他的目光冰冷,看不出面色,只是唇角扬起,却显得极为阴暗险恶,“不要着急啊年轻人。”
又是一日雨夜。
吃了个简单的晚饭,靳北突然接到个电话,就匆匆赶了回去,临走前对江向笛说他很快就会回来。
江向笛洗完了澡,喝了睡前牛奶,他拉开窗帘,看了眼外头漆黑的天空、不停的雨水,却依旧他等待的车辆的灯光。
因为雨太大,吴阿姨和褚医生没法回去了,都在这里。
江向笛不担心自己,他只是发现,无论是靳北的电话,还是邓芸的电话,都打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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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北记得他都未曾遇到过车祸,最大的一次危险,还是继任公司总裁后不久,他出国谈合作,恰好被一个股东设计,在国外遭到了一次袭击。
不过那次袭击计划错漏百出,并未造成实质伤害。
但是他没想到,在国内遇到一群偷渡过来的、疯子雇佣兵。
他们的目标不是现金,而是盗走核心仓库里的机密内容。
对方很快被公司安保发现,但坏就坏在对方是一群没有道德和法律规范的亡命之徒,全靠暴力和体能破解公司的防线,行动快准狠,更重要的是不要命。
靳北看着面前拦着他的两个雇佣兵,他的背后是邓芸。
邓芸大腿被伤到,已经站不起来了。
在人命面前,公司机密便是其次。
那些雇佣兵的个头与靳北差不多大,但论爆发力和格斗技巧的话,他远不足对方。
方才的混乱争斗中,靳北手臂和背部已经受了伤,创面不小,疼痛可以忍,但是血止不住,所以非常危险。
差距太大了。
半点胜算也没有。
靳北压住自己有些不稳的呼吸,疼痛让他冷静,但是失血让他面色发白、反应力下降。
对方动了,瞬间的动作在他眼中留下一道残影,靳北翻身躲过,被后面的雇佣兵掀翻在地,冰冷的器具划破了衣领和胸口的衣服,险险擦过他的脖子。
他们背后传来短促的喊声,大约是在叫雇佣兵的代号,“这里有一个非常神秘的保险箱——”
“这玩意儿叫钻石之心,快把它拿下来——”
靳北身边的两个雇佣兵飞快过去帮忙,他一愣,才意识到自己骤然脱险了,以及临时安全了,顿时深吸了好几口气。
然后他听到里面在抢夺那个他亲手放入核心仓库的保险箱。
放入时设置了密码和指纹锁,但暴力破解也不是不可能。
邓芸也听到了,顿时皱起眉,想要去帮忙抢回来,却没法起身。
靳总说,里面是非常珍贵且要紧的东西。
拿到了保险箱,在场的雇佣兵飞快准备撤离,就在此时,玻璃窗户因为巨大的风力被震碎,直升机的声音传遍整个楼层,带着人赶到的老靳总皱着眉,眯眼望向明显慌了阵脚的人群。
靳伟城虽然隐退多年,但威名在外,尤其是一副沉着脸出场的样子,显得特别凶还有气势。
更主要的是,他带的人够强悍。
邓芸第一次觉得老靳总也是相当帅气。
敌人的脚步乱了:“拿着钻石之心走啊——”
靳伟城顿了顿:“钻石之心是什么?一个保险箱,里面有公司非常重要的东西吗?”
有医护人员过来,靳北撑着墙壁,闭着眼睛,一时半会儿起不来。
他的伤势不轻,主要是失血量不少,带来轻微的晕眩感,好像他以前也曾经历这样的感觉。
脑中划过一个画面,是尚且年轻且还没有生病卧床时候的靳伟城,带着他走在医院走廊上,对他说:“那是你的双胞胎兄弟,叫靳……蒲望之。”
靳北记事后便没有见过这位与他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
他的生母蒲婷婷也在。
医生说:“我们猜测,两人的血是一模一样的。”
“双胞胎的发病几率是百分之五十,不是个人,是造物主的二选一。”
然后是他躺在病床上,因为失血而有些晕眩且无力。
蒲婷婷和靳伟城都不在,医护人员匆匆走过,病房里很安静。
他扭过头,看见白色纱布外坐着的青年的背影,明明已经坐着很久,却没有半点不耐,对方说:“我在等人。”
那时候的靳北还不认得对方。
作者有话要说: 靳总运气满分
保险箱里有啥你们肯定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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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听了对方的话后, 靳北沉默了很长的时间。
对方一直没有走。
寂静的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靳北就算猜不出来对方在等谁,也觉得气氛太过枯燥无聊了,便难得开口道:“在等很重要的人吗?”
“嗯。”
青年好似感冒了, 鼻音有些重, 掩盖了原本清亮的嗓音, 显得软、又有些令人心疼的乖。
靳北却是略微嘲讽地勾了勾唇角。
重要两个字,在人类这个被感情左右的生命里非常频繁的出现,而他们都是贪恋地、明知不可能却不忍心放弃,最后却只能让自己更为疲惫和难过,徒增烦恼。
当时的靳北无法体会, 也搞不清楚这种感情是什么。
而那个青年站在那里等待,沉默又执着地像个雕塑。
靳北躺在床上,靳伟城迟迟不来, 因为失血和输液, 他慢慢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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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的回忆一闪而过, 靳北再回过神,已经被架着下楼了。
靳伟城带来的人已经迅速地占领了公司上下, 楼下传来警车鸣笛的声音,医护人员穿梭各处。
好在是在休息日的夜晚, 公司里没有工作人员, 安保和保镖虽然有受伤情况,但好在都能够治疗康复。
邓芸的腿部划伤, 无法行动, 靳北的另一个助理杨皓手臂骨折,吊着石板找他们的总裁。
老靳总在处理后续和警方交流,靳氏集团遇袭、安全系统危机事件已经上升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 必须以强硬的手段彻底杜绝。
靳伟城虽然放权多年,但他在商场上浮沉数十年,比靳北更为成熟老辣,人脉更广,行事风格更雷厉风行。
杨皓到的时候,靳伟城正从被征用作为临时救治点的房间里出来,靳北没有生命危险,就是失血晕过去了。
靳伟城压下心里的担心,就见一辆车破开防线,开了过来。
褚医生从车窗里望出来,手里拿着通行证,语气和蔼:“靳总家属,麻烦让让啊,谢谢了。”
靳伟城眉头微挑。
杨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