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渣攻离婚后我怀崽了(116)
靳北顾不上那么多了,他把被子掀开了些,轻拍江向笛的后背,不停叫他的名字:“江向笛,你醒醒。”
江向笛眼皮动了动,放松了下来,睁开了眼睛,眼瞳布着一层薄薄的水雾,一眨眼便有一滴泪珠落了下来。
沿着他的白皙的面容缓慢滑落,没入黑色的发丝,看的靳北心头一跳。
江向笛挣开被子撑起身:“……怎么了?”
靳北:“我还想问你怎么了。”
江向笛一顿:“大概是做噩梦了。”
靳北:“梦到什么了?我看你很害怕。”
江向笛摇头:“不记得了。”
做了梦起来什么都不记得并不令人意外,靳北皱了皱眉,他担忧江向笛的精神状况再出什么问题。
之前江向笛说的生完孩子便死去了给他留下了太大的阴影。
江向笛看到他眼里关切的神色,眸眼弯了弯,伸手覆着靳北撑着床铺的手,顺毛哄道:“我虽然不记得具体梦到了什么,但我心里有预计。”
靳北心里一咯噔:“跟我有关吗?”
江向笛一愣:“没有。”
靳北稍稍松了口气。
小盒子里的东西靳北都没真的实施,被关在湾上风华最惨的时候是发烧躺床上,其他时候都是养胎,但最主要的是靳大总裁现在没那个胆子。
江向笛认真说:“我现在不太想说,有机会一定告诉你。”
靳北点头,没打算硬逼着他说。
江向笛摸到他冰凉的手:“你是被我吵醒了吗?”
靳北:“我被你踹下床了。”
他的面色严肃而正经,不像是在开玩笑,反倒是从眼神里,透出了几丝幽怨。
“……”江向笛说,“是我的问题。”
“不怪你,时间还早,再睡一会儿。”靳北说,“我可以从后面抱着你睡吗?”
江向笛嗯了一声,于是靳北爬上床准备睡个回笼觉。
江向笛觉得好像哪里有点不大对劲。
挨着柔软的床便有些困,他便不想了。
睡在一起计划得逞的靳北从他背后轻揽着、把头自然地埋在他颈窝里,热呼呼的,嗅到洗发水和淡淡奶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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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初二大家都在走亲访友,湾上风华格外安静。直到闻自明过来拜访,看到江向笛状态不错,便十分欣慰。
闻自明的到来引起了靳伟城的注意。靳伟城近期对艺术产生了非常大的兴趣爱好,故而之前他的寿宴上,也是有人投其所好、结果弄巧成拙、拿了蒲婷婷的画送给他了。
其实靳伟城最为喜欢的就是闻自明的绘画风格,大气磅礴,处处透着人生恣意潇洒。
于是他态度颇为客气、堪称和气热情地把人请了进来。
然后他知道了江向笛是闻自明的徒弟。
靳伟城依稀可辨年轻时期俊帅的眉眼挑了一下,有些诧异地望向低调内敛的江向笛。
江向笛给两位长辈倒了杯茶水:“闻叔的确是我的老师。”
靳伟城目光从诧异转为欣赏,最后变为复杂。
要知道闻自明虽然是艺术家,但可是美术圈的半壁江山,而这个圈子越往上、便与豪门圈密不可分了,在很多豪门世家里、也具有相当大的影响力。
所以很多人都想讨好闻自明,但他是出了名的脾气不太好,偏偏实力又过硬,让人又气又爱,总之不敢得罪。
靳伟城曾经也没有介意江向笛的私生子出身作为靳北的配偶存在,但是此刻,突然觉得自己的儿子还需要多努力努力。
因为突发状况赶回公司的靳北打了个喷嚏,觉得过年期间的天气还是有些冷。
闻自明只逗留了半天,吃了个午饭便准备告辞,他在国内也有不少亲戚需要拜访,接下来一段时间,应该都不在S城。
临走前,闻自明看了看江向笛:“宝宝什么时候能出生?”
江向笛面色一窘,算了下日子:“预产期在4月份。”
差不多还有三个月,闻自明说:“想好跟谁了吗?”
江向笛一愣。
闻自明:“咱也不是养不起。”
江向笛哭笑不得。
“当然还是看你们的考量。”闻自明摸了摸他的脑袋,两人差不多高,江向笛矮了矮身让他摸,他说,“还有,你的安全最重要。”
虽然多年未见,但闻自明只有他这一个徒弟,是真的把他当后辈亲人。
江向笛点了点头,笑了笑道:“您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闻自明点点头,叹了口气说:“你这真是,栽人两个兄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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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三,江向笛接到了他外婆的电话。老人家说想他了,他便打算去见见老人家。
外婆和邓萱一起住在柳家。靳北考虑到江向笛出行不方便,想要把人接过来,但是邓萱存了拉近靳家关系的意思,用卧病在床无法离开的理由推拒了。
但是为了彰显诚意,邓萱特意选择了现任丈夫柳坤不在的日子,家里只有她和外婆,避免江向笛尴尬。
靳北便陪同江向笛一起过去。
柳家房子没靳家豪宅那么大,也没有独立花园草坪,房子之间相邻的距离比较小,上下需要走楼梯,靳北几乎是半抱着江向笛上去的,要不在外头,他还想尝试公主抱,就是不想让人多花半点力气。
外婆的手术和术后治疗效果都非常好,精神状态不错,但是记忆仍旧是混乱的,见到江向笛的时候都认不出来,江向笛只好耐心地一遍又一遍介绍自己。
靳北不想打扰两人说话,便没进去,他在屋外守了一会儿,邓萱上来说:“靳总,你要不要下去坐着吃点东西?”
靳北:“不必,我在这里等着。”
他平日里对其他人面色都很冷淡,邓萱不敢再劝,便把药给送进去。
等她再出来的时候,靳北不在,邓萱下楼,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她过去一看:“你怎么回来了?”
“忘带钱包了。”她的现任丈夫柳坤身后还跟着他的一个牌友,叫谢罕,“顺便带小谢过来拿我收藏的那副牌。”
邓萱皱眉:“不是让你别回来吗?”
柳坤记得她说的,但也有些不满:“不就是你的那个儿子来了?不要紧,我们不去那儿,不会碰到。”
柳坤带着谢罕上楼,谢罕问:“柳哥,什么儿子这么神秘?”
柳坤是做生意的,想问题便总往利益方面上想,他又想要从谢罕身上拿些好处,听对方都叫哥了,便压低声音:“邓萱以前的孩子,特别神奇,是男人却能生孩子。”
谢罕面露惊讶:“真的假的?”
这种事情其实不能算是有多稀奇了,生意场上的圈子混杂,谢罕也听过一些,但亲眼所见是不一样的,他很好奇:“柳哥,我能不能去看看?”
柳坤:“往那边走,最角落的屋子里。”
谢罕便自己过去。
角落屋子里的门半掩着,他走路轻,靠在门外,里头的人在讲故事,十分专注,没有注意到外面的动静,声音如泉水,温和里透着冷冽。
这听起来曼妙又动听,谢罕大着胆子往里头走了点,看到五官精致的年轻男人。
他侧着头,柔软的黑发贴在白皙的面容上,一双茶色眼睛明亮又干净。
谢罕咽了下口水,他以前为了做成一门生意,送过对方一个小男孩,都没这么漂亮好看,更别说这身文雅里有些冷的气质,玩起来一定非常带感。
刚冒出这个想法,谢罕就感觉到背后一股大力袭来,他被人揪了出去按在墙壁上,嘴里不太干净:“你他妈……”
他截住话音,硬是被人按在墙壁里砸了两下,疼的说不出话来。
声响引来了其他人,离得最近的江向笛先出来,便看到近日以来脾气越发温和的靳北揪住别人的领子往墙上砸的场景。
靳北确实很少这样眼神阴沉,周身笼罩着一层冷冽的阴鸷暴.虐的气息,恐怖的威压让其他人都不敢上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