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桃秘ABO(6)
“宋宪启,你就是个禽兽不如的畜生,你滚,滚!”
闻声礼脑子里理智的那根弦彻底崩断了,他抬起头来,歇斯底里地痛骂着那个居高临下玩弄着他的alpha。也不管彻底惹恼那人会带来什么样严重的后果,只是觉得他如果再不发泄出来,就要溺毙在无边的痛苦之中。
宋宪启听着闻声礼疯魔的咒骂,不由怒火中烧,一把甩开了闻声礼被他抓着的左手,房间里传来了咔吧一声清脆的断裂声,闻声礼的手软软的垂了下去。木由子!
宋宪启一时间愣住,下意识地看着自己刚刚用劲的手。
宋宪启的无名火在看见闻声礼脸上的痛楚时灭的干干净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心慌意乱,他不知所措抬起手去碰闻声礼脱臼的手臂,却被人躲开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别碰我!”
闻声礼低着头,把五官神情都掩藏在耳发垂下的阴影里,只有颤抖的身体出卖了他。他咬着血色尽失的嘴唇,脸色变得乌青惨白,太痛了,手臂断掉又怎会不痛?比这更加绝望的是腹部不断加剧的排泄感,尿意如颈侧悬而未决的利剑,折磨着他濒临崩溃的神经。
“不要看我,不要……”他细如蚊音的讷讷两声,瑟缩着后退到床内,因为情绪波动太大彻底昏了过去。
贺文从一开始就知道闻声礼情况特殊,吃不了任何东西,所以一直是通过不间断地输液来为他维持营养,过量的水分给闻声礼的身体形成巨大的负担,在逐渐失控的身体上更是一记重荷。
水声淅淅沥沥的响起,几近无色的液体从裤沿蜿蜒而下,像是浅细的溪水,把棉裤浸湿变深。
闻声礼失禁了。
宋宪启脸色一变,一把抱起了晕厥过去的闻声礼,踢开房门向外冲了出去。
“快叫医生来!”他焦急万分地对楼底下吓了一跳的佣人们吩咐道。
“贺文呢!立刻把他给我找过来。”
一边将人抱回了自己的主卧。
先把大蚊子的这个阶段搞定,免得你们觉得虐,所以下一章也是老男人cp。
还有一件事,这篇文的副cp,或者是一位将会出场的主要人物,他的故事我已经构思好了,可能下篇新文或者下下篇新文就是他的主场。就想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因为我想在这篇文里大体勾勒个侧写出来,可能会影响到主线两位cp,就不知道大家乐不乐意接受hhh
我在这里放个小简介哈,愿意的回复1,不愿意的回复0。
《君生》
强制爱,AA,互攻,生子,OE
他咬得那人的腺体鲜血淋漓,可Alpha怎么能标记另一个alpha呢,一切都是他的妄想。
他妄想着自己的乌木味能永远停留在那人的檀香里。
他妄想和他做爱,亲吻,拥抱…
妄想能有一个眼睛像他嘴角像自己的孩子。
他妄想有一天,那人不再从自己的脸上寻找另一人的影子。
……
故事的后来,妄想似乎变成了现实,但他却没机会去明白了。
第8章
大家一夸我,就能爆肝5000字的情绪型选手!
贺文到别墅的时候,下人们都被宋宪启赶了出来,正大气不敢出的站在客厅里。宋宪启神色焦虑地从主卧里走了出来,面上还带着未消的疲倦。
他心里暗道不妙,能让宋宪启有这般兴师问罪的架势,极有可能是他给闻声礼私自用药的事情暴露了,虽然他在宋家也算是老人,但如此自作主张,拂了主人的意愿,也终归是过于僭越了。
贺文思及此,难免有些心虚尴尬。踌躇片刻,还是决定先顺从宋宪启的吩咐进了房间。
闻声礼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了。
宋宪启没让任何人插手,他亲自抱起昏迷过去的Omega,脱下被弄皱的衣服,又搂着肩臂侧着身扯下濡湿的裤子。把抱人进了卫生间做温水清洗。
仅看着的时候,宋宪启只觉得闻声礼过分的清瘦,而当他全身赤裸被抱在自己怀里的时候,宋宪启才发觉闻声礼已经瘦到近乎皮骨相贴的境地,尤其是青灰色的双脚,握在手里几乎没有人的温度,冰凉凉一片,像是被冻过的饺子。
宋宪启下意识地用单手合拢闻声礼的脚并在一起,想要捂热它们。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当初是否也如宋闻礼这般事事窘迫,只觉得一瞬间心中绞痛,好似犯过的毒瘾又如附骨之疽般发作起来,他尽量忽略掉这样的情绪,克制地为闻声礼套上了自己宽松棉软的睡衣。
贺文进来的时候,宋宪启的脸上已经没什么过度的反应了,他抱臂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贺文听杂音,抽血,化验,量体温。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因为情绪起伏太大,郁结于心才导致的昏厥。”
贺文摘下听诊器,站起来面对着宋宪启回话,眼睛遮遮掩掩地盯着他看,似乎想看出个究竟来。
毕竟能把闻声礼抱回自己睡的房间,就证明宋宪启至少仍是在意他的情况的。
“贺文,他今天当着我的失禁了………你难道想告诉我,这也是孕期的正常现象吗?”
贺文被哽住,一时答不上来。
“还有,他的身体是怎麽回事?我听佣人们说他都不吃东西,是在绝食抵抗吗?”
“并不是!这件事……是我决定的,因为闻先生的体质……特殊,只能直接通过注射来维持营养。”贺文很快开口否认,努力地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所以他才那么瘦?所以我只是微微用力,他的手臂就能断掉……”
贺文的谎话犹如明火执仗,宋宪启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言语间已经失了耐心,他冷冷道。
“你当我真是随你们好骗的吗!”
贺文紧张得冷汗直流,暗叫不好。
“是谁吩咐你怎么做的,小少爷还是老爷子?” 他此时懒得听贺文找借口解释,直截了当地亮了底牌。
“不管是谁,你回去告诉他们,要怎么对闻声礼是我自己的私事,不再劳烦他们费心。”
明白白的一句威吓,贺文却从中听出了一丝不对劲。
这不太像是在兴师问罪,反倒是在维护闻声礼的处境。
“宋队,关于这件事,不如我们楼下谈谈,在这里说话难免影响病人休息。”
贺文决定试探一次,他立刻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加害的意思,老式的金边眼镜和温吞的长相衬得他人畜无害。
宋宪启只当他要向自己摊牌,看了一眼床上还在熟睡的闻声礼,便先行走出了房间,显然是默许了贺文的提议。
宋宪启走在前面先下了楼梯,贺文还在低着头回味琢磨房间里的对话,抬头时猝不及防看见了宋宪启后颈上有一块反光发亮的透明贴,明晃晃盖在alpha的腺体上。他是个Beta,天生感觉不到AO散发出的信息素,但他却突然隐隐察觉出今天导致闻声礼情绪崩溃的原因来。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宋宪启背手跨立,站在半开的落地窗前,光影模糊了他的五官,辨不出喜怒。
贺文叹了口气,徐徐开口道。
“其实,本家那边没有递任何指示给我。这两个月来所有的方案都是我定的,确切的来讲,都是我按照闻先生的意愿,我们两个共同决定这样做的。”
“共同做什么,把自己的身体折腾成那样形如槁木,究竟是在自虐?还是自杀?”
宋宪启漠然反问道。
“都不是,闻先生这样做不是为了求死,而是为了求生……他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宋宪启挑了挑眉,不置可否,明显对这番话不太相信。
贺文权衡片刻,还是决定和盘拖出。
“我不知道宋队您和闻先生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但闻先生自怀孕以来一直相信宋队你……是想要他连同那个孩子一起没命的。所以他才找我拿了保胎的药,而那个药有很强烈的副作用……”
宋宪启今天第二次从不同人的口中,再次听见这么一段话时,依旧错愕得无法言语。他本想狠狠地反驳贺文的鬼话是一派胡言,然而若不是他一开始时冷漠无情态度摆在那里,贺文也不会轻易的相信了闻声礼的说辞。
“我从未说过要让他死…”宋宪启仿佛自言自语的喃喃道,眼神有一瞬的落寞与伤情,贺文内心震了一下,再去看时却已经什么也没有了,仿佛刚才一瞬间看到的只不过是错觉。
他思索片刻,决定见机出声,再努力去开解一下两人。
“我觉得闻先生对这个孩子是真心爱护的,他宁愿自己遭罪也想把他生下来……如果他真的对您没有感情的话,不会做到这个地步。或许这之间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
贺文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但劝和的意图昭然若揭。
宋宪启没再回答,他深深地看了贺文一眼,转身迈上了到二楼的楼梯,看来是听进去了。
“等一等,宋队!”
贺文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出声叫住他,宋宪启停了下来,回过头疑惑地看着他。
“还有什么事?”
“宋队,要是你的后颈上还戴着那个东西,我想闻先生并不会乐意见到你的…”
宋宪启听着,脸色猛然一变,伸手去探,果然摸到了隔离膜,顿时浮现出一阵懊恼的神情。他回家之前在进行一个私密任务,不能暴露出自己的信息素,隔离膜就是那时贴上的,后来一心想早点回家见到闻声礼,结束后他也自然而然忘记了这件事。
贺文见宋宪启的反应,便知道他并不是有意这样做,心里也彻底放松下来,由着宋宪启撕掉护膜,急匆匆地走回卧室里关上了门。
闻声礼醒来的时候,周围都弥漫着熟悉的味道,类似寺庙里的烟火气,厚重的绛红色绒布窗帘半掩着,几束光束里翻飞着细微的灰尘。房间里没有人,但闻声礼知道这里是哪里,这里是宋宪启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