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瞥他一眼,见小卷毛表情怂哒哒的,就知道他在肉疼,他愉悦的翘起嘴角。
让抠门的卷毛多花哪怕一个比索,他都深感愉悦。
艾马尔却看向了他手中的书,发现居然是什么编程教程,这让他不禁奇怪道:“你在自学这个?”
拉斐尔点点头,随意道:“总得做点什么打法时间。”
所以,你打发时间的方式,居然是看书?
艾马尔读书的时候自然是好学生,学习好到能考医科——这是他父亲的期望。但小卷毛的性格和娃娃脸以及头发截然相反,看上去是个相当好说话,也容易害羞的家伙,其实特别倔强,他对未来有自己的规划。
为此他还搬出了当时还是执教河床的帕萨雷拉,请他说服自己身为前球员(不太成功)的父亲。
这样的艾马尔在国家队已经算是异类了,让他课余时间看书?那是不可能的,他又不是雷东多!
现在这样的异类又多了一个。
思及雷东多和拉斐尔似乎“关系不错”的传闻,艾马尔略有些敬畏的看了拉斐尔一眼,默默地爬上床,下一秒,从枕头下掏出了游戏机。
基地里提供了电视机,艾马尔其实更想看电视,但拉斐尔既然在看书,玩游戏应该不会打扰他。
拉斐尔起初在看书,不远处的家伙也关掉了游戏机的声音,十分安静。
但安静的只有上半身,他那两只脚荡来荡去,荡来荡去,荡来荡去!
这还是拉斐尔第一次看到那双小的出名的脚。
可能是常年捂着,现在又即将迎来冬季,那双小脚看上去比小卷毛整个人都白了两个色号,所以称得上白白嫩嫩,以拉斐尔帮人带过几个月孩子的不幸经历,他断定自己上次判断的没错,这双脚顶多只有36码!
不折不扣的童鞋尺寸!
这个发现让他忍不住笑了起来,比艾马尔高了一丢丢的梅西的鞋码是39码。比艾马尔矮了那么一丢丢的马拉多纳是41码。所以这勾起了拉斐尔的一点点好奇心,如果艾马尔的脚稍微大一点,比如是39码,会不会让他的速度更快,或者让他的球感更好吗?
艾马尔攥紧了游戏机,气鼓鼓瞪着拉斐尔,恨不能将自己的脚收回来,藏到被窝里——但这又太刻意了!
所以他就不应该和他一起住!
但一秒钟后他就沮丧的想到他和拉斐尔共用一个更衣室,该看到的,还是会看到的……
他继续低头按着游戏机,过了几秒才像是不经意的将双脚收回到床上,顺势改成了盘坐的姿势,将两只脚藏了起来。
这个动作也让拉斐尔回神,随即挑眉,很想对这个强装镇定的家伙说:卷毛,你的耳朵都红了。
拉斐尔很“善良”,他没有主动揭短,而是继续拿过手中的书,貌似在看书,实则已经走了神。
别误会,他思考的可不是艾马尔的脚,而是为他理财的那个人。
重生那一天起,他就不认为自己会因为金钱而困扰,因为重活一世已是最大的金手指。
在他去年生日后,拉斐尔就去了一次英国,联系上了一个在剑桥读神学,在明年也就是98年因经济犯罪入狱,最终入狱,并因此被MI6看上的家伙。
他叫约翰·奥斯汀。
是一个让他踹掉了一颗蛋,也是让他交托出后背的伪君子。
如果没有“兔子”,拉斐尔不会在去年6月就找上这家伙,因为他没心力跟这个内心永远骚动不安分的家伙折腾,但有了“兔子”就不同了。
他不担心这小子在他的钱包里伸手掏钱,倘若这能避免他将罪恶之手伸向别人的账户。
时间已经到了5月,6月就在眼前。
他要征战马来西亚,而索罗斯从泰国收杆改为垂钓维多利亚湾也已不远。
“盯着他。”
拉斐尔嘱咐了“兔子”一句。
钱够用就行,玩火易烧身,搞不好又得进去。
干了这种蠢事,别指望他捞他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
约翰养了一只猫,名叫“凯撒”,还有一个代号叫“蠢货”。
这只猫是黑色英短,深宝石蓝的眼睛无比迷人,却永远目光桀骜。
约翰待它极有耐心,尤其是在为它做了节育手术后,更是静心照料,小心伺候,却也极为警惕,严防报复。
但他显然多心了,那个桀骜不驯,傲慢的迷人的小东西除了呕吐,还会不停喵喵叫。
“宝贝,我可是为你好,真的。”约翰在它吃了止痛片后轻轻揉了揉它油光水滑的背,“最好看的母猫永远是最烈的,你只会挨打。”
“喵!喵喵!”
看它想要挥动爪子都像是没多少力气,约翰既庆幸爱宠虚有其表,又为它此刻的际遇感同身受,同时还为“报仇雪恨”而有那么点愉悦。
他看着那双深宝蓝色的眼睛,轻轻的给它顺着毛,最终还是没忍住,轻轻蹭了蹭它的鼻尖。
以上是非现在时间线,不负责小剧场。
第75章
因为拉斐尔的那本手写食谱和训练计划,艾马尔颇觉受用,他长高了1cm!增重了2kg!
不要看这区区1cm和2kg,对男人来说,1cm也很重要的!
在上月的体侧结果出来后,艾马尔感动万分,为了表示对拉斐尔的感谢,他早早做好了计划,也准备好了小钱钱,不惜大出血宴请全队。
请一顿烤牛肉,既能让拉斐尔闭嘴,忘记小费事件,又能帮助他融入球队,偿还人情,岂不是一举两得?
毕竟在艾马尔的脑瓜中,没什么是一顿烤牛肉解决不了的,如果有……呃,他不想请两顿。
因为在上周补发了薪水后,他就截留了一部分用作活动经费。结果呢?他现在还记得当爸爸看到支票上的数字后,欣慰的看向他的眼神。
这让他当时有点尴尬,却不想跟爸爸解释这些钱不是花在姑娘的身上,而是他的队友们。
艾马尔自认计划完美,这让他在收拾好房间,规整好自己的行礼,顺手帮拉斐尔将放在桌上的鸭舌帽和床沿上的外套挂好。
拉斐尔看他在这个不算浴室,只有10平左右的小房间内转来转去,哼着歌自得其乐,也很难得的没毒舌——因为这小卷毛哼的是他姐姐的歌。
时间到了中午,艾马尔看了一眼时间,就招呼拉斐尔去餐厅,顺便去浴室洗了个手。
拉斐尔刚丢下书,艾马尔就递给他外套,让他穿上去洗手。
拉斐尔:→_→
这小卷毛以为他几岁?
是的,在胡安面前几乎就要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拉斐尔,在10号球衣竞争者的面前,还是“要脸”的。
他们出了宿舍,事后艾马尔回想起来,就发现今天后续发生的一切,都在此刻发生了变化。
原本跟在他身后的拉斐尔,就那么两三步,就从和他并肩,变成了前头带路!
这让艾马尔想起来眼前的家伙虽然是U20的新人,却是他们所有人中第一个完成了成年队首秀的幸运儿。他在埃塞萨训练基地的时间虽然不比他们长,但显然这家伙将环境摸的很熟。
但这就导致他不得不跟在拉斐尔的身后,加快步频,可即使如此,他也只能看着拉斐尔的背影。
这让艾马尔又想起了那个困扰了他一段时间的梦境——那条长长窄窄的小巷,那个永远前行没有回头的背影。
这个困扰他很长一段时间的梦境,在他接过笔记本的那天发生了一点变化,变得并不常出现,但一出现就让他深感困扰,且……难以启齿。
艾马尔盯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将洗干净的手重新放入外套口袋,双手抄兜走的拉斐尔,不自觉就皱起了眉心。
拉斐尔感觉到这小矮子越走越慢,回眸看了一眼,就看到了他皱成一团的脸,立刻翻个白眼。
洁癖!
“你那是什么表情?”艾马尔瞪他,我看到了!
“让你快点走的表情。”拉斐尔瞥他一眼,“还是说我要照顾你一下,走慢点吗?”
艾马尔立刻冲了上去,想给这家伙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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