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狙谁(37)
对面深知己方处于劣势,宁绪之又不知躲到哪个角落,无论如何都想干掉纪淮,好歹拖走一个。
“1号你不用藏了,快出来帮纪淮。”宁绪之在VIP观众席看得心惊胆战,深怕一不留神纪淮就和他双双毙命。
[Jihuai使用M4淘汰了Woc]
[淘汰x2]
纪淮游刃有余地与对方爱的魔力转圈圈,最后成功淘汰敌人,而最开始被击倒的人由于长时间没得到救助,也被淘汰。
“你说什么?”
宁绪之:“……没什么。”
最后一人已是困兽之斗,谈妙打完一梭子弹把他击倒,然后直死。
路人连忙跳出来将宁绪之救起才去舔包:“他们这么肥还来空投洞,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纪淮没有理会他,走过去挑挑拣拣换上一套完好的二级甲。他原来的头甲耐久只剩10%,稍有不慎对方就能一枪把他带走,这把赢得确实悬。
纪淮在盒子里看到有吉利服,忽然就想到了阮玉尘。
宁绪之见他怔神,意有所指道:“想苟?”
“没有。”纪淮捡起吉利服放到谈妙脚边,淡定地回复,“只是想到了那个喜欢苟分的人而已。”
打完架下个圈又刷了出来,这轮他们需要跑毒。
接下来四人一路过五关斩六将,成功突进决赛圈,路人终于不再把注意力放到队里唯一的小姐姐身上了。
“大神,下把还玩吗?”
“大神加个好友呗?”
“大神你是不是主播啊?”
纪淮清秀的眉头深深皱起,不胜其烦:“闭嘴,耽误老子听声辩位,等会就拿你祭天。”
路人宛如受惊的兔子,缩了缩脖子,乖巧地充当背景板。
宁绪之斗胆触雷:“我发现……你对snow好像更有耐心?”
“废话。”纪淮不耐烦回嘴,“阮玉尘是什么技术?能比吗?”
宁绪之无奈地耸肩,看样子阮玉尘的追夫之路漫漫而其修远兮。
纪淮脑回路直看不出宁绪之的心思,无法说话的谈妙可把他看得透彻。她利用决赛圈隐藏位置按兵不动的空隙,摸出手机啪嗒啪嗒给宁绪之发了条消息。
[你看好阮玉尘和纪淮?可铮铮是想撮合我和纪淮的呀,你就不怕他生气吗?]
字里行间无处不透露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气息,谈妙瞅着白雪皑皑的屏幕,架起二郎腿悠哉游哉地晃荡。
[我觉得你要是接受唐祁州,他会更生气]
谈妙:“……”
[不是吧?连你都知道了?]
最后是个天命圈,他们连脚都没挪,一直在圈内。刚好对面又是宽阔的大马路,敌人进圈得死,不进圈也是死路一条。
尝到了甜头的路人像块牛皮糖,说什么也要扒住纪淮的大腿不让走:“大神,我不勾搭妹子了,我勾搭你好吗?不加好友再玩两把也行啊。”
纪淮看时间还早,犹豫再三应了下来。
谈妙本来想玩一把就撤,但她琢磨着不想让宁绪之得逞,咬咬牙也不走了。
往常这个时间点,纪淮都是和阮玉尘四排或者双排。今晚他眼巴巴看着纪淮的组队状态自始至终都是4/4,搞得阮玉尘打游戏都心不在焉,连续几次落地成盒,弹幕都看不下去了。
[第N次打开好友列表看组队状态的尘哥,看了感觉真可怜.jpg]
[尘哥:终究是我一人抗下了所有]
[尘哥放心飞,我看情况追!]
阮玉尘又双叒叕因为出神而被人爆头而亡,他丢开鼠标不满地嚷嚷:“不玩了,一点意思都没有。”
鼠标垫上的手机嗡嗡两声,阮玉尘打鸡血似的拿起来点开消息。
[我在纪淮队伍里,有个路人一直对他示好,要我空位置给你吗?]
阮玉尘猛吸一口凉气,居然敢觊觎他看上的人,这能忍?
[我当然要去宣示主权]
第45章
“我还有事,就不玩了。”宁绪之迟迟不点准备,他见纪淮没吱声,善意地提醒,“snow好像有空,让他顶我的位置?”
纪淮估摸着宁绪之的行为有点奇怪,具体哪里奇怪他又说不上来。于是顺着他的话翻开好友列表,阮玉尘的头像果然孤零零待在那里没有队伍。
“那今晚就这样吧,我看谈妙也不方便玩太久,下次再约。”说完就毫不留恋地下了线,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宁绪之:“……”
大腿走了,路人兴致缺缺也跟着退队。在他退队下一秒,阮玉尘闪亮登场。
“纪淮呢?”
宁绪之努力组织语言给纪淮找借口:“他明天有事,今天得早睡。”
阮玉尘是个人精,哪里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脸色阴晴不定:“就双标不带我玩呗。”
气氛瞬间降到冰点,谈妙卡在中间退也不是留也不是,尴尬几乎要溢出屏幕。
“时间有些晚了,谈妙你先去休息吧。”
宁绪之给的台阶,谈妙抛弃刚才的不痛快,感恩戴德地接住,忙不迭退出游戏。
“忘记和你说,尤铮铮想撮合纪淮和谈妙。”
阮玉尘本想喝口水冷静一下,听到这句话,手指不由得捏皱纸杯,杯中的清水洒落一地。
“但是有个不确定因素是纪淮的发小,唐祁州。他似乎喜欢谈妙,并且已经展开攻势了。”
唐祁州曾一度被他当作假想敌,如今说直就直,阮玉尘是不怎么相信的。
“尤铮铮怀疑唐祁州把谈妙当作纪淮的替身,所以特别讨厌他。”
阮玉尘默默消化掉这些消息,陡然发问:“你什么时候跟尤铮铮的关系这么好了?”
宁绪之一顿,随后答非所问道:“我和他关系越好就越方便给你助攻,不是吗?”
直到关掉电源,宁绪之的话仍然萦绕在阮玉尘耳边。他不能再温水煮青蛙了,要么就博一把,要么就认怂走人。
阮玉尘躺在床上打开某款APP,滑动网页选择时间地点最后点击购票。整套操作行云流水,熟练得不像话。
而另一边的纪淮对此浑然不觉,他依旧遵循老年人的养生作息,倒头就睡。
第二天是周末,一大清早就有人敲响宿舍门。其他室友还在熟睡,纪淮慢腾腾翻身下床,睡眼惺忪地走过去开门。
打开门的刹那,他看到了一双饱含温柔的眼睛,以及那张即使面无表情看起来也像在微笑的仰月唇。
纪淮砰的一声关上门,拍拍脸蛋往洗手间走去,他觉得自己可能没睡醒出现了幻觉。
“叩叩叩。”敲门声再度响起,与方才不同的是指名道姓叫住纪淮,“纪淮你没有看错,是我,阮玉尘。”
纪淮刚睡醒脑子懵懵的,他在原地站了三分钟才过去开门。对上阮玉尘含笑的眸子,他满脸不可置信:“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啊,反正咱们离得又不远。”阮玉尘从门缝里挤进屋,情话信手拈来。
“嘁。”纪淮知道他喜欢口嗨,从不把这些话放在心上。
阮玉尘却因为纪淮的淡定陷入了沉思。
倘若纪淮明白他的心意,按照正常直男的反应都会敬而远之,哪里会跟没事人一样该干嘛干嘛。
现在看来……他这是还没开窍。
阮玉尘的心情十分复杂,这种感觉不亚于女性等待经期的日子,不愿意它来,又害怕它不来。虽然比喻不太恰当,但却充分诠释了他此时的心态。
纪淮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手里端着杯子,嘴角沾了点牙膏沫:“你今天赶巧,要不是周末,我可没闲工夫接待你。”
纪淮用的牙膏是清爽的薄荷味,提不提神阮玉尘不清楚,他只觉得有种微醺的晕眩感,仿佛置于云端。
阮玉尘缓缓向纪淮凑近,伸出拇指帮他揩掉泡沫,指腹擦过湿润柔软的嘴唇,有些情难自禁。
“乱碰什么,痒。”纪淮脸色阴沉,反手用力捏住阮玉尘的手腕狠狠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