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狙谁(24)
“你在后面给我架枪,我冲了。”纪淮说完就跳下房屋,贴墙侧身前进,在巷口驻足。
他卡视角看到房子外面有两个人正津津有味地舔包,丝毫没有发现危险正在逼近。
纪淮当机立断掏出冲锋枪对准敌人来回扫射,只凭他手中UZI的伤害这么扫肯定会被反杀,但有阮玉尘在后面补伤害,局势就十分明朗了。
还剩三分之一的血条时,击倒了一人,另一人连忙开门躲进屋内。
这时全部麦出现女生娇滴滴的嗓音:“小哥哥,可不可以不要补我呀?我们都是女孩子。”
纪淮脚步微顿,有收枪的意向。
女生大喜,连声道谢,随即爬到屋里让队友救她。
阮玉尘平时也没少被人撒娇求饶,他觉得无可厚非,都放了。但今天听到有人向纪淮撒娇,他心里别扭得很,特别想把她补掉。
“2v2能赢的女生,恐怕没你想象的那么菜呢。”阮玉尘想提醒他小心为上,话一出口就多了几分阴阳怪气。
“你撒娇我也会让你。”
阮玉尘一时语塞,忽然暧昧地跳下屋顶凑到纪淮跟前:“想看我撒娇,你是暗恋我吗?”
纪淮:“?”
蓦然,对面楼窗口有火光闪过,是方才被纪淮放过的女生恩将仇报。阮玉尘双眸微眯,抬手架枪凭借稳如老狗的压枪击倒了对方。
“你怜香惜玉,我可不会。”
阮玉尘轻笑一声,一转攻势气势汹汹地冲进屋内。刚进屋就听到楼上丢了枚手榴弹下来,他立刻转身离开房子顺手关门。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阮玉尘毫发无损。
紧接着,屋里冒出滚滚白烟,原来对方又扔了烟雾弹。
脚步声慌乱不已,女生明显已经乱了阵脚,纪淮继续补刀:“ 她们从后面窗户跳下来了。”
烟雾将视线遮挡得严严实实,只能凭借脚步声判断对方在哪,如果碰上的是老手可能阮玉尘还没多少把握,可惜不是。
他瞄准烟雾打完一排子弹,发发命中,血液飞溅。
[Snow使用AKM淘汰了Yingying]
[Snow使用AKM淘汰了Tian]
“牛逼。”纪淮丢下一句轻描淡写的褒奖就飞奔过去舔包,看到包里丰厚的物资不仅咋舌,女生玩游戏的待遇还真是和男生天壤之别。
见阮玉尘还一动不动,纪淮催促道:“快过来,她们好肥,还有你喜欢的M4。”
“哦好,来了。”阮玉尘低声嘟哝,“放人倒爽快,舔包又这么积极。”
纪淮把稀烂的头甲扔掉,义正辞严地说:“放人是情分,但她们还想把我干掉,我能忍?你以为人人都是舔狗吗?”
[就是!酷哥那么酷怎么可能和油腻舔狗相提并论呢!]
[对不起虽然知道尘哥不喜欢被人拉郎配,但是……]
[+1我知道你省略的内容,其实我也……]
整理好物资之后,安全区刷新,圈不是很远,跑着进即可。
此时恰逢夕阳西沉,晚霞满天,火红的霞光照射在纪淮身上。阮玉尘望着他肆意张扬的背影,闪得睁不开眼。
“还别说,我是挺喜欢他的。”
第29章
主播圈的人都知道,阮玉尘家的粉丝平日虽然吊儿郎当毒舌嘴损,但却是同档主播的粉丝当中最听话的一批。
阮玉尘在直播间语出惊人后,又拜托粉丝不要到处声张,说是担心把纪淮吓跑。
粉丝们都乖巧地只字不提当天的事,也有中途进直播间不知所以然的围观群众,凭借只言片语也拼凑不出什么。
因此,身为当事人之一的纪淮至今仍被蒙在鼓里。
双排赛如约而至,纪淮与阮玉尘训练几个月,也终于到了验收的时刻。
赛前准备阶段,纪淮仔仔细细从里到外把电脑设备和游戏设置都检查完毕,身子后仰吁了口气。
“紧张吗?”阮玉尘突然出声吓了纪淮一跳,差点把桌上的水杯撞翻。
听到响动的阮玉尘调笑道:“嗯,看来是紧张的。”
纪淮将指骨掰得嘎吱响,不以为然地冷哼:“待会用击杀数告诉你到底紧不紧张。”
纪淮虽然不紧张,但心里也没啥底,毕竟这他的短板。双排队伍队友默契度要求配置会更高,容错率也更小。
不过转念一想,他觉得难,别人也好不到哪里去,终归参赛人员没有职业选手,正常发挥即可。
“没事,如果有人打掉你一根腿毛,我都帮你把队给灭了。”
纪淮:“……”
对于阮玉尘时不时的迷惑发言,纪淮已经习以为常,全当挠痒痒了。
纪淮把点标在学校,学校的物资其实不算很肥,但跳的人也不少。原因很简单,其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在地图正中央,只要安全区不刷太偏,前期基本不需要跑毒。
不仅如此,学校教室众多,还有大讲堂,灵活性非常高,适用于纪淮和阮玉尘这样的老手。
纪淮落地环顾四周,三个队伍在这边,和他一起落在屋顶的有一队。他的运气有点差,不仅是一打二,并且另外两人捡到喷子和连发手枪,纪淮只有一把大砍刀。
值得庆幸的是他抢到了三级头和二级甲。
纪淮凭借风骚的蛇皮走位反复横跳,把他们绕晕,然后一刀一个小朋友。这时,院子传来几声枪响,他走到护栏边发现阮玉尘在一楼教室被击倒了。
“快来,一个残血,还差一枪就倒。”
击倒阮玉尘的人拿的也是喷子,纪淮想着速战速决,再且这两个包也挺穷。于是他并没有舔包,而是扛起大砍刀就跑去阮玉尘的方位。
然而当他冲进屋内却发现敌方两个人端端正正举枪对准门口,见他冒头就凶猛地开枪。
“这叫差一枪就倒的残血?”纪淮咬牙切齿地反问,额头爆出青筋,“你玩儿我呢?”
阮玉尘小声嘀咕:“我要不说残血,你也不会来啊。”
“我他妈……”纪淮骂骂咧咧地跳窗跑出去,那两人见他拿的是砍刀,哪里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迅速挪到窗口对准他扫射,那架势整得跟杀父仇人似的。
纪淮想转头奔向另一栋楼搜枪,刚走到一半阮玉尘就被补了。
与此同时,他被楼顶的敌人一枪爆头。
官方直播间的解说看到这个画面声泪俱下:“看看,这是多么感人的兄弟情!即使只有一把大砍刀,也义无反顾地去救助队友!这就是我们这个游戏的精髓!”
另一个解说充当的是捧哏的角儿,连连点头附和:“是啊,连成盒的时间都这么相近。这两个盒子就是他们感情的见证,我建议把这段屏录下来,日后用来宣传。”
公开处刑,最为致命。
虽然第一把接近落地成盒,但他们后面两局吃了一次鸡,人头也拿得不少,总排名第三。纪淮和阮玉尘的个人积分都挤进了前五,成绩还算不错。
有人认出纪淮正是上次四排赛积分排名第三的大神,于是这波过后又给他吸了不少粉。
阮玉尘看到他主页热热闹闹的场面,不禁感慨:“多少小主播还没你现在的流量,真的不考虑入这行吗?”
纪淮不假思索地拒绝:“不考虑,我以后大概会开一间画室,争取达到父母的水平,再满世界举办画展。”
阮玉尘微怔,这是纪淮第一次主动在他面前提起父母。他从网上看到过纪淮父母的作品,也搜出了一些生平事迹,对于这种殿堂级大师来说,个人资料并不算秘密。
阮玉尘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纪淮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为了极光千里迢迢前往北极圈取材,结果死于暴风雪。
他唯一留在世上的是那副未完成的画作,有人想花高价收藏,纪淮母亲死活不同意。
想必这幅画现在依旧安安静静挂在他家里,不染纤尘。
“你是不是在网上看到过我爸的事?”阮玉尘一不说话,纪淮就听出了问题。
他低笑一声,如同抛入水面的石子,在阮玉尘的心湖激起圈圈涟漪:“网上那些描述夸张了,我爸也没那么高尚为艺术献身,他只是没能躲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