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师小弟弟,”“新出智明”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又妩媚,表情也变得阴柔起来,“不如你先来讲讲这是怎么回事?”
佐助把药盒放了回去,表情不变,伸手去摸另一边的口袋。
“不要乱动,”贝尔摩德冷冷地说,“不然我不介意试验一下究竟是子弹速度快,还是人体速度快。”
就算是咒术师,被人当头蹦上一枪,也绝对会死得很难看。善后倒不是什么大问题。
佐助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
再抬眼时,他的眼睛就变了颜色。
还不如一开始就控制呢,现在还要扫尾。
佐助伸手把贝尔摩德手中的枪拿了过来,研究了一下——后者呆在原地,眼神看起来完全失去了焦距。
勃朗宁M1906袖珍手|枪。对他来说有点太轻了。
“说吧。”他随手把枪塞回对方口袋里,淡淡地说。
——
“你终于回来了。”柳莲二看起来松了一口气。
佐助疑惑地看他。
柳莲二轻咳一声,没有解释他在想什么。
仁王雅治看起来已经完全放松了下来,随手拉了把椅子坐在柳生比吕士身边——后者正聚精会神地盯着围着案发现场的几个警察和毛利小五郎等人。
黑衣骑士取下了头盔,正在接受周围帝丹学生的欢呼。
面容英俊的高中生头发凌乱,发梢被汗沾湿,脸颊带着有些病态的潮红,嘴巴也有些干裂,但看起来神采飞扬,吸引了场上所有人的目光。
“工藤新一果然很厉害。”柳生推了推眼镜,无视了仁王雅治的撺掇( “我还以为你能比他先找到凶手呢,搭档”)。
毛利寿三郎摸着下巴,表情有点复杂。
“所以刚才他准备亲小兰……”他喃喃自语道,“问题是小五郎叔叔说他绝对不会把小兰交给工藤新一的,这算是顶风作案吗……”
柳莲二偏头问佐助:“事情处理完了吗?”
佐助看着远处的高中生侦探。
对方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几步,突然浑身一僵,捂着胸口一头栽倒在地上。
江户川柯南也晃了晃,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在一片惊呼中把原本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没事了。”
大概,五条悟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
第六十四章
五条悟坐在车里, 自觉地摘了眼罩,蓝眼睛直直地看着佐助,脸上带着期待的笑容。
不用束缚佐助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自从五条悟发现了写轮眼用来传递情报有多方便, 现在越来越喜欢让佐助直接在幻术中与他交流。
高效、便捷,还没有被其他人听到的风险。
佐助有些无奈, 也只有五条悟会毫不介意一次又一次被拉进幻术之中,也不在意之后会不会头晕脑胀。
就连水月或者重吾都不会轻易让佐助对他们用幻术。这相当于把自己的大脑放在他面前, 是个正常人就不会喜欢。
佐助瞪了他一眼。
开着写轮眼的那种。
伊地知在后视镜中看到五条悟似乎只是在椅背上休息了一下, 原本带笑的嘴角不知为何就往下压了不少,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但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啊?难道是因为和宇智波同学闹别扭吗?但是宇智波同学看起来也没有生气,刚才在机场大厅五条先生还高兴地搂了一下他啊……
“还是完全不想管。”五条悟嘟囔了一句。
什么麻烦?刚才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对话吗, 还是五条先生现在已经和宇智波同学能用眼神沟通了?
伊地知洁高一头雾水地开车行驶在机场到高专的路上。
五条悟重新戴上了眼罩, 他想到了佐助口中那个自称“贝尔摩德”的女性, 还有对方说的、希望逆着时间长河, 将死人带回人间的组织,然后丢了一块红豆糕到嘴里。
乌丸集团、起死回生, 这两个词哪个拿出来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事。一个是富可敌国的大财团,一个是挑战人类伦理的课题。还和诅咒扯到一起, 想查都不知道从何查起。
连软软糯糯的红豆糕都没有那么好吃了。
“回去再说。”佐助说。
他不喜欢在幻术里和人交流,所以只是言简意赅地总结了一下他听到的信息。
伊地知只是个普通的辅助监督,五条悟显然暂时不准备把对方扯进来——这种事他听了也没什么用,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比较好。
回到高专已经快到凌晨, 伊地知疲倦地同他们告别,拖着步子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五条悟拉着佐助直接瞬移到了门口,进去洗了把脸, 脱了制服, 只穿了一件剪裁精良的白衬衣坐在沙发上, 拍了拍身旁,示意佐助坐过去说话。
银白色发梢上沾了几滴水,顺着五条悟的脸颊流了下去,被五条悟随手蹭了一下。他看起来还很有精神,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到处乱跑、天天加班的生活,眼睛里连红血丝都没有。
“‘起死回生’这种东西居然能让普通人研究到这一步,诅咒都能掺进药里,那个小姑娘简直是科学怪人嘛。”他边说,边把袖口向上挽到了手肘,露出了线条明晰的小臂。
在写轮眼的催眠下,贝尔摩德说出了组织一直以来的计划,还有自己身体的秘密——时间在她的身体上几乎停滞了。
她是第一批接受实验的人,同期只有她活了下来,在组织里的地位也水涨船高。
但在佐助的眼中,对方的灵魂并没有和身体一样停留在了接受实验的那一刻,而是和她的真实年龄更加匹配,看起来已经有四五十岁、的的确确是会随着时间不断衰老的。
而工藤新一和那位药物研发员宫野志保吃下的药物则是往另一个方向发展。身体缩小,似乎试图以“重新来过”的形式延长生命。
但不论是阻止衰老还是逆转年龄,都只是身体上的变化,完全没有影响灵魂。
身体被迫停在原地、甚至往回走,灵魂却不断向前,到了某个时间,这些人年轻的身体和衰老的灵魂就再也无法勉强待在一起,而他们也会像一根拉到极限的弦一样,瞬间崩断,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咒术师没有这种研究吗?”佐助反而有点奇怪。
按理说,作为人口稀少、每天过着刀口上舔血生活的咒术师,一定见过不少同伴的死亡,诅咒和术师的能力也多种多样,试图复活同伴完全可以理解。
就算不复活同伴,想借此逃离死亡的宿命也很正常。
“这不就有了吗,”五条悟讥讽地笑了一下,蓝眼睛在灯光下泛着冰冷的光,“但咒力的使用方式对每个人来说都是确定的,咒术师想进行研究实际上非常困难,更不要说研究根本不存在的‘起死回生’了。”
“也不知道他们是用什么做出来的,”他看着佐助带回来的几粒胶囊,“这种东西吃死人才正常,那两个人能活下来反而是撞大运了。”
每一粒胶囊都像是单独的咒物,只是诅咒浓度不尽相同。所谓的“解药”同样带有淡淡的诅咒气息,但不知是在什么化学成分的作用下起了反效果,能暂时抑制他们身体中不断发挥作用的诅咒。
佐助看着五条悟:“你也看不出来吗?”
五条悟摸了摸下巴,听起来心情很不错,“原来我在佐助心里这么厉害啊。”
佐助冷哼了一声。
白发男人语气轻快地说了下去:“这上面的气息有点奇怪,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过我一点都想不起来。”
听起来还挺自豪。
“我只把宫野志保身上的药拿过来了,贝尔摩德对这个了解不多,她们两个都不会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佐助说。
只是大概率要头晕恶心一段时间。贝尔摩德对他的防备更重,还拿枪指着佐助,估计反应会更大一点。
“那位高中生侦探呢?”
“……没忍住跑去出风头,结果解药差点出问题,我就没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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