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的眼睛。”他轻声说,闭上眼把头侧向了一边。
五条悟有些惊讶地看着病床上的人,那个孩子……是流泪了吗?
他难得有些手足无措,自己不过是摘了个眼镜,之前还张牙舞爪的人突然就心灰意冷还流了眼泪。
我的六眼有这么强吗?
五条老师今天也在为自己的魅力感到疑惑呢。
——
“笃笃——”
“请进——”
宇智波佐助睁开了眼,正好看见推门进来的人。
“那个,打扰了,五条先生,”一个一脸苦相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纸袋。一抬头就对上佐助的视线,伊地知惊得差点跳起来。
这个少年气势好强,在五条先生旁边也完全没有落下风!
“哦伊地知,泡芙买了吗?”五条悟快乐地从伊地知手里拿走了纸袋,拿出还带着些余温的泡芙条大大地咬了一口。
“啊,终于活过来了,对了,”他扭头把袋子递给佐助,“你要尝一个吗?这家的泡芙真的超——级好吃!”
佐助冲那个叫伊地知的男人点点头:“你好,宇智波佐助。”
“啊,您好,”对方慌慌张张地鞠了一躬,“我是咒高专的辅助监督,伊地知洁高,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欸,我真是太伤心了,我问佐助君的名字可是问了半天,凭什么伊地知一来就告诉他了啊!”
“……这个,五条先生……”
一个两个看起来都不太像是能教书育人的样子。
五条悟锲而不舍地向佐助推销那家“绝顶美味”的泡芙(“我说了不吃”)时,伊地知带着医生又一次推开了病房的门。
“这位先生,病人还不能吃这些油腻的东西!”医生拿着病历阅读的时候,推着小推车进来的护士在一边揪着某个白毛老师絮絮叨叨地说明病人为什么不能吃这种糖分超标的食物。
“嗨嗨,我知道了。”五条悟举着手,笑眯眯地答应道。
佐助躺在床上,任由护士揭开纱布检查伤口愈合的情况,然后再敷上药品,重新包扎。
“五条君很坚强呢,”年轻的护士小姐满眼惋惜地看着佐助的手臂,“很多成年人都无法承受换药的痛苦,要求我们打止痛药,实在疼的话就告诉我,医生可以给你开一些缓解疼痛的药物。”
五条悟站在窗边看着床上躺着的人,明明已经痛得脸色发白、满头冷汗了,但就是强忍着一声不吭,还能在换药结束后对护士道谢,声音都不带抖一下的。
真不像是这个年龄的孩子。
佐助也没想到这个世界治疗会这么疼。很多药物沾上伤口的一瞬间带来的痛感远远超过医忍的草药,所谓的治疗也并不能像医疗忍术一样加速愈合或是立即减轻痛苦,只能靠自己慢慢恢复。
原本以他的身体素质,和鸣人的一战虽说伤势很重,但在床上躺个四五天怎么说都应该能下地行走了。
但是,他醒来之后,渐渐感受到自己的恢复速度似乎变慢了许多,体力也下降的厉害,只是和五条悟说了几句话就明显感到了疲惫,甚至是想自己坐起来也变得有些艰难。
“五条先生,你确定要给五条团扇君办理出院吗?”
身着白大褂的医生推了推眼镜,看着五条悟的眼中满是不赞同的神色,“他的伤口愈合情况不是特别好,贸然出院的话很容易被感染。我建议还是继续留院观察几天。”
佐助头上蹦出几根青筋。
五条……团扇?
“啊啦,主要是这孩子不愿意在医院呆下去了,”五条悟一副为弟弟忧心的好哥哥形象,“醒过来就闹着想回家去,好在家里也有私人医生,简单的诊疗消毒还是没有问题的。”
“五条悟,你最好能够解释清楚。”伊地知跟医生离开之后,佐助瞪着房间里的另一个人,后者正在专心致志地吃着第五个泡芙。
“我也是没办法呀,佐助君,”五条悟抽了一张纸擦了擦手指上的糖粉,语重心长地说,“我又不知道你的名字,你身上也没有什么证件,要不是我家里有点关系,你连医院都进不了。”
“而且,团扇不是挺好的嘛,和宇智波差不多。”他掏出手机点了点,然后把手机屏幕朝向佐助,屏幕上是一件熟悉的、背后印有宇智波一族团扇族徽的和服外套。
“你看,你自己的衣服上都印了团扇,我暂时给你起名叫团扇也没有错吧,团扇君?”
“不要叫我团扇!”
——
伊地知办完所有的手续已经到了下午,因为佐助已经醒了过来,中午医院就给他提供了一些流食。
至于五条悟,他点了豪华鳗鱼饭套餐配甜到爆炸的草莓奶昔,当着佐助的面,一口一口吃的干干净净。
“好啦,东西都收拾好了吗,我们可以走了。”五条悟一拍手,弯腰看着病床上的少年。
你这个人根本没收拾东西啊,所有东西都是医院的,刚才去结医疗费我还顺便把病号服买下来了。伊地知在心里默默地想。
“你想怎么走?要我公主抱你吗?伊地知抱你也可以,但是我觉得伊地知太弱了,根本撑不到停车场。”五条悟兴致勃勃地指着自己,“果然还是我把你抱出去吧!”
不,我想自己走出去。
“不行哦,小佐助现在坐起来都很费力吧,”五条悟举起手,对着佐助摇了摇食指,“如果不是为了方便管理,我也会让你多修养几天的,我不能在这边待太久,毕竟还有很多事要去忙,只能让别人照顾你。”
伊地知默默推进来了一辆轮椅,见两人都扭头看着自己,紧张地推了一下眼镜。
“对哦,我都忘了还有轮椅。”五条悟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嘛,你想试试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还是建议你让我抱下去。”
“不用了。”佐助果断拒绝了他。
虽然这个男人说的没错,他现在的确坐起来都感觉有些费力。
伊地知帮佐助移到了轮椅上,还体贴地从车里取了厚厚的羊毛围巾裹在佐助身上。
“佐助君,受伤了的话还是要做好保暖,毕竟身体的抵抗力会下降。”
“枕头下面有东西哦,不用拿吗?”五条悟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佐助愣了一下,看着五条悟伸手移开枕头,露出了两个用红线系在一起的铃铛。
他以为这个最终还是没能跟着他一起过来。
“收好吧,”五条悟拿起铃铛看了看,然后轻轻放在佐助手里,“下次不要忘了。”
——
佐助入住的病房在六楼,这一层基本都是单人病房,居住的大多是公检法系的病人,所以一般情况都比较安静。
现在可能正好是探视时间,他们对面的病房门开着,里面大人小孩挤了一大群。
“这不是五条先生吗?”门外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抬头看见了五条悟,笑着打了声招呼。
“小田警视长,”这会儿五条悟的语气听起来倒是人模狗样了,“好久不见。”
“这位是……”对方的视线在佐助身上短暂地停留了一下,很快就移开了。
“啊,这是我的弟弟,”五条悟轻轻拍了拍佐助的肩膀,“出了一点意外所以在医院待了几天,今天准备带他回去好好休养一下。”
“这样啊……”对方听到这句话之后露出了恍然的表情,“祝你早日康复。”他低头对佐助说。
“借您吉言了。”五条悟替他回答道。“那我们先告辞了。”
病房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过来一个小男孩,好奇地看着轮椅上的佐助。
“这个哥哥为什么带着眼罩啊?”
“柯南!不要这么不礼貌。”一个女生急匆匆地打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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