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枕眠只看见晏清抖下去一堆亮晶晶的东西,还以为精灵和电视剧里的一样,飞过的地方都会落下金粉,不由好奇道:“你平常怎么没掉粉?这粉还挺好看,要不平常也撒点?”
飞过的地方都会落下金粉这种事,想想就拉风。
晏清颇为无语地看了他一眼,继续抖落着那些金灿灿的东西。
大概过了一分钟,屋子里的腐臭味终于是被一股淡淡的花香压了下去,晏清也终于停了手。
他活动了一下酸涩的胳膊,刚准备找风枕眠要点吃的,就听见那人疑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怎么不抖了?这么快就没粉了?”
晏清:……
晏清很是生气,但饥饿占了上风,于是他伸出手,“呀!”
风枕眠没理解到晏清的意思,思考了一会说:“真没粉了?”
这下晏清是真的生气了,他抓了把风枕眠口中的“金粉”,扔了人一脸,又气呼呼钻进了虚空戒中。
不给他拿吃的他可以自己动手。
风枕眠一脸莫名,低头看了下自己掌心的“金粉”,忽然发现这居然是一朵朵金色的小花。
小花的香气沁人心脾,风枕眠想起刚刚晏清卖力撒花的模样,没忍住笑了笑。
他家小精灵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可爱。
“小阿晏。”风枕眠从虚空戒中把还在吃果子的晏清给拉了出来,他看着晏清满脸“开心”的模样,戳了戳人脸,“真可爱。”
晏清抱着果子转过去,留给他一个冷漠的后脑勺。
“天天吃果子也太可怜了。”风枕眠知道这些果子蕴含着很多的灵气,但不管是什么东西,天天吃都会腻的。
“等这次任务结束,哥哥给你做好吃的。”
晏清听着这话,慢慢转回了头,似乎在确认风枕眠是不是在给自己画大饼。
“哥哥厨艺可好了——”风枕眠懒洋洋开口,拉长了尾音,“保证把你喂得白白胖胖的。”
晏清是只矜持的小精灵,他抖了抖自己的翅膀,又微微扬起了头,给风枕眠传达了一个“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道歉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原谅你”的信息。
然而一个二头身的小家伙,就连生气都是可爱的。
风枕眠没忍住亲了他一口,又揉了揉小精灵的脑袋,“真可爱。”
饲养一只小精灵什么的,果然是一件治愈身心的事。
风枕眠满血复活,甚至对这个任务燃起了几分激情,信心满满的研究起了之前捡到的那个蝴蝶结。
丝毫没发现晏清抱着果子浑身僵硬,尖尖的精灵耳也变得通红。过了好半天他才慢慢低下头,将整个脑袋都藏在了果子后面,“呀……”
好端端的,忽然亲什么呀。
可真让精灵害羞。
窗外黑沉沉的夜仿佛是被人用浓墨重重涂抹过,看不见一点光。
同风枕眠二人的宁静不同,住在隔壁的大妈很是烦躁。她透过玻璃窗看了眼黑夜,骂骂咧咧地提着篮子进了浴室。
“也不知道镇长一天到晚瞎搞些什么。”她打开淋浴头,动作粗暴地搓着澡,嘴里的话就没停下来过:“就那几个小白脸,能干成什么事?”
大妈平等的歧视着所有人,就这一会的功夫,把风枕眠一行人挨个骂了一番不说,就连镇长她都没放过。
最后,她将矛头对准了黑眼小孩。
“那个黑东西怎么没死在外面?”恶毒刻薄的话语不断从大妈嘴里吐出,一句比一句难听。
但她的表情却越来越畅快,甚至骂着骂着还开心的笑了出来。
“当初就该趁那个黑东西还没长大,把她推进粪坑里淹死。”大妈继续骂道:“早把她解决了不就好了?哪来这么多事。”
大妈又骂骂咧咧地吐出了一大堆侮辱性的词汇,甚至还上升到了黑眼小孩的父母。
“我就说那女人是狐狸精吧。”大妈骂得肆无忌惮,丝毫没发现窗外有一双眼睛已经注视了自己很久了,“果然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孩子。”
她还想再骂些什么,可忽然有什么东西缠住了她的脚踝。
大妈低头一看,竟是一团湿乎乎的头发。
那团头发仿佛有生命一样,死死缠绕着大妈的脚踝,紧接着,一阵刺痛传来,那头发竟是越缠越紧,生生嵌进了肉里。
大妈疼得龇牙咧嘴,本就刻薄的长相看上去更狰狞了几分。
她深吸了口气,蹲下身想把那团头发扯开,可没想到碰到它们的一瞬间,一缕头发居然朝着她的手指钻了进去。
而原本缠在脚踝上的头发更紧了几分,她的脚也因为血液不循环而渐渐肿胀起来。
“啊啊啊啊——”
头顶的洗澡水也在这一刻变成了滚烫的开水,劈头盖脸地淋了大妈一身。
她黑黢黢的皮肤几乎是当时就红了,被烫伤的地方红肿热痛,疼得大妈面目扭曲。
而在被烫到的那一瞬间,她也是想躲开的。
奈何她的双脚还被头发捆着,牢牢固定在了地板上,挣扎间还整个人都摔在了地上,湿漉漉的头发如杂草般盖在脸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头顶滚烫的开水依旧在源源不断地落下,大妈能感觉到自己的皮肤越来越疼,持续性的灼烧感传入脑海。
这一刻,她有种骨头都被放进了开水里煮的感觉。
“救命……”求生的本能趋势,大妈一边挣扎着想爬出去,一边扯着嗓子嘶吼道:“救命啊!”
隔壁不是有个小白脸吗?大妈脑子里迷迷糊糊的想着,那小白脸不是来对付黑眼小孩的吗?怎么还不来救她?
随后她又产生了一个怨毒的想法:就知道这小白脸是招摇撞骗的骗子!
“等我出去了,一定要让他也尝尝这个滋味!”大妈的大半个身体都被开水烫得起皮,剧烈的疼痛也让她使不上力气,只能那样狼狈的趴在地上。
“瞧瞧。”清脆悦耳的女声响起,芙洛尔坐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的窗台上,语调轻快,“你现在多像一直案板上待宰的猪啊。”
黑夜能够治愈她的伤口,芙洛尔之前被风枕眠打伤的地方渐渐愈合,虽然还有些疼,但已经不影响行动了。
“啧啧啧。”芙洛尔又用那种看待畜生的眼神上下扫视了大妈一眼,“别说,你长得还真像只猪呢。”
看到芙洛尔的那一刻,大妈被恐惧占据了大脑,听到她说的话后,面目再次狰狞了起来,“你这贱人!”
明明已经疼得不行,她还是在不停吐出那些刻薄的话语,“和你那个早死的妈一样……”
“闭嘴!”芙洛尔怒喝了一声,随后又笑了起来,“你知道像你这种人,死后会经历些什么吗?”
她似乎并不喜欢用真面目示人,始终用黑雾紧紧裹着自己。
芙洛尔从窗台跳下,闲庭信步似的走到大妈面前,蹲下身,伸手捏住了大妈的下巴,笑道:“你这种长舌妇,死后是会被拔掉舌头,然后把你的牙一颗颗敲碎,最后再用针线将你的嘴缝上——”
“让你以后再也说不了话。”
芙洛尔说这话的语气很平静,仿佛是在说“今晚吃什么”一样。
大妈的表情终于再次被恐惧填满,她想说些什么,可刚一张口,就感觉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舌头。
紧接着,她看见芙洛尔掏出了一把短刀。
“真恶心啊。”芙洛尔低声说了一句,“你也该感到庆幸,毕竟别人想让我割掉他们的舌头,都没这个机会呢。”
大妈的瞳孔不断放大,她想挣扎,可芙洛尔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那双黑色的眸子平静如水,芙洛尔手起刀落,毫不犹豫地割下了大妈的舌头。
她看着大妈被烫得蜕皮的黝黑皮肤,又看着她满嘴是血的嘴,终于是笑了。
“你还是这模样顺眼。”芙洛尔用脚踹了踹大妈的脑袋,看着她像死狗一样趴在地上,更开心了,“接下来,就该把你的牙齿一颗颗敲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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