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术知道他已经心软,勾起嘴角,双手环住他的腰,吻住那双柔软又木讷的嘴唇:“让我尝尝里面是什么做的?是不是中药?不然为什么会这么苦?”
亲吻间,雄性的蛇尾尖暧昧地蹭着沈山苍的尾巴尖,那里断了一小块。
越蹭心中的爱意和怜惜越甚,文术温柔了起来,像解数学题那样,耐心十足地一点点把盘旋的蛇尾解开,寻找到被隐藏的秘密。
刚碰到那里,文术发现里面早已是水分十足的沼泽地。
他顿时笑容满面,捏着沈山苍的下巴,小声调笑:“哟,还是一块浸水的木头。”
沈山苍神色依然镇定,耳朵尖却红了,被文术的桃花眼晃得有些头晕,好像真的被泡在了水里,有种窒息般的愉快……
而就在这万分紧要的关头,窗户外忽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震得墙壁都颤了两下,文术的非人构造也被惊得颤了两下。
沈山苍发出长长的鼻音。
“怎么了……?”
文术恼怒地看向窗外,随后眉眼间带上了惊讶。
“嗯?”
沈山苍睁开眼。
两条不同花纹的蛇尾还在缠麻花,文术似乎不打算松开,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将情人抱到窗边,坐在柔软的单人沙发里,再让沈山苍坐在他的怀中。
“木头桩子,看看,”他贴着沈山苍的耳朵,“别人的浪漫。”
沈山苍低头,看向玫瑰花海。
全世界的生灵似乎都聚集在了这里,白鸽一群群飞过蓝天,树林里挤满了各种各样的动物,盘古停车场里甚至还有成群结队的企鹅。
不仅如此,还有看不到的视线从四面八方投来,现场挤不下的生灵们,似乎都在通过另一种方式观看现场。
意识到这一点后,饶是沈山苍也扛不住了,耳朵通红,伸手想把窗帘拉上,又被文术挡住了手。
“害羞?”文术含住他滚烫的耳垂,“别怕,没人看我们,他们都在等新郎们登场。”
话音刚落,玫瑰花海的正中间出现了不可名状的怪物。怪物挥舞着触手,每条触手上都系着红色蝴蝶结,口器里咬着戒指,立在花海唯一的空地,朝着前来参加婚礼的宾客们“礼貌”鞠躬。
“……等等!”沈山苍大惊。
“小旦居然是本体……不对,我为什么可以直视他的本体?我们会不会在做梦?”
文术早就沉迷在那片沼泽地里,搂着怀里人的腰肢只想彻底醉生梦死,呼吸沉沉地说:“专心点,木头。”
沈山苍还待说什么,蛇类特有的第二条也跟着挤了进来。他向来无比冷静的大脑变成空白,甚至错过了自家队长的登场。
徐容川还穿着睡衣,睡眼惺忪出现在怪物身边,有些疑惑地看向徐旦。
徐旦朝他弯下躯体,四条触手握住他的双手,第五条触手拿上戒指,仔细地戴到他的无名指上。
一道声音传入所有人耳中。
“我们自愿结为夫妻,从今天开始,我们会共同肩负起婚姻赋予我们的责任和义务,互爱互敬,互勉互信,互让互谅,相濡以沫……”
徐容川听得直皱眉:“什么东西?”
怪物一愣,立刻道:“啊,哥哥不喜欢吗?没关系,我还准备了其他的婚誓!重来重来。”
就在他说重来的那一刻,文术深深抵住了沼泽内部,在里面播撒下种子。沈山苍有些发抖地握住他的手,哑声道:“不对,我们真的是在梦——”
……
文术打了个哈欠,蛇尾将身边人缓缓缠绕,尾巴尖找到某个使用过度的地方,依恋地蹭了蹭,含糊道:“亲爱的,你有没有闻到……花香?”
沈山苍:“这一幕怎会如此熟悉,我总觉得在哪个任务里出现过。”
文术勾住他的腰:“你又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沈山苍心中已经有了隐隐的预感,果然,身边美人开始露出兽类的一面,不依不饶,装乖卖惨,就想再挤进秘密地带。这一次他不为所动,一尾巴拍开身边人的蛇尾,游到窗户边,把窗帘拉开。
窗外,漫天遍野的玫瑰花海围绕着恐怖的怪物,怪物把红色蝴蝶结换成了粉色,单触手跪地,朝身前穿睡衣的爱人献上戒指,用虔诚的声音道:
“我愿意与你结为一体,爱你、尊重你、保护你,不论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你,直到世界走到尽头……”
徐容川:“……”
他眨了眨惺忪的眼睛,打了个哈欠,道:“还行,有点土有点尴尬。另外,这一幕是不是有点熟悉?你又为什么是本体?”
怪物搓搓触手:“哥哥不喜欢我的本体吗?是不是太丑了?没关系,我们再来!”
沈山苍:“小旦不会又——”
……
文术打了个哈欠,蛇尾将身边人缓缓缠绕,尾巴尖找到某个使用过度的地方,还没来得及蹭,已经被沈山苍一尾巴甩开。
他倒吸一口凉气,抱住尾巴尖,很是委屈地看向情人。
沈山苍顾不上他,游到窗边,拉开窗帘,果然又看见了漫天的玫瑰花海。这回,小旦化成了人形,身穿量身定制的白色西装,脸庞比玫瑰花还要娇艳俊美。
婚礼的舞台被进一步完善,越来越有模有样。在他们身前,立了一个被花朵包围的神父台,台上站着另一个徐旦,身披长袍,头戴花圈,满脸神圣的微笑。
徐容川仍然一身睡衣,看上去困得像一周没睡觉,打着哈欠。
在他的两侧,分别站着两个更小的徐旦,看上去五六岁左右,各自手捧花束,目光雀跃,饰演花童。
徐旦一步一步走进,握住徐容川的手。
神父旦用飘渺的声音开口:
“新郎,你是否愿意与他结为一体,爱他、尊重他、保护他,不论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他,直到世界尽头?”
徐旦无比幸福地回答:“我愿意。”
“另一位新郎,你是否愿意与他结为一体,爱他、尊重他、保护他,不论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他,直到世界尽头?”
徐容川还没搞清楚状况,被无数双眼睛盯着,下意识道:“我愿意。”
徐旦听到这三个字,看上去感动得马上会哭出来。他拿出戒指,套上哥哥的无名指。
第三次梦中婚礼彩排,终于顺利地进行到了这一步。
而沈山苍在楼上看着,莫名也产生了陌生的强烈情绪,似乎对徐旦的喜悦感同身受,左胸膛的心脏跳动不已。
一双手从后面环住他的腰。
“怎么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沙沙的性感声音贴着他的耳朵,“宝贝,跟我说说,你在想什么?”
沈山苍盯着花海中交换戒指的同事,深深吐气,道:“徐队和徐副队经历这么多磨难,最终成眷属,我很感动,很替他们高兴……”
“是吗?”
柔若无骨的手贴在他咚咚直跳的左胸,感受到那颗心脏的异常激动。
文术笑了。
他亲吻沈山苍的耳根,两条蛇尾缓慢地互相缠绕,一圈又一圈,像是要打一个永不分离的同心结那样,一直绕到尾巴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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