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门打开,进来一个穿着连帽卫衣、戴着口罩的长脸男人,看那身份,似乎是董芒的护卫,礼貌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小皮欲言又止,连江却示意他们先不要说话,同时征求地望向江鸿,江鸿点了点头,对方于他们没有敌意,这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何况朱瑾玲交给他们的任务也不是把遗迹搬回去,他们此行已经得到了两个非常重要的消息:一,遗迹的名字叫“‘欢’神坛”。江鸿满脑袋问号,这是什么意思?二,山丹马场世代守卫这个地方,里头封印了什么大怪物吗?
那名唤穆宗的护卫带着他们在前头走,江鸿注意到他腰畔佩了一把短刀。
“你们住在马场后面的贵宾楼,”穆宗说,“一天三顿到中央区来吃,尽量不要在四处瞎逛,也不要随便和游客说话。现在是淡季,游客很少。没有4G信号,wifi就在床头。”
穆宗头也不回,这家伙个头很高,高得不太像中原人,比陆修还高了少许。
离开帐篷走廊,外头还在下着鹅毛大雪,数人顶着寒风,进入了一栋两层小楼内,每个房间门上都挂着VIP的金色牌子。
穆宗让他们挨个录指纹,问:“你们怎么住?”
陆修说:“我和他,我们俩一个房间吧。”
穆宗说:“可以。”
江鸿便与陆修先进了一间房,其余三人则每人一间,江鸿知道陆修的意思:江鸿不会法术,需要有人保护,以防不测。
江鸿从房内探头出来,朝连江说:“待会儿一起吃饭吗?”
“今天的饭会送到房里。”穆宗说,“明天一早开始,再给你们准备三顿。”
穆宗站在走廊里,看着他们各自进了房,才转身离开。
“啊——”江鸿倒在沙发上,在遗迹里钻了一天一夜,住上了度假村般的、温暖的贵宾包间,不得不说还是很幸福的。
陆修随手按了一下门,发出“滴滴滴”的报错声响。
不到数秒,隔壁的其他人也发现了,群里消息开始滚动。
连江:【这门只能从外面开,里头出不去。】
小皮:【他们想软禁咱们。】
贺简:【给学校打电话?】
江鸿完全没感觉:“哇,好大的落地窗,雪景好漂亮啊。”
小楼应当是旺季接待游客或领导住宿的高级包房,整面墙都是落地窗,望出去一马平川的草原上积满了雪。天气好的时候,从这里应当能看见祁连山的雪顶。房里通了暖气,角落里还有个用电暖丝发着红光的壁炉,热量虽不是很足,比起地底遗迹来,已经是天堂了。
连江:【我总觉得情况有点不对,这是明显想软禁咱们吧?】
江鸿依旧持续度假模式,脱了外套,去开热水洗脸,换衣服,说:“咦?还有零食?先吃包薯片吧。”
接着江鸿打开电视,搜到甘肃卫视、青海卫视、陕西卫视、宁夏卫视等若干地方台。
陆修则换了室内便服,躺在沙发上,与江鸿一起看电视。江鸿随手切换了一会儿,拿起手机,看见群里两百多条信息,便起身想去串门……
后知后觉的江鸿:“咦,这门怎么打不开?”
陆修:“……”
江鸿倒是不如何紧张,反而还觉得有点刺激,拿着手机开始回消息。反正想跑路,只要骑着陆修撞破落地玻璃窗就可以跑掉了。
而即将充当破城锤的陆修还不知道江鸿打的什么主意,起身道:“我去洗澡。”
江鸿让大伙儿先不要慌张,开始在群里分析状况,突然想到用马场的wifi,会不会有监控?于是发了个语音,说:“大伙儿在这里说吧。”
语音也容易被监听,但总比留下文字好。
连江说:“陆学长在做什么?”
“他在洗澡。”江鸿看了眼浴室,看见朦胧毛玻璃上陆修的身材轮廓,说道,“要么咱们先各自休息一下,吃过晚饭后再说?”
小皮说:“我在想,那个‘欢’神坛到底是什么?”
“我猜是‘鴅’,”江鸿说,“我打字给你们看。”
江鸿在里世界探索课的拓展上,看到过这个字,只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书本上的解释只有很少几行字。
“是它啊!”贺简如梦初醒道,“我说呢!”
江鸿说:“那是什么?”
贺简解释道:“是一种上古妖兽,但据说早就没了。”
连江:“遗迹里头有什么,你们看清楚了没有?”
开门的一刹那,江鸿站在最后头,前面的小皮与贺简倒是看见了,遗迹内部看似很大,且一片漆黑,连江现在最后悔的是没有第一时间拍照。
“有地脉的光。”江鸿说。
江鸿跟着陆修冒险一次,亲眼看过地脉,对这点比较敏感,他看见了遗迹深处的一点点蓝光,断定里头一定有蹊跷。
“我怀疑这个遗迹还在运作,”江鸿说,“虽然不知道里头是做啥的,但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连江道:“你说得对,遗迹不像尘封很多年,大门上灰尘也不多,尤其按手印的地方,一定有人在不久前进去过。江鸿,你观察得很仔细。”
陆修洗过澡出来了,擦着头发,示意轮到江鸿了,江鸿便挂了语音去洗澡。
“鴅是什么?”江鸿问。
陆修说:“这是在朝我求助?”
江鸿:“呃……算了,我还是自己解谜吧?”
陆修:“嗯。”
江鸿猜测陆修一定知道那东西是啥,但遗迹的名字叫“鴅”神坛,里头也不一定有鴅,就像寺庙里往往不会有佛祖亲自坐镇一样,也许被挪作他用了。
“你们还记得朱瑾玲老师在发课题时说过的话吗?”江鸿洗过澡出来,晚饭已送了进来,他与陆修对坐,开始吃饭,晚餐安排得很丰盛,有清炖的羊肉、西北宽面,还准备了辣椒面。
江鸿又发了条语音到群里,另两人似乎已经睡了,只有连江还在。
连江:“记得,朱老师说,她通过易学卜测,给每个组别分到的课题,都与学生有着一定的关联。”
江鸿:“我在想,究竟会有什么关联呢?真好奇啊。”他又站起来,走到门边,想看看门锁能不能打开,度假村用了智能锁,无法开启,顶上通风口也很狭小,钻不过一个人。
连江:“晚上出去看看?”
江鸿:“可是怎么出去呢?”
连江那边不再说话,江鸿朝陆修道:“这扇门……学长,你怎么啦?”
陆修忽然也不说话了,他保持一个奇异的动作,坐在床边上,一动不动,犹如一具雕塑。
“学长?”江鸿吓了一跳,紧张起来,忙过去查看陆修的情况。
陆修的瞳孔微微放大,双眼没有焦点,清澈明亮的眼睛倒映出江鸿的脸。
“学长!”江鸿慌了,凑到近前,陆修则保持方才的姿势,稍稍躬身,以一个思考的动作凝固了,发丝、睫毛、表情,时间犹如停留在了某一刻。
好帅……江鸿心想,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地端详陆修,他的唇线温润漂亮,下颌线明晰,睫毛随着呼吸的动作而微微抖动。
江鸿注意到他还有呼吸,又伸手确认了下。
三秒后,陆修仿佛从梦里蓦然惊醒。
陆修:“什么?”
江鸿:“你没事吧?”
陆修缓缓地出了口气,说:“刚才我被召唤了,时间过去多久?”
江鸿奇怪道:“召唤?被谁召唤?一分钟左右吧?吓死我了。”
“另一条龙,”陆修答道,“他突然朝我发出了讯号。”
“校长吗?”江鸿震惊了,说,“他在哪儿?”
“唔。”陆修又坐了起来,头发有点乱,说道,“他在夏禹时代,本来不该在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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