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乌云中数道雷光齐齐地劈向凤宁的身体!
“噗——”
凤宁猛地吐出一口血来,那满身白衣转瞬变得鲜血淋漓!
紧接着,他像是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直地从天空中坠落下去!
青琅慌忙飞过去将他接住!
“凤宁你疯了,你在做什么?你听不出我说的那些话,只是为了为难你,只是告诉你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吗?!”
“……是……有可能的。”凤宁说话间,鲜血又不受控制地喷涌出来,染红了他的衣领,落在青琅的手上。
他抬头看向天,有些艰难地伸出手。
然后他看向青琅,弯着眼睛笑了。
他笑得那样开心,漆黑的眼睛里落满了快乐。
“青琅,看,下雪了。”
大片雪花如漫天梨花般纷纷落下,几乎要迷人眼。
青琅却没空去看那落雪,只是垂头看向凤宁,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你受伤了,我带你去找医仙。”
“不,我还要去茫翊雪山。”凤宁抹掉了唇角的血,有些踉跄地站了起来。
青琅嘴唇颤了颤:“……不必了,你不用去了,我收回我说的话,那都是不算数的,我收回!”
凤宁却看着他,说:“青琅,你当时说了四个条件,你要天婚石出现你我姓名,你要炎霄火山大雪纷飞,你要茫翊雪山火势烧天,你还要我死……最后一个我恐怕是办不到了,我最多只能达到三个条件,所以……这三件事我是一定要做到的。”
青琅看着凤宁惨白的脸色和唇角的鲜血,第一次为自己那日的口不择言感到后悔。
这天雷一劈,将凤宁的酒劲儿也劈没了七七八八。
让他的目光越发清明起来。
凤宁直起身子,抹掉唇角血迹,他哑着嗓子说:
“走吧,我们去茫翊雪山。”
.
照理来说,在茫翊雪山放火是比在炎霄火山唤雪轻松一点的。
只是凤宁带着一身被天雷所劈的伤痕,猛地从至热之地移到至寒之地,身子冷得一下子打了个哆嗦。
……好冷。
可即便身子已经寒冷至此,他仍旧一遍一遍用灵力燃火。
他立于雪山之巅,脸色越发苍白,几乎与那地上的白雪别无二致。
他指尖燃火,可那从他指尖窜出来的火苗就像是在抽取他身上的鲜血一般。
火势越大,他的脸色越是不见血色。
好像燃起那火苗的不是体内的灵力,而是他的鲜血,他的性命。
积雪融化,冰水烘干,火势烧起的那一瞬,他转过身子朝着青琅笑。
整个世界变成了两种颜色。
雪山白与滔天火。
凤宁却站在茫茫雪之中,立于熊熊火之前,身着一身白衣,染着满身血色,静静地笑了起来。
这一瞬,这一刻,身着白衣,尽染血色凤宁上神,忽然便胜过所有颜色。
比雪还白,比火还艳。
像是裹着月光的朱砂,悄无声息落入平静的水面,激起涟漪阵阵。
“……好冷。”
凤宁像是要被冻僵了,直挺挺地朝下栽去。
青琅跪在雪地,将他抱起。
.
不远处的雪山顶有个木屋。
青琅抱着他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凤宁脸色惨白,呼吸间都是寒气,他竟然有闲工夫开玩笑:“青琅,你说如果我此刻吐血了,会不会吐出血红色的冰棱子来呀?”
“……闭嘴。”
青琅再次开口让他闭嘴,语气却不复往日凌厉。
青琅把凤宁放在山顶木屋的床上,默默地用法术为他驱散寒气。
可功效微乎其微,只让凤宁身上的温度回升了一点点。
“这个时候,酒神的酒应该比驱寒术管用。”
凤宁从床上爬下来,笑着拿出酒摆在桌子上。
……也只能是凤宁。
换作他人,哪里还有命喝酒,早就死了千八百回了。
“你不喝吗?”凤宁颇为讲究地拿出了一个碗,在里面灌上“为爱拼搏”酒,推到青琅面前。
青琅摇头:“我不喝。”
两三坛酒过后,凤宁虽然周身的灵力依旧微弱不堪,可他身体却终于热了起来,呼出来的气息也不再是冰冷的了。
只是他又变得有些醉了。
他捧着脸看着对面的青琅,整张脸都变得红扑扑的:“……青琅青琅……你看……你说的事情我都做到了,所以你喜欢我好不好啊?”
可青琅却垂着头不说话。
凤宁凑过去,看他的脸庞:“你怎么不说话呀?是后悔了吗?后悔那三个条件还是太简单,都被我办到了吗?”
他离青琅离得那样近,鼻尖几乎要抵上青琅的鼻尖,醇香的酒气也萦绕上青琅的鼻腔。
……这酒好香。
青琅甚至有那么一瞬出神地想。
他不由自主地舔了一下嘴唇。
……那里干燥十分。
他有些燥热,有些口渴,有些想尝尝凤宁所喝的酒了。
于是青琅垂下头,将自己面前那碗酒一饮而尽
这酒果然香醇甘美。
怪不得凤宁贪杯,喝得那样醉。
凤宁看青琅喝光了碗里的酒,立刻就积极地拿出了酒神给他的酒袋子。
“你还要喝吗?不过这种酒没了……嗯,这是其他种类的酒,好像也挺好喝的。”
凤宁讨好似地又将酒倒进了青琅的酒碗。
凤宁脸庞那样红,眼睛那样亮,一脸期待地看着青琅,生怕他不喝自己倒的酒。
青琅便鬼使神差地应了他的期许,垂头将面前的酒再次饮尽。
然后是第三碗,第四碗,第五碗……
青琅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那坛酒已经快喝完了。
青琅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像被火灼烧着。
他扯了扯领口,然后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扔到地上。
然后他用一种沙哑暴躁的声音问道:“凤宁,这是什么东西?”
“酒啊。”凤宁迷茫地眨了眨眼。
青琅:“……我是问,这坛是什么酒?”
凤宁抱起那坛酒打量。
然后指着上面的小字说:“……是……嗯……纵情酒?这名字好怪,我怎么没听说酒神还做过这类酒?”
青琅:“……”
凤宁醉得不行,根本就没办法正常思考。
他盯着那酒的名字看了一会儿,然后用一种很困惑的语气问:“怎么啦?这个酒很好喝嘛。我还没喝过呢。”
说着他便抱着酒坛子,往自己嘴里灌。
“别!”
青琅试着去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凤宁一口便将余下的酒喝完,然后擦了擦嘴。
喝完后,他还很是认真地点评道:“还好吧?没有我原本喝的那个拼搏酒好喝……嗯……但这个酒是不是有点烈?”
青琅理智尚存一线,开始坐在角落冒着冷汗运功打坐。
而原本就已经喝了好几坛子酒的凤宁,就没他这么有理智了。
他一会儿说自己冷,一会儿说自己热,一会儿凑过来打扰青琅运功,还将自己滚烫,火热,红扑扑的脸颊贴到青琅的手心:“……嗯……青琅,你身上的温度刚刚好。”
青琅的手心没一会儿就被他暖热了。
然后他又去贴青琅的手背,贴青琅的脸颊。
在凤宁拨开青琅的衣服,将自己的滚烫的脸庞贴在青琅胸膛的那一刻,青琅运了半天的功,瞬间就土崩瓦解,毁了个彻底。
是他非要灌我那酒的。
是他非要贴上来的。
是他故意勾引我的。
不管发生什么,都怪凤宁。
当最后一线理智彻底崩溃,当青琅扑上去亲吻凤宁的那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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