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但他们发现北荒古族的人没有任何行动,他们就会愈发的大胆和得寸进尺。
罗罹惊讶道,“他们从丛林中走出来了?”
罗罹看向城墙下成围剿之势的圣骨古族的人,这些人看上去已经完全成了骷髅架,这是他们催动体内的咒力,让骨头亮了起来的原因,远远看去,的确就是一只只冰冷的骷髅。
罗罹又看向那片阻断丛林和大草原的绿色雾墙,这是在阻断后路。
罗罹:“这是你们计划好的?”
负屃恩了一声,“这么久对他们视而不见,他们还真当拿他们没办法了,正好让他们慢慢聚集,一次性给他们一个难忘的痛击。”
罗罹:“……”
是啊,按照部落人的性格,看到这么不可思议的城墙,哪怕明知道有风险,恐怕也阻止不了他们靠近探查的想法。
再加上十族的人视而不见,他们从一开始的谨慎就会慢慢减少。
这种想法会让人付出惨重的代价,比如现在。
罗罹也看到了其他古族的人,估计是在看情况是否有变化,方便支援。
“所以这次围剿是圣骨古族和毒囊古族带的头?”
没等负屃回答,因为视线中,战斗开始了。
圣骨古族的人手持石枪,直接向看似无人的大草原冲刺而去。
那气势就像脱缰的一群野狼,不对,比野狼更加的野蛮和凶悍。
那看似平静的大草原突然骚动了起来。
罗罹这里的视线很好,能看到一个个隐藏在草丛中的人蹦了起来,还有一些诡异的影子,在地上到处乱窜,向回跑去。
只是后路早被绿色的雾墙封锁住了。
所以这次围剿就是圣骨古族打头阵,毒囊古族拦截,风吼古族辅助,其他古族看情况支撑。
虽然参与围剿的只有这么几个北荒古族,但北荒古族可是全族都在这里,人数上力压那些外族古族。
不对,因为太空中突然出现了一只又一只猩红的眼睛,布满了天空,如同一只又一只的星斗。
“biu。”
红色的激光,从那些数不清的眼睛中射向地面,射向那些逃串的人。
邪瞳古族的人也参与了这次围剿。
而且,圣骨古族只是负责将敌人驱赶出来,负责主攻的是邪瞳古族的人。
罗罹和十族的人接触得久了才知道,邪瞳古族被称为北荒第一古族,因为他们的攻击最为犀利。
天空密密麻麻的射线,地上的拿着石枪的骷髅在大地上奔跑,壮观到了极点。
这是最原始的战争,野蛮,凶残,宏大。
但罗罹也知道,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生存,都是因为那些躲起来贪婪地窥视他们的敌人,不然他们也只需要安心的修自己的城墙就行了。
这些人随时都可能发起进攻,必须将他们驱赶走才行。
那些想要逃回丛林的古族人数还不少,正如罗罹猜想的一样,面对如此雄伟的城墙,他们不可能忍得住不来一探究竟。
这些人似乎也发现了后面绿色毒雾的拦截,根本无法冲进毒雾中,这跟直接冲别人咒式里面没有任何区别。
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痛苦面具,看来对方是想反击了。
天上那些猩红的眼睛的攻击都停顿了一瞬,圣骨古族的冲刺的速度似乎也受到了天空痛苦面具的影响。
不过也是一瞬的事情,天空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扇古怪的门,花瓣从门中流出,如同河流一样冲击那痛苦面具。
罗罹似乎听到了来自灵魂撕裂一样的痛苦声,不多时天空巨大的痛苦面具就四分五裂开来。
应该是花树古族的人协助破了对方的咒式。
也不知道幻术到底是如何对决的。
敌人除了南疆的黯影古族和傩脸古族,似乎又来了不少人,因为能看到一些其他的奇奇怪怪的咒式在抵抗。
但这里是北荒,北荒十族齐聚,一起联合守卫的地方。
可以说这里集合了北荒最强大的力量,是大本营。
这一场突然的征战,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输赢。
战斗从傍晚持续到了深夜,通灵古族的萤虫为最后的战斗提供了视线。
罗罹站在城墙之巅,感受着吹拂在身上的风,居然冷飕飕的。
算一算时间,从他收割水稻以后,竟然过去了近两月。
“冬天要来了啊。”罗罹说了一句。
负屃也说了一句,“短时间他们应该不敢来闹事了,倒是让我们能安心地修建城墙。”
“本来还想让他们攻过来试试城墙的抵挡能力,没想到他们直接就怂了。”
罗罹:“……”
凡尔赛。
十族的人都在这里,你让他们怎么冲?
又看了一会这才走下城墙。
负屃估计去探查这次围剿的具体情况了。
罗罹也回了城堡。
“冬天来了,倒是可以搭建一个玻璃棚,种点生姜大蒜也好,育点花椒树的苗,等春天到了移植出去。”
生姜大蒜之类,罗罹都没舍得吃,因为它们不像花椒之类,剥了壳,壳可以吃,生姜大蒜它们本身就是种子,吃一点就少一点。
第二天,鲑鱼已经开着他的洒水车开开心心的去做城市保洁,随带巡逻了,一路上隔得老远都能听到其他部落的孩子追着喊鱼鱼哥什么的。
还有整齐的“前方右转弯,请注意请注意。”
鲑鱼嘴巴翘得跟拖油瓶一样,现在这些孩子都学着他的声音,抢他的台词了。
其实无论城堡还是城市广场都算十分的干净,因为大草原的泥土都被杂草抓得紧紧的,大草原的风虽然大,但十分的清新,并没有什么灰尘,更何况等城墙修好,任何沙尘都能挡住外面。
而罗罹,已经开始建他的玻璃房了。
玻璃房并不算难,关键是他有玻璃,只需要搭起来架子就行。
他的玻璃房也不需要太大,就挨着他的住处的一块地,本来是留着当绿化的,正好用上。
几天后,罗罹开始撒种子。
鲑鱼去邪瞳部落抱了一罐兽血回来,这是罗罹以前和负屃的交易,所以每天都让鲑鱼去领凶兽血。
罗罹已经将凶兽血当成了一道菜。
鲑鱼一进屋就将缩着的脖子伸直了,天气变化十分之快,似乎前不久还是烈日炎炎,这才多久,外面就变冷了。
外面的大草原还要冷一些,因为有风,他们这里至少风被挡在了城墙外。
天气的变冷,丝毫也没有阻止各古族修建城墙的速度。
城墙初见端倪,他们怎么看不到其中防御的功能,外域古族越来越多,他们越早修好就越有保障。
鲑鱼进了屋,似乎更暖和了一些,跑进厨房,“我刚才取兽血的时候,邪瞳部落的人还送了我一副恐龙肝,可这东西怎么吃?”
罗罹伸手接过。
正好和兽血煮一锅汤,不能浪费了,他看视频里面什么猪肝汤也挺不错的样子,他也试试。
鲑鱼搓了搓手,脸红彤彤的,在手上哈了好几口气,“我刚才在外面,看到其他部落的人都穿带绒毛的兽皮了,也不知道这样的兽皮他们在哪里弄来的。”
北荒的野兽多以恐龙为主,兽皮都是些硬皮,带绒毛的兽皮是十分珍贵的,罗罹倒是有老族长以前留给他的一张完整的绒毛兽皮,但鲑鱼估计见得都少了,身上的小袍子还是罗罹送给他的。
罗罹想了想,外面的确开始冷起来了,他都有些不想出门,冷飕飕的难受,以后还会更冷,以前他都是缩在山洞的窝里面,穿着硬皮过冬实在不是正常人能受得了的。
但他们的确没有毛绒绒的兽皮。
想了想,“今天加上这恐龙肝,我做的饭有些多,你去请浊血一族的那个叫浊太的同学来我们家吃饭吧,你不是说他上次请你吃肉干了么?”
鲑鱼抓了抓脑袋,“哦。”
可是上次他也就请自己吃了一口肉干而已。
鲑鱼甩着小腿往外面跑,因为浊血一族的营地离他们这可不算近。
等鲑鱼再次回来,带着个酷酷的小萝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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