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午,罗罹开始带人去插秧。
这些孩子一想到晚上还能吃炖排骨,哪有不同意的,况且,插秧在他们看来跟玩乐一样。
劳动,对有些人来说是十分痛苦的事情,但当很多人一起开开心心的劳作的时候,似乎连劳动都会变得十分的愉悦。
所以有些事情还是得看心情。
比如现在的罗罹他们,整个耕田的笑声就没有停下来过。
这些孩子从来没有在过膝的水田里面玩过,现在玩得都快疯了。
罗罹用一根连接的藤条当绳,绑在田的两边,沿着绳插秧就行,这样能保证插出来的秧一排排的笔直。
“像这样用手握住秧苗,然后插进泥里,保证根和泥接触……”
罗罹正在教这些助手插秧,怎么插秧他已经十分谨慎的用电脑查过资料考究过了。
一群孩子跟泥娃一样,还喜欢动不动将手上的泥抹别人脸上。
嘻嘻哈哈快乐得跟如同田间最无忧无虑的小精灵。
谁规定插秧就得死气沉沉,弯腰驼背的进行了?
罗罹觉得现在这样就十分舒服,这是他的生活方式。
一群孩子虽然打闹,但也有模有样的开始劳作了起来。
快乐和劳作并不是一定要背道而驰。
田野的笑声充满了后山。
这时,突然有邪瞳部落的人跑了过来,“鲑鱼,我们家智者让你过去一趟。”
鲑鱼抓了抓脑袋。
罗罹也是一愣,邪瞳部落的智者找鲑鱼?
奇怪。
不过罗罹也没有什么担心,他们还得靠自己供水,蒸汽机有时候会坏邪瞳部落的人也是知道的。
……
鲑鱼一身的泥巴,脏兮兮地走上田坎,边走边抓脑袋。
等见到几个智者后,鲑鱼吓得差点掉头逃跑,因为这几个老头的目光跟他看到肉的时候差不多,甚至更加的疯狂。
“咋……咋了阿?”鲑鱼缩着脖子,站得笔直。
几个智者根本没有听到一样,眼睛充满了疯狂和透亮。
一会看看手上的石板,一会看看鲑鱼,准确的说是看鲑鱼身上袍子上的图案。
智者手上的石板上,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四四方方的图案,和鲑鱼胸口罗罹给他写的那个“鱼”字一模一样。
第22章 最震撼人心的文明
“娃阿,你身上的图案是什么?”
鲑鱼小脑袋一缩,别这么叫他娃阿,叫得他想撒腿就逃。
几个智者几乎眼睛都不眨地盯着鲑鱼,等着回答。
“这是我的名字,咋了阿?”鲑鱼几乎是尖叫出来的,因为这几个老头眼神太吓人了,摸着身上的小袍子,这是小族长给他画的,告诉过他这是他的名字,让别人一看就知道他和小族长是同一个部落的,这是他最喜欢的东西。
几乎同时,几个智者表情前所未有的亢奋,因为激动,手竟然无法控制地开始颤抖。
图案竟然有了意义!
和先祖留下的一模一样的图案竟然有了明确的意义!
哪怕是部落最崇拜的图腾,也仅仅是精神象征,没有实际的含义。
大地上,无论哪一个古族,甚至稍微有一点历史底蕴的普通部落,都有着一道同样古老的圣训。
在最荣光的先祖时代,有一种名叫文字的图案,能够记录日月山川万里星辰,能够记录天地变更岁月枯荣,能够将大地上所有的一切事物,都用图案表达出来。
生活的经验不再口口相传,部落的峥嵘也能通过叫做文字的图案代代流传。
文字太过神圣,哪怕只是开口,他们都觉得会惊动这荒野之上的鬼神。
所有人的认知中,被遗落的先祖文字是比最敬畏的鬼神还要神圣重要的东西。
大地之上,哪一个部落提起先祖文字的传说不敬畏如神明。
部落之所以一代不如一代,退化成茹毛饮血的野人,不就是因为先祖文字的遗失,让部落断了传承。
可以说先祖的荣光之所以被遗忘,最大的原因就是文字的遗失。
所以这种遗憾被古老的圣训记录在了所有人的灵魂之中,圣训的内容都可能因为经历太久的时间而被遗忘,唯有这一条关于先祖文字的圣训,恒古不变。
每每想起这么伟大浩瀚的先祖荣光就这么消失了,都能让人痛入灵魂。
但现在,他们发现了一个和先祖留下的痕迹一模一样的图案,它拥有记录事物的意义。
它……是一个文字!
颤抖的手将鲑鱼按在了地上,如同朝圣一样疯狂而又惊恐地摸着那个文字!
脸上都是比最疯狂的狂信徒还要兴奋的表情!
没有人能形容出他们现在的心情,那种对文字几近癫狂的执着。
鲑鱼哆嗦了一下:“……”
这几个老头是疯了吗?
鲑鱼也机灵,趁这些老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激动得颤抖的时候,小腿一蹬,尖叫着,就往外面爬。
“救命阿!”
他要去找他们小族长。
等尖叫着跑到田埂上,鲑鱼几乎是小腿一瞪跳进了田里,死死的抱住罗罹的大腿,吓死他了。
罗罹惊讶地看了一眼鲑鱼,这娃是怎么了?
揉了揉鲑鱼头上软绵绵的头发,眼睛又转向了山下。
因为山下,发生着此刻最重要的事情。
山下,一只巨大如同小山丘的白玉蜗牛正在往山上爬。
蜗牛白色的贝壳上站着一个目光坚毅,银色长发飞舞的青年,是一直驻守在山下的通灵一族的夜蛾。
这么多天,夜蛾带领着通灵一族的人一直守在山下,他们在等,在等山上的水什么时候用完。
可这一等,实在超出了他们的意料。
山上的水不仅没有用完,他们看到的是邪瞳一族每天带着满满的水下山。
一天又一天,别人喝水都是毫无顾忌的大口喝,而他们却只能艰难地用水打湿一下嘴唇。
明明都是在同一片区域!
终于,他们明白了一个事情,在等下去也没有意义,因为山上似乎有用不完的水。
而且,在这么下去,他们就不得不减少来到这片区域的族人了,而邪瞳一族派来的人越来越多。
是个人都知道,不能在这么下去,所以今天,夜蛾站在他的凶兽上,开始上山。
今天的夜蛾和以往又有很大的不同。
及地的银发依旧飞舞,但背上的育虫箱变成了三个,成米字形背在背上。
每只育虫箱达到了两米,看上去十分夸张。
夜蛾的表情十分凝重,他知道他上山代表着什么。
双手的食指并拢,其他手指交扣,这是一个手印,能让他的精神更加集中。
眼睛中黑色的蝌蚪文疯狂地滴落出眼眶,在脸颊上形成两道黑色“宽面”,滴落在脚下巨大的蜗牛的白玉壳上,让纯白如玉的蜗牛壳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咒文。
背上三只育虫箱,无数的虫子疯狂的飞出,涌入天空。
脚下的巨大蜗牛壳里,更是爬虫数量无法估计的虫子,爬满地面。
天上地下,都是密密麻麻的虫子。
这是他的最强状态。
罗罹看得直吞口水,这是要上门干架阿。
旁边,报喜拍着胸口,“阿罹,不怕,按照大地的规矩,他一个人上来,而不是带着通灵族人,也就是说他是上来挑战我们负屃的。”
“通灵族的夜蛾虽然和我们负屃一样出名,但他的名声是因为他长得好看。”
罗罹:“……”
此时站在白玉蜗牛上的夜蛾,的确好看到了极点,宛如人间仙祗,世上神人。
“我们负屃就不同,名声全靠实力,青面獠牙,凶神恶煞,看看,多霸气。”
罗罹:“……”
负屃的名声还真是……臭不可闻。
恐怕都是邪瞳部落的敌对势力到处帮着传出的名声吧。
报丧也加了一句,“外族人都说我们负屃是大地上最残忍最丑陋最野蛮的男人,上一次我就听外族人这么说的,听着可带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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