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榕端着汤进来,笑,“我就知道你要摔。”
吃饱喝足的老男人,身上每个毛孔连头发丝都透着愉悦和餍足,捞起小鱼儿,“熬的汤,喝点儿?”
俞卷脸发红,又羞赧又埋怨,身子软的发抖,不知道是饿的还是累的,越喝汤越委屈,小嘴撇的,段榕笑着亲他,“宝贝儿,不喜欢二哥了?”
小俞卷秋后算账,软绵绵的,“你怎么能,看我的尾巴呢?”
段榕:“我不光看了,我还摸了。”
俞卷转过身子屁股对着他,可怜巴巴地生气了,确实可怜,生气都支棱不起来,比起生气,更多的还是莫名的委屈。
可能是真的太软太酸疼了,觉得他二哥一点也不心疼他,那么用力。
段榕抱回来放在腿上一口口喂汤,“二哥是个糙汉子,没情调,没谈过恋爱,没有过女人,平时就跟老爷们打交道,以后宝贝儿生气了,直接告诉二哥行不行?”
“咱们是过日子的,二哥欠你的都会补,嗯?媳妇儿。”
俞卷害羞,又忍不住笑了,趴到段榕肩膀里蹭耳朵,含糊,“嗯……”
段榕像是承诺,揉着俞卷的小手,“不会欺负了你,二哥都会给你的。”
连命也是俞卷的了。
俞卷太好哄了,喝光了汤,有点力气了,靠在段榕怀里问道:“二哥,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啊?”
段榕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床头,抱着俞卷,“你说呢?”
俞卷试探,“我救你那次。”
段榕勾唇,“你要是再狠狠心,迟一秒钟下来,我就昏迷看不到了,不过,”段榕话锋一转,拍了拍手心里的臀肉,“早晚发现的,你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只有我能闻到。”
俞卷并不知道这个,他仰起脸,“为什么啊?”
段榕不正经:“可能你第一次见面时就想勾引你老公我。”
俞卷想起自己第一次跟段榕见面时晚上就回来这里发|情,抱着他的鱼尾巴,羞红了脸。
“我没有……”
段榕揉捏着俞卷的耳垂,问出了自己之前没想通的问题,“为什么膝盖上的伤好的比其他地方的慢?”
俞卷没想到二哥连这个都注意到了,吃惊地睁大眼,看的段榕发笑,就这小智商,到底怎么好好保护着自己等到他的。
俞卷慢慢道:“膝盖是鱼尾,鱼尾伤了鳞片比较难好,当时你给我上了药,我也不能舔,所以就好的慢。”
段榕揉了揉俞卷的头发,没问太多,小鱼儿胆子很小,问的细了怕他瞎想,到时候自己把自己吓着了。
段榕倒是对俞卷是人是鱼不在意,但俞卷本人太在意了,所以能少提就少提。
谁知他是良苦用心了,俞卷却是突然像终于找到了可以说话的人,磕磕绊绊说着自己的事,“我爸爸是人鱼,我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他也没说过,可能是很远的大海里,他来了陆地后跟我妈妈一见钟情,谈恋爱结婚生下了我。”
俞卷说起自己的父母,很活泼,让人心疼,“我爸爸哭了会掉珍珠,他早期就是用这个做资金开的公司,可我不会掉珍珠……”
俞卷说起这个有点难过,“二哥,我不能哭珍珠给你换钱。”
段榕捏着俞卷的下巴亲了口,很响,“你的眼泪可比珍珠值钱,以后别总哭了。”
俞卷想了想,认真点头,以后他都尽量忍住。他从小就爱哭,父亲说不用憋着,哭了有珍珠,结果哭了好几年都没有珍珠,珍珠永远也没了,爱哭却留下来了。
二哥说不想他哭,他就改了吧。
“还有呢?”段榕问。
俞卷晃了晃腿,“还有,我的名字。”他眼睛亮亮的,看向段榕,“二哥,你猜猜我的名字是为什么?”
段榕配合他,“因为你很能卷尾巴?”
俞卷:“!!!”二哥怎么什么都知道!他以后还能瞒得住二哥什么事吗?
段榕大笑,享受着俞卷的星星眼,“二哥厉害吗?”
俞卷愣愣点头,“好厉害,我刚生下来的时候,鱼尾卷成一团,我妈妈说我卷卷的好可爱,就给我取名俞卷了。”
段榕看向俞卷的肚子,耍流氓,“那我要是把你肚子搞大了,我们也生一个孩子,他叫什么名字?”
俞卷臊的捂住肚子,“我不会生……”
“怎么不会生了,万一能生呢?我可是播了很多种进去的。”段榕说着掀起俞卷的衣服,“让二哥看看。”
俞卷死死捍卫自己的软肚皮,最终以武力不足而松开四肢,露出了柔软肥美的蚌肉。
第33章 那时候哪能知道自己有天能抱上媳……
二十七到二十九段榕跟俞卷都在家里窝着昼夜不分的过完了, 主要是俞卷,段榕的作息还很稳定,二十九的时候趁着俞卷睡觉, 段榕出门把春联买了贴上。
家里有了年味。
“二哥……”俞卷迷迷糊糊的,下床光着脚出来找段榕。
段榕关了火,腰上围着条粉色的熊熊围裙,出来抱起俞卷,“宝贝儿醒了?”
俞卷还没醒, 黏人地蹭了蹭段榕的肩膀,闻到熟悉的气味,又闭上了眼, 他太累了,小身板经不住折腾。三天而已,除去睡眠时间,其实也不算多, 还是条人鱼,就这也累坏了。
段榕捏了捏俞卷的鼻子,挑着笑把人抱回了床上, 还没放下, 俞卷抗议的低哼了声, 段榕只好走回去放到沙发里,这里离厨房近, 果然这次不哼唧了。
俞卷睡着了特别好看,段榕亲亲揉揉了会儿才去继续做饭,自己的媳妇儿就是怎么样都得劲。
今天晚上段榕没怎么欺负俞卷了,让他好好按时睡觉,“宝贝儿, 明天我们去买年货。”
俞卷脸上的汗还没落下,肤色又白又粉,在段榕怀里抓着他的大手玩,“好啊,我们买好多吃的。”
关系变了之后俞卷话就变得很多了,软软糯糯,在段榕耳边念叨着好玩的好吃的,每到这时候段榕都是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想亲亲俞卷。
哪个男人嘴上说着要刀口舔血,要一辈子当独狼,其实有媳妇了,谁还愿意去卖命,都想跟老婆好好过日子。
这心里软了,就想动手,小鱼儿吓的不敢动,也不说了,段榕好笑,吓唬了他几句,低头一看,俞卷拉着他的手睡着了。
就这点运动量就困了。
段榕搂着俞卷的腰也闭上眼睡了。
次日两人一起去买年货,从B市回来后段榕过的就跟与世隔绝,前阵子还能听到点消息,这一个星期什么消息也没了,今晚就是大年夜了,段榕在零食区给俞卷买小零食,许付终于打来了电话。
先跟段榕和俞卷拜年,尽管他比俞卷年龄大,但辈分就在这里摆着了,他也是没心理压力,拜年拜的格外吉祥。段榕看了眼在前面称小饼干的俞卷,还是没把人叫过来听电话,不然又得害羞了。
“新年好,一会儿给你发红包。”
许付笑眯眯的,应了好,“二哥跟师娘二人世界怎么样啊?”
段榕嗤笑,“这还用问?”
许付乐了几声,说起自己的事,“二哥,我在这边自己破了个小案子,我帮女主人把她的戒指找回来了。”
俞卷称好了,段榕抬了下手,糊涂小鱼颠颠跑了过来,口型问段榕,“二哥,谁啊?”
段榕把屏幕给他看,备注许付,俞卷往后撤了撤,乖乖走在段榕身边。
段榕敷衍地嗯了几声,“还有事没?”
许付:“我把照片发给你看。”
许付是第一次一个人“破案”,很兴奋,当时宴会上快三十个人,加上佣人,他花了十分钟破案,可以说很快了,女主人是他一个阿姨,笑着说他长本事了。
许付矜持地当面说这不算什么,转过头跟自己当局长的老爸当警察的姐姐炫耀了一下,然后就想找段榕,但是发过去的信息石沉大海,今天打电话就顺便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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