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后还小幅度地轻轻摩擦了几下。
“毕业了做什么?”
俞卷回过神,方才无法言明地心思泡泡悄然消失,他认真答道:“会一边画画一边上班工作。”
如果以后画画更厉害了,可以在家画画挣钱,他就不上班了,他身上这么大的秘密,还是远离人群的好。
段榕漫不经心,“真不要你的家产了?”
他掏出身上随身带的笔,在本子上画了个小玩意儿,大手捏着小小的一支笔,反差极大,有些奇异的可爱和亲切,就为这个,小鱼儿也没忍住受了诱惑,小心凑过去。
俞卷其实很少肢体上主动去黏、去凑近段榕,除了发生命案哭的时候,那时候他怎么能不害怕。
意外的,段榕手竟然很巧,几笔一只小鱼就跃然纸上,他把本子还给俞卷,“问你话。”
俞卷看着自己多了只小鱼的画本,淡红色形状很好看的肉|唇都翘了起来,小小的唇珠跟勾引人似的,“那些本来就不是我的啊。”
许是段榕视线太不容忽视,俞卷也意识到自己的嘴唇了,只是他是以为嘴唇不干净,就舔了舔,这一舔坏了事,段榕圈住他的手腕拉到了沙发上,不轻不重又拍了下他的屁股。
“没事做就快点写作业,晚上送你去表演。”还挺凶。
俞卷又挨了打,捂住屁股嗖得躲远,睁着红红的大眼睛看段榕,颇有控诉意味,可惜敢怒不敢言。
段榕欺负了小鱼,心情很好,继续看俞卷的专业书了。
别说肉是真软,拍着还有臀|浪,身体小,这些地方的肉倒是不少。
要是俞卷知道自己被段二哥在脑子里这么想,要羞的钻到地里了,他还停留在二哥很伟岸、很厉害、很正经,虽然凶,但是很正气,并不知道段榕其实是个老流氓。
肖想他屁股……很久了。
晚上俞卷要穿演出服,肚子不能吃太大,影响美观,所以他们五点就吃饭了,等到八点半,段榕亲自把人送去海洋馆,这一次他没有去局里,去别的地方,就站在玻璃外面,看俞卷表演。
海洋馆财大气粗,每天准备的衣服都不一样,俞卷今天拿到了个布略微有些少的上衣,好看是好看,就是也羞人。
尤其是俞卷一下水就看到段榕在外面,嘴里的泡泡吐出去了好几串。
段榕抱着手臂,没有笑,但能看出来表情很放松,没有压迫感,俞卷那被家长看着的无措羞耻感觉才淡了些,金色的细绳在腰间松松缠了一圈,后面多余的绳子飘在水里,除了段榕,很多别的游客也发现这条漂亮的人鱼了,纷纷拍照。
俞卷配合地摆出动作,他的鱼尾很长,但是他戴着操控的很好,就好像那是条真的鱼尾巴。
段榕没表情,但心道,应该画个小人鱼的,而不是小鱼儿。
演出结束,俞卷换好自己的衣服出来,脱了精致的演出服,小人鱼又变回了干净的男生,乖乖跟在段榕后面。
有两个女孩子认出了俞卷,碍于段榕,她们不敢上前攀谈,就拿出手机拍照,段榕手抬起,绕到俞卷后面,握着他后颈扣到了自己胸膛上,“他不拍照。”
被按的人和被警告的人都加快了心跳,俞卷耳朵太好,一只耳朵里是段榕沉稳有力的心跳还有他自己慌乱急速的心跳,另一只耳朵里,走出去好远,还听见两个女生控制着音量的尖叫,“这个大叔也太有魅力了啊啊!”
是啊,二哥很招无家可归的流浪小猫、小狗……小鱼。
第23章 (含作话入v通知) 一个名字赫然……
俞卷的演出只剩下最后一天了,四号上午没课,而三号晚上演出结束又很晚了,所以俞卷想次日上午再回学校,段榕答应了,等他表演完之后带他去吃宵夜。
俞卷捏了捏自己腰上的软肉,虽然还是紧致的,可是总感觉胖了点,就三天而已,段榕一直给他喂吃的。
会不会鱼尾也粗了啊?
俞卷到底是条小人鱼,还是爱美的,毕竟在很早时期,人鱼的传说里人鱼就是依靠美丽的面孔和歌声来迷惑水手的,要是没了美丽的身体,人鱼还怎么诱惑人类。
俞卷有些苦恼,但又高于天性本能地开心。
他又一次可以享受着来自长辈的疼爱和喂食,又可以短暂地回到什么都不用考虑什么都不用想的被保护状态。
小鱼儿太依恋这种感觉了,早早没了父母的人鱼,变得更加依赖人,不想长大,不想独当一面,如果可以,他只想泡在水里每天撒撒娇,但是这是不可能的,永远不可能,他是条人鱼,这个秘密让他一辈子都无法主动去接近人,更别说谈恋爱结婚。
数千个朝夕相处的日子,他怎么可能天衣无缝地瞒过自己是条人鱼的事实,而一旦被发现,面临他的又会是什么。
小鱼儿不敢赌,更不敢要。
他注定一个人度过漫长的百年。
如果父亲在,他可能就有办法知道怎么去爱人了,因为他当时就娶了妈妈,妈妈还生下了他。
可现在他只有一个人,他只敢在自己狭小的范围内活动,不敢大胆地去碰不能碰的东西。
俞卷忽然吃的很伤心,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段榕捏着他的下巴抬起来,微微皱眉,“我喂你吃毒|药了?”
俞卷看着段榕,不知道为什么更难过了,如果段二哥知道他是人鱼,还会这样对他吗?应该还会的,继续用食物诱惑他,然后在饭里下迷|药,等他再一睁开眼,就是躺在实验室了。
段榕粗糙的拇指按住俞卷发红的眼皮,“又怎么了?”
俞卷沉浸在自己的难过里,段榕还凶,竟然要闹小脾气挣开段榕的手,这真是头一回见,段榕乐了,拿走他吃剩一半的意面,筷子上缠着的一两根也随着扯走了,段榕吃了一口,“吃别的,二哥给你吃这个。”
俞卷那点天大的伤心顿时被羞没了,抓着自己的筷子想赶紧拿回来,“二哥,我、我吃过的……”
小手无措地半伸不伸,指甲盖都是粉的。
段榕吃东西快,这几秒就全吃完了,把盘子放到一边,“喝饮料吗?给你倒点橙汁。”
俞卷小脸通红,眼睛也湿湿的,磕绊地执拗着,“那是我吃过的……”
段榕起身坐去俞卷那边,他体格大,一坐过来就占据了全部空余的位置,还隐约霸道地侵占了俞卷的私人空间,胳膊搭在椅背上,这个姿势就像把俞卷圈在了怀里。
“就这点玩意儿。”段榕抬起手随意揉了下俞卷的脑袋,“别跟个小姑娘斤斤计较。”
俞卷从段榕坐过来开始人就红了,那心跳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它的生命归段榕所有,段榕要它怎么样它就怎么样,一点不反抗。
俞卷看起来很生涩,不会隐藏,他的一举一动都太直白了。段榕目光深沉又平静地看着俞卷的侧脸,他好像毫不动容,冷静的可怕。
这到底是演的,还是真的,如果是演的,俞卷别画画了,去娱乐圈当演员直接就能一炮走红,小金人拿到手软。
段榕对俞卷的怀疑从未消失,也从未停止,就算说是柯南体质,也根本立不住脚,因为在段榕遇到俞卷之前,他从未卷入过任何一个案子,除了他父母的意外车祸,为什么段榕来了,他接二连三地出现在案发现场、死亡现场。
这用自然现象无法解释。
可嫌疑归嫌疑,就像许付说的,嫌疑又不跟俞卷有关系。
这是他们侦探所的优良传统。
一向公私分明。
俞卷吃完了饭后点心,想去跑着付钱,段榕都请他吃很多次了,这次他刚发了工资,可以请二哥一次。不料太着急了,段榕又坐在外边,他想出去就得跨过去,没弄好,啪地坐了段榕一怀。
软软小小的,还带着香味,哪儿哪儿都漂亮,从耳朵到下巴,都让人想咬上一口。俞卷不敢动,耳朵嗡嗡的,脑子都不会转了,突然感觉段榕拍了下他的屁股,“起来,还想坐多久?”
俞卷:“!”
红成了小红鱼。
跑的可快,站在前台,支支吾吾地要付钱,得知已经买过单了,又红着磨磨蹭蹭地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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