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佬续命后我把自己也赔了(233)
谢璟深大概真的是累坏了,每次他都会等白行歌睡着之后才放心睡下,只有今日白行歌被他抱了半天,发现他不再出声,稍微挪了挪一下才发现他已经沉沉睡着了,唯双手仍紧紧抱着他不肯撒开。
白行歌盯着他安静的睡颜,没忍住偷偷弯了弯眼睛,靠在他怀里安心地与他一同进了梦乡。
谢璟深的房间很大,大得随便都能给白行歌找到个隐蔽的角落躲避前来汇报的人。两个人才刚一同悄悄吃完早餐,就有皇后那里的人罕见地来到谢璟深的宫殿,说是皇后招他这位‘侄儿’去谈谈心。
作者有话要说:乌鸡鲅鱼啊麻个蛋蛋
都已经算是拉灯几句话带过了锁个球球啊!!!
心累。
第一百二十二章
谢璟深安抚好听见皇后要见他就开始警惕起来的白行歌, 才神色严肃地跟着皇后那里来的小太监一同离开东宫。
他和白行歌今早起身还稍微讨论了一下没能见到皇后的事情,白行歌刚和他说完他与白云玺的计划,没想到皇后竟然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还点名说要见他。
不说谢璟深回宫已非一两日之事,她什么时候不召见他,偏偏挑中白行歌他们刚潜入皇宫的时机……谢璟深实在忧心白行歌他们的行踪已被对方察觉。
抱着沉重的心情,谢璟深见到了在凤仪宫大殿处等候他的皇后。
谢璟深对她的第一印象,就是个长得非常成熟美艳的女人。她穿着一身牡丹红的宽敞华服,香肩半露, 侧躺在黄金打造的贵妃椅之上,眼眸轻轻一抬,琥珀色的瞳孔中带着不屑一顾般神色。显然即使是要见的是他, 她也没有半点收敛仪态的意思, 甚至也没有像宫里其他人对谢璟深下意识表露出的惧意,反而慵懒地抚摸着怀里的白猫。
皇后在谢璟深进来朝自己行了个礼后才缓缓睁开微合的眼睛,烈焰般的红唇轻轻一扬,幽柔婉转的声音传来:“起吧。”
谢璟深无法从她打量自己的视线里看出她的想法, 只听见她开口:“是本宫怠慢了, 好侄儿回来那么多天, 今日才终于想起该和你见面给点见面礼。本宫手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 大多都是陛下赏赐下来的珠宝,这些你就拿去吧。”
皇后说着挥了挥手, 就有一堆捧着装满金银珠宝,甚至是上好天丝绸缎的侍女与太监从边上走出,整齐地站了一排。
“皇后不必多礼。”谢璟深冷声回道,看也没有看那些东西,似乎没有想要收下的意思。
皇后却笑了一声, 声色勾人:“那就直接让人送去你宫殿了。”说着,她又轻轻打了个手势,那些人就如退去的潮水那般,哗啦啦地就离开了大殿。
谢璟深当然不认为皇后过来只是想和他谈心:“不知皇后召见我,有何要事?如若只是见个面,面也见着了,我可以回去休息了?”
宫里很多人其实也畏惧皇后身上的气场,主要容晟宠她宠得过火,她说出口的命令几乎和圣旨差不多,大家都不敢得罪她。而且不晓得为何,她明明只是个普通的女子,平日里和人说话也轻声细语,也不怎么凶人,大家就是会莫名害怕她。
像谢璟深这样,气势上半点也不逊色于她,甚至还能淡定与她对视甚至呛声的,是少数。
皇后眯眼看了他一眼,轻笑:“确实可惜。”
谢璟深默默盯着她没有回话,皇后又补了句:“若当年你没有离开皇宫,如今皇位上坐着的,应该就是你了。”
容晟还活着,哪怕是贵为皇后,说出这样的话也实属大逆不道。但凤仪宫里上上下下的人却都没什么反应,不知道是已经听惯了这样的话,还是被调|教得很好,不该听的都假装听不见。
谢璟深也没有提醒她说慎言,就是冷冷地盯着她:“皇后还有其他的事吗?若没有,我就先行告退了。”
他拱了拱手正打算离开,却又被皇后不紧不缓的一句话给拉住了脚步:“殿下真的就这么走了?本宫以为,你对本宫手里的某个东西很有兴趣呢。”
谢璟深眼神一凛,缓缓回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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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行歌跟着容若耶的队伍,艰险地躲过了皇宫的守卫,伪装成她身边的护卫进入了皇宫,回来的时间也就比谢璟深早了那么一两日。
白云玺和穆昭阳也都在,容若耶原本想着等谢璟深回来整顿好后再把他招到自己的宫殿一次,让他们几人会合。只不过白行歌他才听见谢璟深的军队进入主城的消息,就已经按捺不住了。他围着白云玺嚷了半天,才总算磨动了他,答应帮他悄悄混入谢璟深的宫殿,给他惊喜。
这其中自然也少不了容若耶的功劳。
白行歌心里原本是真的有怨气,气谢璟深竟然独自跑来面对麻烦,他甚至已经做好和他闹一场的准备。只是在见到他的那一刻,什么气啊不满啊都消失了,只剩下令人心酸的想念与委屈,想好好抱着他。
谢璟深去见皇后的时光对白行歌而言简直就是度刻如年,他觉得自己现在就是被谢璟深金屋藏娇的那个娇,还得小心时不时会从外面经过的侍从侍女。尤其途中皇后那里好像还来了一波人,大阵仗地在外边放了一堆东西,白行歌听见他们讨论了半天到底要不要先送进来房间,心情七上八下。
好在谢璟深这些天给他们种下了不浅的阴影,他们最终还是没敢触犯他的威严,没敢在不经他允许的情况下进入他房间。
白行歌坐在能够躺下七八个人的大床上,把大半个人藏进暖和的,满满都是谢璟深的味道的被窝里,乖巧地等他回来。谢璟深在来到寝宫的隔一天就已经摸索出床头后方有个能够藏下一个人的暗格,事先交代了他万一外面突然来人,可以先进去里面躲一躲。
谢璟深说他去一去就回来,结果白行歌独自守空房守到天黑,都没见到人影。
总不可能相谈甚欢,留下来吃了午饭还又顺道吃了晚膳吧?再说,谢璟深和那个妖后能有什么东西可以说那么久?
白行歌拒绝承认自己身上传来醋的味道。
撇开这个不说,他确实是有些担心谢璟深的安危。但他又觉得这只是皇后和谢璟深的第一次见面,后者应该不至于那么明目张胆,直接把人扣押下来吧?
想归想,但他还是没忍住借着房里的烛火烧化了能够让白云玺有所感应的符咒。
白云玺自然是不放心留他一个人在谢璟深的房间,当时就给他塞了道符,说万一发生了什么事就直接把符令烧了,他那里就会立即收到感应,然后想办法过来找他。
残烛终究没能抵住时间的流逝彻底燃尽,房里陷入一片昏暗。无人的房间里,白行歌自然是不敢擅自重新点上一根来引起别人的注意,只能安静地等待,心也越来越沉。
他估算了一下,如果没错的话外面现在已经快子时了,谢璟深却还未归来,这实在不寻常。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出事了。
白行歌抿嘴把自己缩在大床上一动不动,身影看起来显得有些寂寥。直到窗口处传来些许动静,摘下身上铃铛省得引起他人注意的白云玺披着夜色溜进了房间里,见他独自一人待在房内,皱眉问:“他人呢?”
这个他显然问的是谢璟深。
白行歌顿了顿:“皇后早上把他召过去之后,我就再没见到他回来。”
“这……”白云玺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犹豫了一会儿说,“其实你不叫我过来,我原本也打算亲自走一趟来着。”
白行歌疑惑地看着他。
“我和穆昭阳昨日在长公主的宫殿里见到了无相鬼,他好像知道我在那里,就是冲着我们而来。他找了一圈没找到你本来还想溜走,幸好我那日在璃国被他逃走后一直很生气,入宫前就先做了准备,和他打了一架才总算是把他锁在一颗铃铛里,正让昭阳帮我看着。”
白行歌眼神有些不同意:“昭阳不懂得术法上的事,你就不怕……”
“不会。”白云玺刻意压低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笃定,“让他看着只是防止弄丢了罢,你哥我做的法器,进去了没有我的允许还想有逃出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