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佬续命后我把自己也赔了(131)
白行歌觉得许芊芊这姑娘还挺有意思,心是真的大。不过季君泽和陈彩鸢听到她这番话倒也没介意,俩人反而还相互看了一眼,后者笑着低下了头,笑容里似乎有几分甜蜜。
这两个人的感情是真的好,白行歌觉得特别难得。毕竟被赐婚的,很多都是强制性的婚姻,夫妻二人很多都没有感情,哪怕几十年过去,孩子都生了,也仍然是相敬如宾的关系。
白行歌有那么一瞬间,羡慕着季君泽和陈彩鸢,不过也只是片刻间一闪而过的念头罢了。毕竟这样的感情十分难得,他也希望他们两个人能够白头偕老,相伴相守一世。
许芊芊又接着说:“我心疼阿宁给人骗了,觉得他长得特别乖巧,也特别懂得哄我高兴,便打算将他留在我身边。”
“原来如此。”白行歌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也暂时没将清川的事情给说出来。
饭后,白行歌便跟着谢璟深一起,就着那五个方位,准备将藏在那些角落里的东西逐一击破。然而他才刚抵达东方,那据说操纵的符令被藏于一棵大树树干之内的地方,就见到一个昏暗的半透明影子,垂挂在那棵树丫上,轻轻晃动,看起来就像是在等他。
谢璟深显然也看见了那一物,眼神里有一丝迟疑,像是在想着该不该靠近。
白行歌倒是一副见惯了大场面的模样:“啧,竟然还派了五鬼来看守?”
他的话刚落下,垂挂在院内树上的虚影就忽然朝他冲了过来。谢璟深第一时间就要站到白行歌面前将对方拦下,然而对方早已不是人身,并非他平日里那些动作就能轻易阻挡。
眨眼间,那道虚影就窜到了白行歌面前。他的脖子像是因为挂绳子上太久而被拉得老长,伸出与身体比例完全不符,又瘦又长得过分的手就搭在了白行歌的肩膀上。
白行歌身上有护身的灵气层,能够将大部分的邪灵挡下。可眼前的五鬼之一显然能量更在那些邪灵之上,灵气层虽然灼烧了他不存在的皮肤,可他漆黑色的手也成功穿透,成功按住了白行歌的肩膀。
他的力道大得白行歌因为肩膀疼而皱起了眉头,差点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对方给捏碎了。
虽然不晓得这一次的事件与那位尊者是否有什么联系,就当做是有好了,白行歌感叹对方终于开始察觉到他的能力,舍得派出更强大的鬼灵,防止他轻易将术法破解了吗?
在他的肩膀被押着的同时,地底下也忽然伸出了四只手,准确无误地抓住他的左右脚,阻止了他的移动。而离他不远的谢璟深,双脚同样也被一双黑色的手给钳制住了。平日里在江湖上叱咤风云的谢璟深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应对这样的情况,因为他发现不管自己使出多大的力气,都无法解脱那双手的控制。
白行歌一个抬眸,就见到有一位穿着深粉色衣裳,披头散发双眼发白的女鬼趴在谢璟深身后,伸出纤细的双手扣住了他的脖子,眼中隐隐约约的红光将她眼底的贪婪一并亮出。随着她的靠近,谢璟深身上被压抑着的阴气又开始翻滚,那些被白行歌给限制住的鬼灵们又开始在周围聚集。
一时间,灰黑色的阴气笼罩着整座王府,白行歌一时间也分不清天空中的乌云与阴气。他只知道,在看见自己落在谢璟深身上的咒术被那个女鬼一搅和就彻底失效后,心里火气大得很。
谢璟深的眸光陷入了挣扎的情绪当中,且还夹杂着一丝丝的痛苦。他好一阵子没有发作的,找不出病因的心痛又开始将他的心脏压得让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他能够感知到身后缠着一个让他浑身上下都产生了极大排斥的女鬼,可不管他怎么去挥动,手指也只能在她的身上穿过,完全碰不着他们。
而他对于术法的事又不甚了解,白行歌给他的护身符为了极力护住他,不让女鬼有一丝入侵的机会,正在他怀中微微发烫。
谢璟深虽然难受得紧,但见到白行歌也同样被那些恶鬼给缠住,便觉得这一次的事情于他们而言似乎有些难办,心里难免有些担心。
可没想到白行歌心里脾气其实还是大得很,这些家伙惹了他不快还想招惹他护着的谢璟深,仿佛像是在挑战他的权威,这就让他极度不爽。见到谢璟深被那面目狰狞的女鬼缠上,对方甚至还想侵占他的灵魂,白行歌一声冷笑,手中每次把玩着的扇子就丢了出去,准确无误地避开了谢璟深的脸,砸在他身后的女鬼身上。
然后谢璟深就看见那个他弄了半天都没能碰着对方一分的女鬼,竟然被白行歌那柄扇子轻易击飞,甚至还有片刻的时间直接化作实体,身体狠狠撞在了不远处的障碍物之上,看起来撞得特别疼。
至于站在白行歌面前不知好歹捏住了他肩膀的长脖子鬼,白行歌眼神冷漠地扫了对方一眼后,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了一张红色的符令,竟是忍着肩膀上的压力,直接将那道符咒给拍到了他身上。
长脖子鬼被人养得能力强大得很,一般孤魂野鬼见到他都得吓得绕道,可说是蛮横惯了。像白行歌那样懂得点术法,且能够通鬼神的术士他见多了,个个最后也是拿他没办法。所以最开始,他并不觉得白行歌区区一道符咒就能够制服自己。
直到那道红色的符令拍在他身上,将他强行从白行歌身上震开,并有红得诡异的火焰开始燃烧着他的灵魂,并给他带来痛苦与能量的削弱,他才终于不再用轻视的目光看向白行歌。
白行歌并不想知道长脖子鬼心里头是什么反应,把按着自己肩膀的家伙给震开后,他动作行云流水地就直接往地板上拍了三道符,直接把抓住了他和谢璟深双脚的另外三只鬼给打了出来。
谢璟深见到那三个青年一样,形象有些邋遢吓人的鬼灵就跟被人狠狠踹了一下似的从地底爬滚了出来,双腿也瞬间失去了束缚。
白行歌脸上的表情沉得很,显然是真的气狠了。谢璟深想了一下,还是走过去主动帮个忙把白行歌扔出去的扇子捡了回来,在他转身看向自己时,无声伸手递去。
白行歌接过了谢璟深递回来的扇子,直接上手捏住他下巴让他朝自己凑近了点,见到他满面的阴气,又心情不怎么好地瞥了跌倒在他身后的女鬼一眼。
“我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告诉我是府里谁操纵的你们,就让你们走。不说也没关系,让我打一顿,然后再用比较残忍的方式逼供你们也行。”
在王府里嚣张惯了的五鬼,第一次见到比他们还要嚣张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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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安嫂,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孩子今晚怎么哭闹得不行?”
九王府的另一个角落,已经歇下的陈彩鸢被小儿子突然响起的哭闹声给吵醒了。她到孩子所在的房间去看时,奶娘正抱着他哄着。可是婴儿依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满脸通红,声音依然没有停止。就连季君泽也被他给闹醒了,还没来得及跟过去看,就见管家匆匆忙忙来给他通报了一句什么,然后陈彩鸢就见到他步伐匆忙地往另一处赶去。
奈何怀中婴孩哭得她的心有些乱,所以暂时也顾不上去询问季君泽是出了什么事,只能不断地将孩子抱在怀里哄着。
白行歌闻见哭声感到时见到的便是陈彩鸢抱着孩子不断轻柔地哄着,而边上清川正苍白着脸,一手捂着胸口,眉头紧皱地盯着房间某个角落的一幕。
白行歌见清川的模样像是受了伤,循着他目光落及之处看去,那里有一只骨瘦如磷,仿佛饿鬼一样的黑灰色东西正趴在房内的梁柱之上。他双眼凸出,满嘴獠牙,正盯着陈彩鸢怀里的孩子不断流口水。是幸得清川在房里一直帮忙阻止,他才没能得逞,只能虎视眈眈地盯着那个孩子,想找准时机去把他的魂魄给吃了,最好还能再夺个舍。
清川见白行歌过来的时候,大大地喘了口气,瞥了他边上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的谢璟深一眼,抬手故作虚弱状来到他面前,柔弱地说:“白公子,你来了,再不过来,清川可就要撑不下去了。那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丑八怪,老想对着王妃的小儿子下手,我可是拼死拼活才将他拦下。”
白行歌点头应道:“清川,辛苦你了。”
清川这才笑道:“没事,我虽然死了,但多少还能尽点绵薄之力。”说着,他又有些担忧地看向他边上的谢璟深,“倒是谢公子怎么了?怎么出去一趟,他身上的阴气变得那么重?我瞧着再这般下去,他身体可要受不住。都怪我能力不足,若能做点什么帮他缓一缓身上的情况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