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息素,该死的甜美(90)
李斯年话里的深意,让傅雨棠头皮发麻。
“我只可能跟你是伴侣的关系。”李斯年看着傅雨棠,“我一开始也是冲着这个来的,以后也不可能改。”
要么断联系,要么是伴侣,不会有第三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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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顾云舟分开的第六年。
自从那次跟李斯年不欢而散后,对方就没再找过来,傅雨棠也没有去找过他。
两个人将近一年都没有联系过了,身边的朋友早就察觉到,所以也没敢把他们俩往一块凑。
没有李斯年的‘追求’,傅雨棠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某一天从外面回来,傅雨棠就看见家门口,站在一个高大的人影,他脚步微顿。
察觉到傅雨棠,李斯年转身看了过来。
李斯年没戴眼镜,看来时,那双狭长的眼睛显得格外幽深漆黑。
他的身体微微让了让,无声地示意傅雨棠把门打开。
李斯年的态度举止都很自然,仿佛他们不是一年没联系,而是昨天刚见过,今天又聚在了一起。
傅雨棠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下意识挑起,看了李斯年三四秒,他才上前将房门打开了。
不等傅雨棠推门进去,身后的李斯年一脚踹开了门,将傅雨棠摁到门板上吻他。
李斯年这股劲头,让傅雨棠多少有点熟悉感。
当年他纠缠小舟时,好像也他妈会这样。
尼玛真就,艹了!
傅雨棠恼羞成怒地踢开了李斯年,“你给我克制点!”
李斯年被这话逗笑了,他笑了好久,才收敛了嘴角的笑,“我已经克制很多年了。”
在李斯年遇见傅雨棠时,傅雨棠心里就有顾云舟了。
但顾云舟并不喜欢他,李斯年一直在等傅雨棠看清楚这点。
等他终于明白了,准备放弃之前的感情了,李斯年才开始追他。
傅雨棠每次出事,李斯年都会陪着他,那不是他在做慈善,他的付出总会用其他办法索取回来。
他等傅雨棠这么多年,更不是为了单纯跟他做兄弟。
李斯年斯条慢理地整了整自己袖口的褶皱,他平静而冷淡的说,“如果你想跟我这么磕下去,那我就陪着你,看我们俩到底谁能磕过谁。”
“而且除了我,没人能完全接受你的烂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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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顾云舟分开的第七年。
傅雨棠在比赛训练的前两个月,右脚不小心骨折,在医院住了十几天。
他骨折跟赛车没有任何关系,但傅妈妈坚决要他退役,搞得傅雨棠很烦。
出院之后他没回家,雇了个小时工打扫卫生给他做饭。
小时工没干两天,就被李斯年发了薪水辞退了,然后李斯年自己搬了过来。
对于李斯年死磕的行为,傅雨棠冷眼看他,“有意思吗?”
李斯年反唇以讥,“这话不应该问你?”
傅雨棠心头起火,“我就算放下小舟了,我跟你也不可能。”
“理由。”
“我他妈是Alpha,而且我不可能在下面。”
“你可以在上面。”
傅雨棠愣了一下,不太确定地问,“你认真的?”
“你可以在上面动。”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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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顾云舟分开的第九年。
因为腿伤,傅雨棠错过那次比赛。
李斯年倒是赖到了傅雨棠家,他的腿好了之后,李斯年也没离开的打算。
傅雨棠早上起来的时候,李斯年已经去上班了。
他洗漱完,熟门熟路地从冰箱取出李斯年留的早餐,放微波炉里面加热了一下。
刚吃了早饭,李斯年的电话就打过来了,“醒了?”
“嗯。”傅雨棠调子懒洋洋的。
“吃饭了吗?”
“嗯。”
“正好,我有一份文件忘带了,你帮我送到公司吧。”
傅雨棠一边给李斯年找文件,一边夹着电话问,“你什么时候从我家滚蛋?”
“等你愿意搬到我那儿住的时候……”
傅雨棠没听完,就给李斯年挂了电话。
“我搬你妈。”傅雨棠骂了一句,但还是把李斯年的文件给他送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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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顾云舟分开的第十年。
在拿下那届比赛的冠军后,傅雨棠突然间对这项竞技运动没兴趣了。
他瘫在家里,难得为将来迷茫,不知道放弃现在这个职业,以后要做什么。
认识的同龄人要么事业有成,要么就是啃老的纨绔富二代。
其实傅雨棠也是纨绔,他还是家里的独子,但他爹早已经放弃他,他们家的公司有能者居之,不搞家族企业那套。
就算傅雨棠回去想接手公司,傅汉卿还怕他败光了家底。
只要公司不倒,傅雨棠每天躺着都有钱飞进口袋里。
李斯年忙完工作,出来就看见在沙发上躺尸的傅雨棠。
Alpha露着并不柔软,甚至有漂亮整齐腹肌的肚皮,勾翘的桃花眼像带毒的螯针。
即便躺在沙发上,也不显温驯乖巧,但就是给人一种他需要撸毛的感觉。
李斯年走过去,坐到了傅雨棠旁边,双腿随意叠在一起,他问,“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在想退役后,我应该干点什么。”傅雨棠望着吊灯投下来的阴影,目光有一种脱离现实的迷蒙。
看着这头漂亮趴伏的大兽,李斯年说,“如果你对这个行业还有兴趣,你入股,或者直接开个七号打烊这样的修车厂,为赛车专门服务。”
“如果你没兴趣再干这行,反正你比赛这么多年,也攒了不少钱,可以做些其他投资,具体投什么,我可以帮你参考。”
“没必要短期之内确定自己要做什么,你不缺钱,也不缺人脉。”
傅雨棠的确不缺钱,他缺长期目标。
但就像李斯年说的,短期之内他没必要想明白自己将来干什么。
心情稍微好了一点,傅雨棠斜了一眼李斯年,照例问,“你什么时候从我家滚蛋?”
李斯年都懒得回答他这个问题了,这话都成傅雨棠的口头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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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顾云舟分开的第十一年。
傅雨棠正式隐退,并且入股了七号打烊工厂,成为第二大股东。
退役仪式搞得相当隆重,傅雨棠被轮番敬酒,喝到最后什么时候被李斯年带回去的,他都不太清楚。
李斯年把傅雨棠放到卧室的床上,就听见傅雨棠迷迷糊糊喊了一个名字。
一开始李斯年没听清楚,给他解开了上衣扣子,随口问了一句,“要喝水吗?”
躺在自己的床上,傅雨棠的意识逐渐被酒精腐蚀,他正要睡过去时,后颈突然被人狠狠咬了一口。
腺体的位置本来就敏感,被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一刺激,深感被挑衅的傅雨棠猛地睁开了眼睛。
见是李斯年,傅雨棠愣了愣。
在他愣神儿那点功夫,对方又叼了他一口。
傅雨棠嘶了一声,痛疼让他彻底清醒了,“你他妈发什么疯?”
没想到傅雨棠生气,李斯年比他还要生气,缩紧的瞳孔如同尖锐的刺针蛰着傅雨棠。
“你刚才叫谁的名字?”李斯年声音压得很低,但仍旧难掩其中的戾气。
傅雨棠捂着发疼的后颈,暴跳如雷,“我他妈谁叫的名字了?”
“你刚才叫小舟。”咬牙切齿。
傅雨棠顿时偃旗息鼓。
看着失神的傅雨棠,李斯年眉间的戾气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力感。
许久,李斯年才哑声说,“傅雨棠,就算是一个石头,捂了这么多年,也应该被焐热了。”
他坐了起来,自嘲地轻笑了一句,“还是你比较能磕。”
听到李斯年最后那句,傅雨棠的唇缓慢地动了动,“我已经很久没有想他了。”
李斯年掀眸朝傅雨棠看去,“你什么意思?”
傅雨棠顿时生出一种烦躁,李斯年这个问题让他如芒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