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夫”(126)
挑了一把趁手的,小的弩枪,邵云安别提多庆幸自己那时候“脑抽”地为末日准备物资了。管他弩枪是金属的还是木头的,火大到极点的邵云安又跑到另一个专门放危险品的地方翻出—箱子冲天炮,找出汽油。把弩枪和冲天炮放在—起,记住在空间里的位置,邵云安出了空间。
那个男人还晕死的。邵云安把他重新捆了—遍,把脑袋蒙起来。又看了看外间,还是没人,他把门闩插上。他在空间里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也不能—直躲在里面。冷静了—些的邵云安推开窗户,外面也没什么人,左右看看,像是一个宅院。回头看了眼晕死过去的男人,邵云安犹豫了许久,又看看房间里的摆设。这个男人—定不能放走,妈的,敢打他。但也不能把这个男人通过空间带走,一来遇到人不好解释,二来,他才不会让这个找死的像伙污染他的空间。
房间里有—个柜子,邵云安打开,是空的。男人比他高也比他壮,邵云安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拖进了柜子里。这像伙不是说皇上的那把椅子是空位置,君后卖屁股吗?那他就看看在皇上和君后的面前,他还敢不敢说!
喝了一杯灵泉水补充能量,邵云安从窗户翻了出去。先爬在似乎很久没清理过的灌丛里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邵云安猫着身体快速窜到另一间屋子里,这间屋子和之前的那间屋子并不相连。房间里没人,邵云安把房间里的瓶瓶罐罐都收进空间,然后拿出汽油。
“敢抓我,还敢打我,我让你们知道什么叫no zuo no die!”
从屋子里跑出来,邵云安拿出两只冲天炮,点燃,朝着敞开的房门就扔了过去。
“砰砰!”
从未听过的爆炸声把宅子里的人吓了一大跳。紧接着,就是火光中天而起。在外的人怔愣过后急忙朝发出爆炸声的地方跑去,房间里的人也立刻冲了出来,寻找是哪里传来的声响。
“走水了!快出来!走水了!”有人大喊。
“少爷!走水了!”
有人敲门,可屋内却没动静。那人心感不妙,推推门,反锁着,他—脚踹开房门。就见屋内哪里还有他那位少爷和邵云安的身影。那人冲到桌前,看到了桌上写看字的纸,又发现地上有血迹,他一把抓起那张纸揣入怀里,然后冲出去。
“少爷不见了!那人逃了!快去找人r!”
“砰!砰!”
“轰!”
“是什么声音啊!”
宅院里的人并不多,此时是鸡飞狗跳,有三间屋子都着火了,伴随着还有吓破人胆的爆炸声。有人嘁:“肯定是那个人放的火,找出他!少爷不见了,快去找少爷!”
“不要让那家伙跑出去!”
一间没着火的房间的房梁上,邵云安躲在角落里。刚才就有人冲进来找人,但根本没有发现房梁上有人。谁会想到他们要抓的人会躲在房梁上呢,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轻功高手。当然,邵云安更不会什么轻功,但他有梯子!
【这么大动静,应该能让大哥和井哥他们察觉到这里有问题吧?】
邵云安心里如是想。他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冒然跑出去很可能会再被抓回来,他绝对不能在人前“消失”又“出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相信大哥和王石井—定会找到他!
“副统领!您听,是什么声音?”
代江竖起耳朵,过了一会儿,他下令:“都跟我来!”
邵云安被人绑架了。得到消息的蒋康宁迅速派出衙役搜寻,严查出入县城的车马。同时,他还派人去码头寻查邵云安的下落,也防止邵云安被人从水路带走。王石井急的头发都白了几根。告诉大哥邵云安不见后,他也向南去追。他也记起来那辆马车好像就是朝南去的,而南方正是码头的方向。
“大人!”
蒋康宁正和县丞、捕头等—起分析邵云安可能是被什么人绑走的。许掌柜匆匆走了进来。
“大人,在下听说云安被人绑走了。”
蒋康宁面色严肃±也点点头:“我们正在寻找他的下落。许掌柜可有什么线索?”
许掌柜快速说:“大人,昨日魏修曾找过在下,想在下与他合作,言语间满是威逼。在下想云安失踪难保与他有关。昨日他离开后,在下不放心,便让人跟着他,看他去了哪里。结果发现他并没有离开永修县,却是去了距离码头不远的—处宅子,在下想云安是否会在那里。”
蒋康宁马上说:“让你的人带路!云安很可能是被恒远侯府的人抓走的!永修县内没人敢这么大胆子。”
“大人请跟我来!”
王石井所说的追查方向与许掌柜提供的地点不谋而合,都是在南边。蒋康宁越想越觉得是恒远侯府所为的可能性最大。邵云安是县令的义弟,岑老的义子,永修县内无人敢动。敕南府的知府又是蒋康宁的师兄,敕南府内的商人也没人敢动邵云安,只有京城的人才敢下手。排除了所有的可能之后,恒远侯府的嫌疑最大。
“副统领!前方有—处宅子着火了,声响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可知那是谁家的宅院?”
“不知。周围的人说那处宅院不常有人来住,不过前几日有些人住了进来,听口音是京城那边的。”
代江的眼睛眯了眯,下令:“走!去救火!”
大火点燃了院子里的杂草和树木,火势越发不可收拾。其他宅院的人为了防止火势蔓延到自家,也派出自家的人手前去帮忙灭火。正鸡飞狗跳呢,来了几个骑马的人,下马就加入了灭火的队伍。很多都是来帮忙的人,也没人对他们起疑。
代江带着人假装救火,冲进宅子里,远远的就听到:“还没有找到少爷和那个人,那个人很可能逃了!”
“不可能!他一定还在宅子里,找到他!”
代江的眼神深沉,拔出佩刀,随他一同前来的五人也拔出佩刀。很快,院子里就响起了“哎呀啊”的痛呼声和刀剑相撞的刺耳声。
邵云安躲着的地方没着火,外面乱糟糟的,他一会儿进空间休息休息,吃吃东西喝喝水,一会儿出来观察观察窗外的情况。
—脚踹开房门,代江拿着刀冲进去:“搜!”
两个人从他后面冲进屋,翻箱倒柜。有人打开柜子,看到里面有人,马上嘁:“副统领!”
代江上前—看,伸手拽掉被五花大绑的人脑袋上的布,眼睛眯了下。
“你们两个看看他!”
“是!”
代江快速出去,左右看着火势已经控制住的宅院,扬声大嘁:“邵云安!我是君后派来的,你可在?你现在安全了,抓你的人已经被我们制服了!”
正在房梁上的邵云安先是—愣,然后抿紧了嘴,真的假的?不要是骗他出去的吧?他已经上过一次当了。除非是王石井或者大哥来了,不然他是绝对不会露面的。
代江喊了好几遍,都没有得到邵云安的回应,他手下的人道:“副统领,他不会已经离开了吧?”
代江也拿不准了,万—邵云安已经逃出去了,他们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这时候,有人跑过来:“副统领。王石井到了。”
代江马上转身,就见黑着脸的王石井大步疾走过来。代江在他走近后,说:“王兄弟,我们还没找到人,不过绑走邵云安的人我们找到了。”
王石井急地问:“云安逃出去了?”
代江道:“不知道他是否逃出去了,我们来时这里就着火了,应该是他放的火。绑他的人是魏弘正。我们发现他时他被打晕了,被绑着藏在柜子里,应该也是他做的。我刚才嘁了好久,他也没有回应,很可能是逃走了。”
王石井原地转了一圈,随后就大声嘁:“云安!你在哪儿?我来了!云安!”
井哥?
邵云安腾地从房梁上站起来大喊:“井哥!井哥!”
代江愣了,王石井愣了,紧接着,王石井狂喜地朝一个方向奔去:“云安!云安!“
“井哥!我在这边!”
邵云安赶忙从空间里取出梯子,想想他又把梯子收了起来,来不及爬下去了。有外人,如果被看到了,他要怎么解释升降梯子的来历。
“云安!”
邵云安抬眼,一直提着的心瞬间彻底放下。
“井哥!”
王石井跑到房梁下,紧跟在他后面的是代江。看到邵云安的脸,王石井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伸出双臂:“云安,你跳下来。”
房梁挺高的,邵云安摇头:“不行,会压坏你胳膊的。你去找梯子或是绳子。我是用绳子爬上来的,结果绳子掉下去了,被人捡走了。”
“没事,你跳下来,我接得住你,你不会压坏我的胳膊的。下来,云安。”
王石井不想浪费时间去找什么绳子或梯子了,他只想马上抱住邵云安。邵云安看看伸出双臂的王石井,脑袋里奠名地冒出许多电影电视里类似的桥段。
“云安,下来!不怕,我不会摔了你的。”
“那,我跳了啊。”
“跳!”
邵云安深吸一口气,朝着王石井就跳了下去。王石井双脚用力—蹬,身体飞了起来,在半空中就接住了邵云安,然后轻松落地。他的双臂紧紧抱住邵云安,把邵云安都弄疼了。
“井哥井哥。”
邵云安也是伸出双臂紧紧环住王石井的脖子,这时候才有了—种劫后馀生的后怕。王石井放下邵云安,抬起他的脸,紧绷的身体泄露了他心中的愤怒。邵云安摸摸脸,道:“没事,不疼。”
代江这时候出声:“王兄弟,邵小哥,你们先回家去吧,这里由我来善后。”
邵云安这才有工夫注意别的,王石井道:“这位是御前侍卫代副统领,是皇上和君后派来的。”
代江道:“此次是我等大意了。邵小哥可有其他的伤?”
邵云安行礼:“代副统领好,我没事,就是挨了那像伙一耳光。不知道绑架我的人是谁。我把他打晕捆起来藏到柜子里了。”
代江赞许地说:“我们发现他了,这个宅子里的人都被制服了,邵小哥临危不惧,保护了自身又抓住了凶徒,在下佩服。抓走你的人是恒远侯庶长子魏弘正,此事我会如实禀报皇上和君后,定不会轻易绕过他。”
“恒远侯府的?”邵云安怒了,“怪不得—开口就是让我交出茶叶和酒的方子。代统领,这家伙绝对不能放过。他觊觎方子也就算了,还对皇上和君后千岁出言不逊。”
代江马上问:“他说了什么?”
“他说皇上没钱,皇位就是个空壳子,他要抢了皇上的金山,看皇上能怎么办。而他说君后千岁的话特别的侮辱,我实在是说不出口。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那些手下就在旁边,代副统领可以问他们。”
代江的脸色已是极为不好了,抬臂行礼道:“我会问他们。两位先行回去吧。“
王石井:“有劳代副统领。”说罢,他就横抱起了邵云安,—刻都不想再放手了。邵云安心知王石井有多后怕,他没挣扎,任由王石井把他抱了出去。
没外人了,邵云安靠在王石井的肩膀上,小声问:“井哥,你还会轻功啊?”
王石井低头在他受伤的脸上亲了口,低声说:“不是轻功。我们在军中都要学些基本的功夫。自从喝了灵泉水和灵乳后,身子觉得越来越轻,这功夫用起来也轻便了许多。”声音里还透着压抑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