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蛇类与龙类,有些地方是有异曲同工之妙的。
都可以满足梅思砚的好奇心。
梅思砚抬手摸了摸那光溜溜的大脑袋,骂他:“混账。”
陆承听便将头抵在梅思砚颈间,用尾巴缠绕住梅思砚一条光溜溜的大腿,得意又悠闲地晃了晃尾巴尖儿。
梅思砚想起昨夜陆承听的恶行,问他:“你过去,可有过相好?”
蛇性本淫。
陆承听若过去行为不检点,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但是梅思砚只要想到这一点,心里就又酸又堵,难受得厉害。
哪怕是陆承听化形之前,遵守自然法则,不受控制,他也觉得心里难受。
却不曾想陆承听闻言却化回了人形,对他道:“我只有你。”
若陆承听这具身体只是条普通黑蟒便也罢了,还真有可能做过些令人难以接受的事。
但原身并不是。
原身有兄长。
在它化形之前,一直将它养在身边,不许它跟外面奇奇怪怪,没有灵气的同类瞎来往。
并告诫他,做妖要洁身自好,不得用采补之术,坏了道途,对打根基,提升日后的修为不利。
原身很听兄长的话,才能短短千年走到化龙那一步。
只可惜命里无时强求不得,终归是没命化龙。
因此陆承听在说出这句话时,心中全然无压力,极尽坦然。
梅思砚下意识便知道陆承听不会说谎话骗他。
他抬手掐住陆承听的脸颊:“那你为何这般熟练?”
陆承听抱着他,舔他锁骨:“你太勾人,我全凭本能罢了。”
梅思砚捏他后颈:“花言巧语。”
两人又在床上腻腻歪歪打打闹闹了半晌,待日出东方,朝阳照进屋内,才不得不被迫起身下了床榻。
梅思砚可不想被长老提着衣领子教训,说他笨鸟还不知先飞。
陆承听在起身时,变回了许少安的模样。
他手臂上的伤口早已痊愈,却还是装模作样缠了纱布。
昨夜梅思砚伺候他擦身,他便礼尚往来侍奉梅思砚梳洗,亲手为他束了发,一出门就看见了依靠在门上,手上拿着油纸包的“许湛”。
小艳看着梅思砚有些别扭的走姿, 将油纸包塞到梅思砚手里,笑嘻嘻道:“饿坏了吧?辛苦了。”
梅思砚拿着油纸包,看着里面四个热腾腾的大包子,咽了咽口水,有些不好意思道:“谢谢。”
小艳嗐了一声:“你跟我还客气什么?”
包子只有梅思砚的,没有陆承听的。
陆承听倒是什么都没说,他吃不吃也无所谓。
但梅思砚心疼陆承听辛苦劳累,汗流浃背了一晚上,拿起一个包子就塞进了陆承听嘴里:“快吃。”
陆承听只吃了半个,便将剩下的放回了油纸包里:“我没胃口,你吃。”
这一幕叫刚从门里出来的许少尘看到,目光在三人身上打量了一圈,蹙起眉。
他有一个猜测。
既然自己可以穿书,那么“许少安”会不会也有可能是穿越而来?
又或者是重生?
不然“许少安”没理由接近梅思砚,并对他示好。
有了这一猜想,许少尘便开始心神不宁起来,如果真是这样,事情还真有些麻烦了。
他还得另想办法,最好能先要了这摸不清深浅的,“许少安”的命。
第239章 殊途18
梅思砚自打知道了“许少安”就是陆承听,整个人就像是有了靠山,心里踏实了许多,课上走神溜号也大胆了许多。
他从长老走进来开始说话起,就一头栽到桌子上睡了过去。
陆承听知道他是累坏了,怕长老看见骂他,众目睽睽下用了障眼法,让梅思砚在众人眼里都还是专心听课的模样。
梅思砚踏踏实实睡了一上午,快到正午时,才感觉到有东西在碰他。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自己面前站着一只小绿鸟,正在用鸟喙一下下啄着他的脑门儿。
他知道这小鸟身上附着的是陆承听的一缕神魂,伸手捏住那小绿鸟的嘴,先是亲了亲那小鸟的脑袋,随后看着它呆萌萌的小样儿,就起了别的心思。
他把小绿鸟抓在手里,与它对视片刻,张开大嘴,把鸟头塞进了自己嘴里。
陆承听:“...........”
他悄悄打了个响指,障眼法消失。
七长老回过头来,正打算交代课后之事,便看见了梅思砚坐在最后一排,手里捏着只鸟,正面目狰狞地将鸟往嘴里塞。
“梅思砚!把你的鸟从嘴里吐出来!”七长老喊道。
梅思砚吓了一跳,赶忙把鸟拿出来,知道这是陆承听故意害他被长老骂,想着自己得拉他垫背,反驳道:
“这是许少安的鸟。”
谁知此话一出,原本安静的学堂里,先是陷入了寂静,落针可闻,随后就是一阵几乎失控的哄堂大笑。
梅思砚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话说得不妥当。
他脑子里瞬间回想起昨夜的事,满脸通红。
小艳啧了一声:“这下好了,大家都知道了。”
陆承听轻笑出声,却遭来了梅思砚的怒视。
他立刻收声,敛了笑意,开口道:“笑什么笑?谁再笑小爷便将谁的脑袋塞进他自己裤裆里,让他笑个够!”
众人都知道“许少安”是个混不吝,闻言都陆陆续续收了声,强忍着笑意,不敢吭声。
七长老活了这么大岁数,哪能不知道这些熊孩子是在笑什么。
但这种粗俗的笑料,让他身为师长也无法将教育的话宣之于口,只能不尴不尬地当做没听懂。
趁着众人安静,吩咐了课后的修炼注意事项,便甩袖离去。
梅思砚见七长老一离开,立刻扑到陆承听面前,将他按在桌子上,掐着他的后颈,挠他痒痒:“让你不安好心!”
陆承听笑着求饶:“梅师兄饶命,我知错了。”
两人在学堂后打打闹闹,小艳蹲在桌子上起哄看热闹:“梅师兄加油!把他头塞他裤裆里!”
陆承听对着小艳打了个响指,小艳屁股后的衣服便燃起一簇火苗。
小艳吓了一跳,一边灭火,一边大骂陆承听不是人。
许少尘站在不远处,看着这相处异常融洽的三人,深深蹙起了眉头。
而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当天夜里,他又在自己住所的院子里,看见了梅思砚。
正和“许少安”两人拉拉扯扯往浴房里走。
大家少爷和市井小民,山野村夫不同。
他们个个都是被家里的小厮丫头伺候着长大的,没几个人有与他人共浴的习惯。
一间院子里八个人,都形成了这种一个人进浴房,其他人便再等等的默契。
能一起洗澡的兄弟,关系自然不一般。
许少尘见状,不识趣的从身后叫住了陆承听:“三弟。”
陆承听回头,呦了一声:“大哥?”
许少尘目光在陆承听和梅思砚之间打量一圈:“你们一起沐浴?”
陆承听点了下头。
许少尘道:“不如我与你们一道?”
梅思砚挑了下眉,开口反对道:“这位兄台,我与你不熟。”
许少尘被拒绝,看着梅思砚,不悦道:“在下记着,梅师兄的住所,好像并不在此。”
梅思砚刚想说什么,被陆承听拽了一把,示意他别做声。
梅思砚便闭了嘴,什么都没再说。
陆承听笑着对许少尘道:“那大哥先用吧,我和梅师兄去他住所那边。”
说罢便拉着梅思砚回了卧房。
梅思砚道:“这许少尘,在打什么歪主意?”
陆承听无所谓道:“他想跟我争,便让他去,我让着他便是。”
梅思砚觉得陆承听不是那么肯息事宁人的性子,狐疑道:“真让着?”
陆承听嘿嘿一笑:“看好戏吗?”
梅思砚点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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