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京不到十天就让整个京都都热闹了起来,甚至还意外地影响到朝中势力。
温时以前就听说过萧洄,碍着萧家和他尴尬的关系,他应该主动避着才对。
可在听闻晏西川和萧叙带着萧洄来花满楼吃饭之后,知晓对方身子弱的他还特意让人送了个热水袋子去。
温时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单纯地想对他示好,只因那一点很莫名其妙的好感。
也有可能是,萧洄是萧珩最常挂在嘴边的弟弟。
萧珩很少提及萧家人,萧洄除外。自这位三少爷归京起,整个萧府都热闹了起来。
他一边在好奇的同时,一边也想过两人碰面的场景。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样快。
还这么的突然。
温时想,他会永远记得那一天。
那样一场唐突的遇见,少年眼中没有预料中的厌恶、不喜,甚至任意一种于他不好的情绪。
有的只是坦然,是风都吹不走的温柔与包容。
是夕阳下满怀善意的热忱——“温大哥?”
这是一个对世界充满善意的人。
是一个承认他的萧家人。
温时闭了闭眼,趴在萧珩怀里轻声说:“你要好好保护他哦。”
“我知道。”萧珩闷声道。
那是他弟弟。
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他就会永远保护他。
“所以,那小子今天真是来找你让他写课业的?”
温时避而不答:“小洄今天送了东西给我们,你不是老说他给大房送没给你送吗,这不就来了。”
“而且。”温时凑到他耳边吹气儿,小声道,“还比那边多一坛。”
萧珩坚定本心不受蛊惑:“那就是了,这小子竟然都把主意打到你身上来了。”
温时玩着他的腰带,眨了下眼:“我看小洄腰间戴的那串平安扣像是晏西川的手艺,是他亲手做的?”
萧珩捉住作乱的手:“你别惯着他,本来就娇气,你再这么一纵容得成啥样了?”
温时说:“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那天我来接你的时候你怀里是不是揣着一瓶药来着?也是他送的?”
萧珩道:“在金陵时就是外祖他们过于宠溺了,才使得他变得这般骄纵,现如今既然回来了,我不可能再惯着他。”
温时说:“你说这晏西川什么意思,从来没见过他对谁这么上心。话说回来,那药是不是就上次你爹揍你时我磨了半天才磨来的那瓶?”
“……”
萧珩闭了闭眼,将怀中的人圈紧,有点自暴自弃的意思。
“是,就是那个。就是那个你当初非要往我屁股上涂的那个。”
……
灯灭,一夜春光。
***
第二天萧洄起了个大早。
他心情很好,起床就哼着些下人们听不懂的曲调,就连朝食都比平时多吃了两口。
灵彦忧心忡忡提着书袋过来的时候,萧洄一曲刚刚结束:“哎哟我的公子喂,都火烧眉毛了您怎么还有心情唱歌啊!”
“胡说八道,你的眉毛明明还在。”香荷端着茶走过来,萧洄喝了一口,说:“今儿下午不是音律课嘛,我提前练练。”
他把茶杯放回去。
香荷低着头行了一礼,全程没有看灵彦一眼,还在为那天的事生气。
灵彦对这种事向来不敏感,一心只想着他家公子:“可您也能熬到下午才行啊,夫子布置的课业您可是一个字没碰!您不会成为扶摇宫有史以来第一个被请家长的学子吧!”
天呐!
那样他家老爷一定会打死公子的!
还有他和季风、百安、香荷香圆……南院上下一个都跑不掉!
“慌什么,谁说我没写?”
灵彦:“您啥时候写的?!”
萧洄挑眉:“在你们睡觉打呼噜的时候。”
“真的吗,您别骗我,我胆儿小!”
“你?胆小?”萧洄乐了,“你说这话有谁信啊?”
“反正您别骗我就是了。”解决了这个大问题,灵彦感觉心头石头终于落地,瞬间就轻松了不少。
他把书袋好好地背着,又抓住了重点:“您也是,以后少在夜里学习,对眼睛不好,对身子更不好。”
他就说嘛,他家公子如此聪明人物怎么可能被区区诗词歌赋难倒。
害他担忧半天。
公子就是公子!!
灵彦挺胸抬头地走出门去,再普通不过的一段路被他走出一种别样的气势。萧洄走在后头满脸问号。
这人有病?
依旧是季风驾车,萧洄坐在白马香车还有些唏嘘。
感觉上一次坐在这个地方已经好几个月前了。
还是同样的路,萧洄每日上下学都走的这条。
今日的气氛有些不大一样。
他撩开窗帘看了眼,又觉得与往日并无不同。
奇怪。
到了扶摇宫,灵彦依依不舍地朝他挥手,萧洄一脸嫌弃:“行了,收起你那种表情吧,渗得慌。”
“你和香荷怎么回事?闹矛盾了?”
最近小姑娘话少了不少,他先前还觉得奇怪,也就是今天早上才让他瞧出了端倪。
“男子汉大丈夫,别欺负小姑娘。”
灵彦别开头,小声道:“我哪有欺负她。”
“没欺负她人见着你就避?”萧洄道:“在金陵我怎么教你的?”
提起这个灵彦就觉得无语,“……女孩子是用来疼的。”
“那你疼了吗?”
“……没有,不是,这都哪跟哪啊。”
“我管你哪跟哪,回去就跟人道歉听见没,随便你用什么方法,必须得把人给我哄好了,要是我回来香荷还生你的气,那我也生你的气好了。”
“我……”灵彦委屈得直跺脚:“公子您怎么能这样啊!您,您偏心!”
“偏心又怎样,你是个女孩子我也偏心你。”
门口的人越来越多,他不愿再站在此处给人当猴看:“好了别说了,就这么决定了,回去就立刻实施,季风,把人带回去。”
“是。”
“公子——我……唔!!”
灵彦还想挣扎,却被季风一把扛在肩上带走了。
送走这两个,萧洄才一个人走回学堂。
今天他到的比较早,学堂里的人才刚刚来了一半。
卓既白座位离门口较近,萧洄一来他就看到了。
“萧洄!”
萧洄拱手:“卓兄。”
“叫我既白就行。”
萧洄:“既……”
叫不出来,这名字烫嘴。
“萧洄,课业你今日可带了,一会儿第一堂课就是岑夫子的课哦。”卓既白提醒道。
“带啦,都在包里呢,我家书童今天一大早就给我收拾好装车上了。”
萧洄回到自己的座位,见他的同桌刘兄已经在背诵课文了。
“刘兄,早上好。”
说来惭愧,到现在他都只知道他的好同桌姓刘,并不知晓全名。
刘兄背书中止,奇怪地看他一眼,似是不能理解他这个打招呼是什么意思。
但不耽误他有样学样:“早上好,萧洄。”
萧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把书袋里的课业拿出来,按照科目,依次放好。预备等岑夫子一来就交上去。
大约过了一刻钟,钟声终于敲响了。
岑夫子踩着声儿进入学堂,他进门后头一件事就是找萧洄。
在座位上看了半天也没找到人,他正要发火却冷不丁地被人拍了拍后背。
“夫子,您是在找我吗?”
“萧洄!”岑夫子捂着心口,“以后不要随意从老夫身后出现,吓老夫一跳!”
“抱歉夫子,是学生唐突了。”萧洄把手里中一沓纸往前一递:“我是想赶紧给您交课业来着,没注意到您没看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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